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绝望,是被逼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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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那么不堪的自己,让他看着我和别的男人那样。

  他多绝望,我多绝望。

  陆泽笙是疯了,我从一开始的大吼让他让陆子寒走,到最后哭着哀求他。

  他不为所动,该有的动作,每一步都不曾落下。

  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躺在床上,我不敢去看陆子寒,拼命的想要将那些他嘶吼的声音避开,拼命的想要将陆泽笙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避开。

  “躲什么,你以前不是挺享受的么?”他开口,话语冷冽,除了暴怒,什么情绪都没有。

  到底有多恨一个人,才能伤害得那么果决?

  疼得已经快要窒息了。

  我无法描述,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比死还可怕的折磨,提及一字,便疼经骨髓。

  一个人要有多坚强,才能承受这些?

  我不知道,陆泽笙吻我的时候,我想到了同归于尽,只要死了,就不会疼了。

  口腔里都是腥甜的血腥味,他任由我咬。

  我死死瞪着他,怨恨的,暴怒的,不甘心的,绝望的,恨之入骨的。

  他至始至终都看着我,一双黑眸,深邃幽冷,带着空寂的光,绝望的凝视。

  “陆泽笙,你怎么不去死!”我几乎用力了所有的力气咬着他的脖颈,恨不得一口就生生将他咬死。

  他不吭一声,任由我咬。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晕过去的,我只知道,我的余生,要陆泽笙生不如死。

  .......

  夜色,薄凉如水。

  醒来的时候,四周的空气都是凉的,床头柜上有昏暗的台灯亮着。

  阳台上的白色窗帘,被冷风吹着飞扬飘荡。

  我定定看着天花板,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忍着疼从床上爬了起来,缓缓从阳台上走。

  寂静的天下起了雪,雪花飘在手心,片刻就融化了。

  浅浅吸了口气,很凉,刺得鼻头很疼。

  卧室的门被推开,我没回头,只是看着外面飘荡的雪发呆。

  “太太.....”是陈嫂的声音,“你醒了,我煮了粥,你要喝点么?”

  “几点了?”我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

  她一愣,开口道,“已经两点了。”

  我回头,看向她,“怎么还不睡?”

  她看着我,满脸都是担心,“我不困,太太,你.....”

  “我有点累,不饿,你先出去吧!”我开口,嘴角带着几分笑,有些惨白。

  她迟愣了一会,还是点头了,道。“你有什么需要,你叫我!”

  我没开口,看着她离开。

  我是真的学不会怎么憎恨一个人,真的,可是陆泽笙,确实真的恨上了,这种恨,已经扎根心底了。

  靠在床上,想要继续睡,过了很久,才睡过去。

  做了一个梦,很渴,找了很久没有找到水。

  我以为我会渴死掉,没想到,有个人突然给我喂水。

  醒来,看见面前的俊朗,我涌出一股厌恶,闭上眼睛将身子缩进被子里。

  只要不看见他,心里才能有片刻的安宁。

  “你发烧了,去医院,恩?”他的声音,还是很好听,可我厌恶了。

  我不开口,闭着眼睛,当自己死了。

  身子被他腾空抱起,我猛的要推开他,他眼眸骤冷,“林韵,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不介意弄死陆子寒。”

  我顿住了,是啊,陆子寒呢!

  他怎么样了?

  看着他,我笑了,眼中含恨,“陆泽笙,你真狠!”

  他抿唇,漆黑的眸子里神情复杂。

  “好好听话,好么?”

  我没开口了,再恶心,我不是都走到这一步了么!

  医院里。

  护士给我挂了盐水,说是发高烧,挂了药水,退烧了就好了。

  只是,要治疗一段时间。

  我没什么反应,至始至终像个木头。

  陆泽笙沉着脸守在一旁,换药的护士每次都会进来,时不时的看他一眼,眼神迷离。

  应了那句男色惑人。

  “陆先生,这是给你太太擦的药,是你给她擦,还是我们....”小护士说完,一张稚嫩的小脸,已经红透了。

  陆泽笙阴谋的扫她一眼,一双黑眸微动,看了我一眼,伸手接过小护士手中的药。

  “我来!”简短的两个字,小护士脸更红了。

  我没什么表情,等小护士晕乎乎的出去了。

  陆泽笙走到我身边,将我被子掀了起来,打算给我涂药。

  “滚开!”我开口,嗓子还有些哑。

  他抿唇,“受伤了,得涂药!”

  很简单的一句话,没什么表情。

  我时常想,一个人绝情到什么程度呢?才可能将一个人彻彻底底的伤害后,还能那么倘然的面对他。

  陆泽笙的心理素质,大概已经强大到不是人的地步了吧!

  “滚!”我看着天花板,没什么反应,没有踢他,也没有嘶吼他。

  只是很淡的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他手中的动作,僵住了,许久收回了手。

  起身离开。

  韩芳琳来的时候,看着我,张了张嘴巴,瞧着我道,“林韵,你不是能耐么?也有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说完,站直一旁冷冷的笑,“你一天天的对我冷眼冷语,还不是被陆泽笙糟蹋这模样。”

  天底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么?

  大概吧,我只能这样麻木自己了。

  很疼。

  可还是比不过心疼,韩芳琳在我身边嘀咕,吵得我不得安宁。

  我靠在床上,将她带来的食物丢在垃圾桶里,淡淡看向她,对上她错愕的眼睛。

  我很平静道,“别吵我。”

  她愣住了,那模样,有点害怕我,大概是我太阴翳,又或者我现在的样子太恐怖了。

  许久,她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出去了。

  人在什么时候会选择死亡?大概是最绝望的时候吧!

  远远看着桌上的水果刀,我在想,刀子划过手腕的时候,到底有多疼?

  大概只会疼一会儿,但是,血液缓缓流出手腕的时候,那个时候会更疼吧!

  要死么?就这样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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