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亓哲房间。
浴室里水声哗哗,隐约能听到男人粗喘声,过了一会儿,水声停了,南亓哲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不知因热水熏得还是其他原因,他的俊脸上有红晕,禁欲气息中凭空添了几分性感。
他拿着毛巾擦了几下头发,水滴顺着他喷薄的胸肌流淌过性感的人鱼线,最后滑入浴巾中。
南亓哲低头看了眼身下,修长入鬓的浓眉皱起,刚压下去的那股邪火又冒了出来,让他烦躁不已。
他站起来走了几圈,心中愈发焦躁,脑中总是无法控制地想起苏然的身材,最后还是忍不住出了门,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苏然的房间门口。
这里明明是他的别墅,可他却下意识地四处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才轻轻打开了房门。
“先生,您……”
南亓哲还没走进去,突然被张姨喊了一嗓子,全身肌肉绷紧,立刻示意她闭嘴。
张姨走到她跟前,很小声地说道:“先生,太太已经准备睡了。”
大半夜的,先生围着一个浴巾乱跑什么?如果不了解先生,她都要把先生当变态了!
“我知道了。”南亓哲冷冷地应了一声。
就一声知道了?张姨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先生今晚怪怪的?
站在苏然门口,南亓哲那股泻火烧得愈发旺盛,但面上却一片冷漠,“还有事?”
“没……没事了。”张姨不敢再多问,一肚子疑问地离开了。
南亓哲再三确定她离开后,才轻手轻脚进了房间,把门反锁了,炙热的目光落在床上,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一些。
苏然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全干,她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亚麻色的波浪卷发把她巴掌大的小脸衬托的愈发小巧精致。
她的被子刚好盖到胸口位置,纤细修长的天鹅颈露在外面,身前的沟壑若隐若现。
南亓哲情不自禁地走到她身旁,手落在她脸的上方,隔空描绘着她的五官。
只要他招一下手,比她漂亮的女人都会扑过来,可偏偏这样一个带刺的女人入了他的心……
他视线一点点往下,落在她身前的沟壑上,瞬间口干舌燥,手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的身前。
“有事?”苏然猛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他的手上。
南亓哲俊脸隐隐有些发烫,但依旧面不改色,“爷爷跟赵家商量好了,雪琪会被关在赵家。”
苏然没说话,只是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温度。
赵雪琪先是百般陷害她,找人绑架并企图强暴她,然后是当众想要掐死她,最后却只是被关在赵家。
换成她,早在她陷害赵雪琪的时候,就会被南亓哲往死里整吧?
“这只是目前商量出的结果。”南亓哲不想就这么放过赵雪琪,但是爷爷很看重两家的交情,如果他执意因为苏然要对雪琪出手,爷爷会为难苏然。
苏然冷笑了一声,“说完了吗?”
“就算看在孩子份上,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她的冷笑让他体内的燥热瞬间偃旗息鼓,紧随而来的是愤怒。
她和顾长瑾做出那样的事情,怎么有底气对他摆脸色?
他冷冷扫她一眼,砰的一声关门出去了。
苏然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如果她没怀孕,是不是赵雪琪把她掐死了,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她扶着床艰难地坐起来,轻轻地抚摸着肚子,言语间满是苦涩,“宝宝,你说妈咪该怎么办啊?如果妈咪被赶走了,你真的会把盛绾当妈咪吗?”
她也想带着孩子远远地离开这里,可是只凭她自己,根本离不开南家。
而且南亓哲放了狠话,她找谁帮忙,就会把谁家搞垮……除了留在南家,她还能做什么?
……
南亓哲背靠着门,双目赤红,怒气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拼劲全力对她好,弥补五年前对她造成的伤害,她到底还有什么地方满意?
还是说,别人早就占据了她的心,她心里早已没有了他的位置?
砰!
南亓哲粗喘着一拳头砸在墙上,手上破了一层皮,渗透出一层血丝,但这一点点身体上的疼痛根本就无法和心里的堵塞难受相提并论。
“南少,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周若思一脸担忧地跑了过来,怕里面的人听不到,她故意放大了声音。
南亓哲掀起眸子,染满血丝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如同狂暴中的野兽。
浑身汗毛林立,周若思情不自禁地后退,睫毛不停地颤抖。南少看起来真的好恐怖,他要做什么?
“南……南少,你的手受伤了,很……很疼吧?我带你去包扎一下。”她紧张地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南亓哲鹰隼般的眸子紧锁着她,一步步靠近,黑眸中似是酝酿着一团风暴。
周若思步步后退,直到后背紧贴着墙,退无可退,头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
他单手撑在墙上,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头一点点低下去。苏然这五年桃花朵朵开,过得不知道多好,他怎么可能比她差?
这一出太过突然,周若思已经完全懵了,甚至没来得及有所反应。
但南亓哲在快贴上她唇的时候,猛地一下子把她推开了,脸色煞白。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可他对盛绾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会觉得恶心想吐。
见此,周若思赶紧退到了一旁,后背已经起了一层冷汗。
南少居然想亲她!!!
“想当南太太吗?”南亓哲清冷的声音比平时要高一些,似是有意让谁听到。
周若思后背刚落下的冷汗又起来了,“什……什么?”
她跟南少也认识一段时间了,而且专程背过和研究过他的资料,还多次和魏先生讨论过他。
但是直到现在,她还是一点都摸不透南少的心思。
他这么说什么意思?想要娶她?
“乖,再坚持一段时间,只有你才有资格做我妻子。”南亓哲说话时带着刻意的温柔,可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一片冷然。
周若思没看到他的脸色,脑子被这一句话炸得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