那农妇说话极有技巧,煽动性极高,话音刚落便有几位夫人小姐跟着叫好,不同于夫人小姐,那些男士都是猜出详情的人,如今呆滞的楞在原地,无措的看着自家的女眷,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他们。
还未等他们拿定主意,一旁的农妇已经带着人轰轰烈烈的走上了抓奸之旅。
农妇是干农活的人,手劲大,将那盏脆弱的厢门敲打的哗哗作响,好似下一秒便要被敲碎了。
里面的人似是被这声音所惊扰,原本缠绵入骨的呼声也停止了,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水生,你别躲着我,先将门打开,我们来把话说清楚。”那农妇又锤了几下门朗声说到。
“二小姐,二小姐,你没事吧。”宁玉眼珠一转便跟着那农妇大声喊到,立志要将里面的人逼的开门。
二小姐?众位夫人小姐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连忙扭头看着不远处的儿子或者兄弟,事已至此各位公子们只能笑了笑,无奈的点了点头。
清醒后的慕容思思一看自己正赤身裸体的躺在一男人身边,哪里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呢,只捏紧了被子,咬碎了一口银牙,眼珠一转一条毒计便氤氲而生。
水生如今已经照着一开始约定好的,衣衫不整的要去将门打开,心中不停地盘算着自己可以赚多少钱,这些钱又能在街上买上几间上好的铺子,可以给老婆买上些上好的金银首饰和衣裙,可以给女儿找一个好婆家,给儿子娶一个好媳妇儿。
越想他越是开心,连前去开门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嘴角的笑意更是藏不住的。
就在他的手碰上门栓的那一刻,只觉得后心一凉,随即变痛。他捏紧了手中的门栓,惊讶的朝后看去却只见赤裸着身体的女子脸上挂着鬼魅的笑容,双眼里尽是嗜血般的疯狂,一头及腰的长发在风中飘飘荡荡像极了民间传说里夺人性命的女鬼。而此刻这女鬼手拿着见到,有一半的刀锋已经刺进了他的后心。
“你……”水生做梦也没有想到,本来娇滴滴的连只鸡都不敢拿的富家小姐如今居然敢拿着一把剪刀仅仅隔着一扇门便用剪刀想要杀了自己。水生朝一遍歪道,捏着门栓的手顺势将大门打开。孩子他娘,接下来便靠你了!
门栓被拔开,大门一下子便被推开了。农妇率先闯了进来,却只见月光将着空间照亮慕容思思尚且挂着狠厉的笑容来不及收去,眼中的嗜血也一分不少,就连手都还未来得及拿开,任旧紧握着剪刀柄,鲜血顺着刀柄滴落,染红了他的双手。
农妇原本挂在嘴边的话被这一幕给吓得憋了回去,尖叫一声后连忙蹲下将水生的伤口捂着,大喊道:“当家的,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呐。”喊完突然意识到什么冲着门外大喊:“求求各位好心人帮我找个大夫吧!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人命呀!就当是给自己积了点你福德吧!”
众人这才发现了什么,一位世家公子见此连忙喊到:“你且等等,我这便去将医生带过来。”
“小姐……”怜月扶着慕容瑾玥的手紧了紧,不知道应不应该劝她。
慕容瑾玥看着里面那混乱的场面,轻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话音刚落便抬腿向前走去。
“小姐。”怜月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连忙跟着他一道朝房内走去。
看了看房间里惨烈的景象,慕容瑾玥已经大致预料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了,摇了摇头对着农妇说:“将他放平躺好,我来为他把脉。”
“你……”农妇惊喜不已的看着她,随即又意识到慕容瑾玥与慕容思思两人是姐妹,当即便神色怀疑的看着她,生怕她借着治病的名由杀人灭口。
慕容瑾玥也不恼,只淡定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且瞧瞧目前的情况,你所担心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吗?”
农妇这才反应过来,相互怀疑,互相栽赃暗算,这两人的状态哪里像是姐妹呢,说是仇人也不为过了!
反应过来的农妇当下也不犹豫,如慕容瑾玥所说的将水生的身体放平,慕容瑾玥拿起他的左手细细的把了个脉后冲着身后的怜月说:“失血过多,你去照着我以前开的补血养气的药方熬一碗药来,越稠越好,快去。”
怜月先是一愣而后又反应过来连忙小跑着出了门。
慕容瑾玥从怀中掏出一小盒银针对一旁站着的人说:“劳烦将那盏油灯给我拿过来。”
与她视线相对的女子先是一愣,随即又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跑去拿桌子上摆放的油灯。
“放心,他没什么大碍的。”慕容瑾玥一边烧针一边安慰着旁边的农妇。不过短短的一句话间她便以极其诡异的手法,将伤口周围扎满了银针,而伤口也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减缓了流血量。
农妇就在水生旁边,亲眼见证到这一幕自然是即惊喜又惊讶。慕容瑾玥将自己水中的针扎完时伤口已经只细细的淌着血了,慕容瑾玥松了口气说:“一会儿我将这剪刀拔开后这伤口会大出血,介时你不要害怕,将伤口死死的捂紧便是。”
农妇自然是认真的点头,打着颤的看着慕容瑾玥深吸了一口气将剪刀飞速的拔了出来,剪刀刚出来伤口便如慕容瑾玥所说的喷出大量的鲜血。农妇含着泪死死的压住了伤口,阻止了血液的喷涌。
慕容瑾玥动作飞快的将仅剩下的五根银针扎入水生的身体后才舒了口气说:“好了,你可以松手了。”
那农妇还未缓过神来,听到这话不可置信的看了慕容瑾玥一眼,半信半疑的将自己的手拿开,惊讶的发现伤口果然已经停止流血了。慕容瑾玥先是却一旁的脸盆中洗了个手将手上的水擦干后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将瓶中褐黄色的粉末细细地洒在伤口上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了之后说:“好了。”
“这便好了?”那农妇却是不可置信,顾不得手上还有鲜血,便直直地抓住了她的衣袖连身问:“真的好了吗?以后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