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先不要着急,说不定北川只是去处理什么事情了,一会儿就回来。”
“奶奶,我想上楼歇会。”
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她有些费力的上楼,沈北川去处理什么事情要这样躲躲藏藏的,还有昨天晚上,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想想,一切都和平时不同。
他说喜欢有光的时候滚床单,这样可以将她看的更清楚,可昨晚房间里一片漆黑,一点光亮都没有。
他说喜欢无拘无束,毫无遮挡的爱她,还要让自己给他再生一个孩子,可是昨晚却选择了避孕。
天不亮就悄悄离开,为什么?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事情很大!
否则,她认识的沈北川不会这样处理。
“景言,你昨晚真的看见你爸爸离开了?”
老太太一脸担心的目送她上了楼,转身拉过旁边的小家伙,一脸凝重的问道。
“祖奶,他应该是离开汕北去了什么地方。”
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和话语,只有这一个说话能够说得通。
老太太连忙坐回沙发上,血压不断升高,沈晋同和魏舒容的事情才过去多久,北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祖奶,您没事吧。”
乔景言有些担心,立刻去房间里将降压药拿了出来,还不忘递过来一杯温水。
老太太吃了两片药,才觉得脑袋不那么晕了,“祖奶没事,你去上楼看着你妈咪点。”
“嗯,放心吧。”
昨天沈北川那家伙也是叮嘱他好好看着妈咪的。
乔初浅上了楼,将房间的门反锁上,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呆呆的靠着门板,过了好半天眼睛才开始移动。
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沈北川那家伙是不是再跟她故意开玩笑。
快步将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她眼眶有些发红的跌坐在地毯上。
“沈北川,你这个混蛋,你到底跑去了哪儿。”
美国分公司的谎言足可以说明这件事远比她能想到的都要糟糕。
才会让他用撒谎失踪的方式应对。
……
烁金,唐奕低头看着手上的限量镶钻手表,身体重重的后仰,“沈北川,是兄弟的话就赶紧给我回来,不然我特么就快要拖不住了。”
“老板,沈太太来了。”
他刚嘟囔着说完,服务员就小跑着过来,老板也不知道怎么了,沈太太又不是什么罪犯,要求他们只要一看到她就第一时间过来通知。
“就说我不在,如果问我去哪儿了,就说我去谈生意了。”
“好的。”
服务员离开,唐奕也赶紧从包厢里出来,乔初浅突然杀过来肯定是发现沈北川突然不见了。
“老天爷,我怎么这么可怜,非要把我夹在这对夫妻中间呢。”
乔初浅进门就朝着烁金最里面的包厢走,这包厢是唐奕专用的,他只要在烁金就一定在里面。
“沈太太,我刚才和您说过了,沈先生不在这,我们老板也不在。”
“他去哪儿了?”
推门进去,果然没看见唐奕的影子,乔初浅急声问道。
“去谈生意去了。”
心里的期待变成了失落,她看了眼包厢里的茶几,目光落在上面的杯子上。
高订的水晶杯里面装了一半琥珀色的酒,还有一块块未融化的冰块。
“你们老板真的去谈生意了?”
“真……真的,老板真的去谈生意了。”
服务员撒谎不太熟练,加上被乔初浅微红的眼睛盯着,一下子有些结巴。
“好。”
逼着自己淡定的从烁金出来,连唐奕都避而不见,肯定是知道沈北川出了什么事情,却又不能告诉自己。
“该死的沈北川,我不是你女人么,为什么要瞒着我。”
不管出什么事,她都能接受的。
唯一不愿意接受的是和八年前一样的分别!
过了一个小时,唐奕才敢回到包厢,看着茶几上的酒杯,他伸手一拍脑袋,“这下糟糕了。”
撒谎没撒好,就相当于变相的承认。
游魂一样的回到家,乔初浅直接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老太太不放心上来敲了好几次门,都被挡了回去。
“妈咪,你开开门。”
乔景言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一直趴在床上的人才动了动。
“景言,你自己玩会儿好吗?”
“你开门下楼,你想知道的人上电视了。”
腾地从床上起来,顾不上整理乱糟糟的头发,她拉开门直接跑下了楼。
“浅浅,这肯定不是真的。”
老太太见她突然下来,想要关电视却被她把遥控器抢了过去。
微红的眼盯着电视屏幕上面的照片和搭配的大文字,心一点点的变凉。
配的图片有昨天商场外的他们,而另外几章却是在灯红酒绿的环境里,沈北川怀里搂着身材火辣的美女,灯光在他身上打下了好多暗影,一张脸似露非露,可是身上笔挺的西装和配饰还是能让人认出来身份。
“北川不会这么做的,丫头,你要相信他。”
老太太心里气的要死,可是照片都已经摆在了眼前,可还是忍不住想要为他辩解一二。
“现在不都P照片吗,说不定这个照片是假的。”
“奶奶,您不用安慰我。”
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可她却不想让人看出来此刻的痛苦,汕北还能有谁身材、五官、气质都能和沈北川这么的像。
沈北川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一次次的伤我的心。
为什么要抱着那群恶心的女人!
“丫头……”
“我困了,想睡觉。”
现在她只想逃离,逃离这个地方,逃离照片上那两道碍人眼的身形。
上了楼,她锁门扑倒在床上,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如果是女人他可以解释,解释那些照片只是捧场做戏,解释只是喝醉了酒一时糊涂。
可他居然昨晚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又在天不亮的时候选择了莫名的消失。
沈北川,你为什么这么做!
电话响了起来,乔初浅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眼眶红的更加厉害。
“子夏。”
“到底怎么回事,沈北川呢,我去你家骂他!”
颜子夏既生气又担心的声音跟着传了出来,沈北川这个作货,这才好几天,怎么就弄出来这样的花边新闻来了。
“不用,因为他不在。”
“不在,那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他消失了!”
一边说着眼泪汹涌的留下来,滴落在昨天才滚过的床单上,熟悉的气息混杂着眼泪的味道,像是加剧心情的负面化一样,乔初浅忍不住露出了哭声。
“浅浅,你别哭,我立刻就去你家。”
说完电话挂断发出嘟嘟声,她将脸扎进枕头里,任由它们吸附所有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