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莉娜这个蠢货,偏偏就中套了,被气得浑身直抖,一个劲儿的咬牙切齿。
“你......你给我等着,林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都听到几次了?林言歪头,一脸很无辜的表情。
从来到这栋大楼开始,雪莉娜就说了不下三次,在江城还经常听林馨儿说,都听腻歪了。
果然雪莉娜和林馨儿这两个是一路货色,心机是有,就是脑子跟不上啊。
别人一眼就看穿她两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不穿的那应该就是眼睛糊了米田共,对,说的就是沈靳城!
“嗯嗯嗯,我等着你,快走吧,一会儿就要下班。”林言不耐烦的挥着手,很明显就是把雪莉娜当做狗来驱赶。
偏偏雪莉娜在气头上没有意识到,反而抽风的来一句让人无语凝噎的警告,“告诉你,四爷是我的!”
“滚!”
林言扶额,跟脑残对话真的好伤脑筋,她都害怕这么下去也跟着变脑残了。
雪莉娜气冲冲的走了,一瘸一拐的,看着还挺有几分萧索的可怜感。
终于,董事长办公室门前安静了。
但是董事长办公室里,却突兀发出一阵爆笑。
“人才,人才啊,林言太牛了。”萧亦楠指着电脑屏上,林言头痛扶额的定格画面笑的一脸通红。
薄冷的眸中也是带着笑,不置可否的难得认同一次,“她的确有气死人的本事,跟她比雪莉娜战斗力就没那么入眼了。”
这就好比鸟枪和大炮。
雪莉娜主要输在口才不够和脑子反应不够快。
而林言,她口才好,脑子反应快,除此之外,她也有心机,虽然和沈靳城结婚那三年,心机全被满脑子爱情给冲击得所剩无几,但现在走出了可笑的爱情,属于她的光芒自然也就回来了。
现在的林言无疑是闪耀着的,所以跟她找茬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输。
“冷四,我就说嘛,在你办公室门前装一个微型监控肯定能看到很多有趣的东西,刚才那个雪莉娜可是已经放话了,说你是她的,不是我们的四爷有什么想法?”萧亦楠玩味儿的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
薄冷弹了弹修建的圆润的指甲,语气淡漠的毫无波澜的,“没想法。”
说他是谁的就是谁的吗?可笑!
不过那个雪莉娜的胆子和心确实太大了点。
“啧,那你打算怎么动雪莉娜?她现在放出这句话,下一次或许就该放出你已经是她的这种话了,当初你干嘛把她留下?”
这种别有用心的女人留着干嘛。
“牵制谢静儿。”薄冷如实说出自己留下雪莉娜的真正用意。
萧亦楠本就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通了,坏笑,“你好坏啊,我就说嘛,按照你的脾气,你早就该把雪莉娜踹飞到外太空了,原来你留着她是拿她当挡箭牌啊,的确,有了雪莉娜,谢静儿大部分的心力都和雪莉娜斗智斗勇去了,就没法时时刻刻的缠着你,你能想到这个,看来你情商不低啊!”
“情商也分好多种,我只是对自己的爱情认知不够。”
薄冷从来不会否认自己对爱情的理解低,但是对别人的爱情,别人怎么想的,什么心思,他又看的很通透。
也就是因为看的通透了,才会觉得爱情这东西充满着算计和利益,围着身边的女人又各个打着爱他的幌子,实则是为了薄氏财阀夫人和薄家主母的位置,哪怕有些女人是真的爱他这个人,但他敢保证,只要他什么都没有了,那些爱着他的女人还是一样会离开,面包和爱情,从来都无法放在同一天平上。
所以他下意识的抵触爱情。
直到现在,他都不想去触碰爱情这一块,他觉得这东西并没有传说的那么美好,无非就是一男一女在一起,生个孩子成立一个家庭罢了。
等过几年,他说不定会找一个比较合眼的女人结婚。
薄冷收拢思绪,端起已经冷掉好久的咖啡喝了口,轻撩眼皮,“还不走?”
慵懒的嗓音听起来很是醉人。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能够欣赏的人。
萧亦楠扭扭捏捏百般不情愿的起身,伸了个懒腰哈气连天,眼角的泪花都出来了。
“哎,劳累命就是苦啊。”
......
晚上,林言洗漱完后刚刚睡下,迷迷糊糊间,听到房门外的客厅里传来噼啪的声响,吓得她立马睁开眼睛。
闹贼了?
下意识的,林言起床拿着枕头蹑手蹑脚的开了房门出去。
客厅里黑漆漆的,透过月光依稀能够看见楼梯口那里有一道黑影立着。
“四爷?”
林言试探的喊了一声,不是很确定,这么多天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薄冷这个时候下楼来。
“嗯。”
熟悉的声音表明了黑影的身份,是薄冷无疑。
林言松了口气,把手里的打算当做武器的枕头抱在怀里,不是闹贼和闹鬼就行了。
“这么晚了,您干嘛呢?还不开灯!”
男人沉默了,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很懊恼的回应,“我下来倒水,但是我......看不见!”
这不可能!
林言看了看客厅里的落地窗,窗帘没有拉上,外面的月光照射进来,虽然没有多亮,但大致的客厅轮廓还是看得见的。
可是薄冷说他看不见,除非是......
秉着猜想开了灯,林言看到男人站在楼梯口,脚边是破碎了水杯,而他的额头,青了一块,明显是撞了。
见此,林言眯着眼睛小心的询问,“四爷,您是不是有夜盲症?”
“......”薄冷沉默。
捏起的拳头已经曝光了,他的确有这个毛病。
他刚才下楼来,是因为房间里没有水了,下楼来倒水喝,但是谁知道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看不见的他摩挲着好不容易下到一楼,凭着记忆的方向去开灯,可是灯没开到,反而撞墙上去了,杯子就那么碎了。
所以林言之前听到的噼啪声,就是杯子破碎的声音。
“您应该叫我,我给你送上去的。”林言叹了口气,找来扫帚开始打算碎玻璃。
薄冷沉着脸往沙发那走,闷闷的哼了一声,“已经十一点了,我说过十点以后不会喊你,那是你的休息时间。”
再说大晚上的喊一个女人进房间,怎么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