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怎么响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乔初浅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脸上一脸无奈。
汕北第一八卦来电。
“喂。”
“跟我说说萧琰跟你表白的经过。”
电话才接通,颜子夏激动兴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巨大的新闻,准备吃瓜。
“你也跟着胡闹。”
“我没胡闹,为了表示我很认真的想要分享表白的经过,我已经从唐家跑出来了,马上就到你那里,给我开门。”
说完电话挂断发出了嘟嘟的声音。
从唐家跑出来了?乔初浅一脸郁闷,唐家现在将子夏当成了宝贝疙瘩,恨不得24小时让唐奕奴才保护着才行,偷偷跑出来找她,万一有点啥事,她可担当不起。
“子夏丫头啊?”
老太太好奇的凑过来,心里已经开始琢磨一会儿子夏来了一定要让她帮着好好的劝导一下丫头,那个萧琰比北川差太远了。
就说年纪,就是硬伤!
“奶奶,子夏一会儿来咱们家。”
乔初浅说着就朝着门口走去,那货说马上就到,绝对是马上就到。
话才说完,门外就响起了车子开过来的声音,乔初浅拉开门就看见颜子夏掏了钱从出租车上下来。
“你迎接的真是时候。”
“唐奕如果发现你偷偷跑出来了,不知道该有多急。”
见她迈着小快步走进来,乔初浅忍不住抱怨的说了一句,唐奕现在把子夏当成命根子,恨不得放在博物馆里,还是他私人的博物馆,禁止任何物种参观。
她倒好,直接自己跑出来了。
“放心吧,我能跑哪儿去啊,除非他是傻子,否则一猜就能猜到。”
颜子夏说完笑眯眯的跑到老太太面前,“奶奶好,好些日子都没见到您了,您身体还好吗?”
“好,子夏越来越漂亮了。”
老太太笑的跟朵花似的,目光全落在她还平坦的肚子上,多希望这肚子是丫头的。
“三个多月了吧,再过一个月就该显怀了。”
“嗯,三个半月了。”
颜子夏点点头,从她知道怀孕就一直被限制自由,现在好不容易过了危险期,当然要跑出来放放风才行,不然在这么下去自己非要疯了不行。
“你赶紧把这好孕期传给丫头点。”
听见老太太又提起怀孕的事情,乔初浅一阵尴尬,连忙拉上颜子夏,“奶奶,我和子夏先上楼了,一会儿在陪您聊。”
“你好好跟我说说萧琰是怎么跟你表白的?”
两人上了楼,颜子夏就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虽然肚子还没有凸出来,可是总是觉得特别累,就好像打官司打到虚脱了一样。
“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乔初浅甩了个白眼过去,那大篇幅的新闻稿里,该写的都写上了,还问什么。
“不想说萧琰,那就说说你们家沈北川,听说是当着他的面表白的,当时沈北川的脸是不是一下子就绿了?像这样?”
颜子夏光说还觉得不够,直接拿过旁边绿色的叶子形状抱枕挡在了脸上,模拟当时沈北川的绿脸,气的乔初浅直接将抱枕夺了下来,“别闹了,我心里也烦着呢。”
“有什么可烦的,萧琰表白你动心了?”
“怎么可能?”
她又不是二十的小姑娘,为了一个表白心花怒放,作为一个已婚已育的三十岁成熟女人,对待一个比自己小了三分之一的大男孩表白,不会有所谓的火花。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萧琰的表白让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像是一只都按兵不动的两股势力,突然敲响了进击的鼓声。
颜子夏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直接将脚翘在沙发边上,“其实吧,你也可以考虑考虑萧琰。”
“……”
被她的话说的一愣,乔初浅皱眉,“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别着急啊,让我分析一下。”
“挑男人外在条件是第一考量标准,沈北川有钱有势有貌。可怎么说也是三十多的老男人了,现在还精力充沛,等再过上十年就真的是不尽人意了。而萧琰呢,二十出头,正是精神抖擞的时候。”
“而且有个调查怎么说来着,男人的寿命普遍比女人短大概7年,沈北川比你大五岁,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你将来要守寡12年,六分之一的生命了。”
“反倒是萧琰,说不定将来你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到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呢。做寡妇不好受的。”
“最重要的是你就算和沈北川离婚,也能分一大笔财产,到时候用他的钱养着小帅哥,萧琰年轻前景可观,这日子多逍遥。”
“……”
乔初浅被她和机关枪一样的语速说的根本回不上话来,“律师的三观都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正义的化身,是命运的审判者吗?
“姐姐,我是离婚律师,见多的就是离婚,什么感情都是次要的,最后上了法庭,争取的就是房子车子和孩子。”
人性太善变,前一秒爱的天崩地裂,后一秒就能撕的六亲不认。
“那姐姐,我提醒你一下,我和沈北川现在就是离婚官司,而且上一次经你手的离婚,我房子车子存款什么都没有争取到,之争取到一个肚子里需要花大价钱才能养大的孩子。”
“……”
刚才还语速惊人的颜子夏瞬间瘪了,“那时候我不好年轻,心性还想天空中的苍鹰一样高傲,视金钱为粪土,视自由高于一切。”
乔初浅被她给自己找理由的样子逗弄的想笑,当年她也是一样,只想离开,什么都可以不要。结果就让沈北川捡到了大便宜,什么财务都没损失,只是被带走了一颗发了芽还没破土而出的种子。
“笑什么,如果当初我有现在的觉悟,我一定帮你分走沈北川一半的身家,不说年轻的天真失误了,你家沈北川是个什么反应,吃醋了,你俩没打架?”
话说如果真的分了沈北川一半的身家出来,她的律师生涯就到了巅峰了,别说汕北,就是全国也没有几个离婚的律师有她牛逼。
“你以为我们是景言吗,打什么架?”
“没打架你脸红什么,别告诉我,你们俩打了,不过是在床上,真是鄙视你。”
颜子夏说完还不忘做个鄙视的手势,抵抗不住男人的诱惑,怎么也得让沈北川在醋坛子里多泡泡才能让他明白要更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