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被这么说脸上都会觉得挂不住,唐奕一把将他面前倒满的酒杯端起来一口喝了下去。
“好像你的朋友不是手似的。”
两个人脸色各异的对视了一眼,沈北川伸手在旁边又拿了个干净的杯子,俩人闷头几分钟就将还有半瓶的红酒给干了。
“我最好的一瓶酒,就这么没了。”
他这些年就坚持了两个爱好,一个是收集女人,一个是收集好酒。
现在倒好,收集女人的兴趣被颜子夏给终结了,珍藏的好酒也特么被沈北川给喝没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有没有想要掐死颜子夏的时候?”
沈北川却当没听见他的抱怨一样,他一直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控制情绪的能力,可是每次面对乔初浅那个女人的时候,耐心总像是丢了一样,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和怒气。
唐奕刚刚痛苦的神色跟着一变,像是找到了某种平衡,“你也有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那种想掐死她却又下不了手?”想压着她却又不愿意让她眼里有委屈和伤心?
“是不是从她那被虐了,心里还美滋滋的,怎么看都觉得她哪儿都顺眼?”
“贱。”
神之蔑视的眼神看过来,唐奕也不示弱,“你想跟我华山论贱?”
他贱最多从这几个月开始,可旁边的家伙可是从几年前开始的,大家半斤八两,非要分出谁更贱的话只能伤了和气。
沈北川皱眉看了眼自己的酒杯,伸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再拿一瓶。”
“没了,我的好酒都被你喝完了。”
唐奕立刻一脸打死不从的表情,他的珍藏是要夜深人静的时候慢慢品的,不是这么一杯杯牛饮的。
“拿来。”
冷飕飕的声音飘过来,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明显的威胁,仿佛他敢说个不字后果就自行负责,这震慑力还是有的。
“算了,看在我们小时候穿一条裤子的情分上,但真的是最后一瓶了!”
不情愿的从一处隐秘的位置将最后一瓶珍藏好酒拿了出来,心都在滴血。
打开瓶子,红酒特有的芬芳就从里面溢了出来,沈北川轻嗅了一下,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给自己倒了杯酒,却没有像刚刚那样急着大口喝下去,修长的手指在酒杯边缘来回摩挲。
良久之后薄唇才再次开启,“我可能栽在乔初浅手里了。”
唐奕嘴里的红酒差点喷出来,本来还想在口腔里慢慢回味也顾不上了,一口吞了下去,妖娆的唇角才不受控制的笑出了声音。
“你才知道啊。”
这七年来他身边就没有一个让他用心的女人,单凭这一点就早栽了,现在才认栽,果然死鸭子嘴硬。
沈北川只许自己说不许别人讲的瞪了一眼过去,嘴唇才浅浅抿了一口红酒,“这个笨女人居然觉得沈晋同是个好人。”
那天真应该让她喝了那杯果汁,感受一下欲火焚身的感觉,然后他再出手。
“你那个弟弟太能装,你还记得不,小时候你有一个变形金刚的玩具,他嘴上说着不要,可是背地里却偷偷把玩具给拆了,还将关键的组装零件扔到了垃圾桶。”
这事过去好多年了,那时候他们才五六岁,沈晋同那时候才三岁,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绝对是从小装到大的老手。
“她相信那些男人,却不相信我。”
为了陆祁,她远走七年,为了沈晋同,她讽刺自己能力出众。
唐奕眼角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容,“你知道你现在在干嘛吗?吃醋!赤裸裸的在吃醋。”
说完他再次笑出了声音,讪北的沈北川,什么都难不倒的神,竟然在他这一边喝酒一边吃醋,想想都觉得特别可笑。
“......”
一直不佳的脸色黑成一片,眉头更是不满的皱起来,他怎么可能吃醋,还是两个不如自己的男人的醋。
“别不承认,你吃陆祁的醋,因为他和乔初浅青梅竹马,过去的七年里他也时常陪在她身边,至于沈晋同,你吃醋他能靠伪装接近乔初浅,并且还留下了好印象,他比你能放得下骄傲。”
到底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一阵见血的将他现在的心态说了出来,沈北川眉头皱的更紧。
他确实在吃醋,吃天长日久的醋,吃极力讨好的醋。
“作为兄弟,我给你支一招,这对付女人呢,一定要不要脸,你越不要脸她就对你越喜欢。男人的骄傲白天放下晚上拾起来,妥妥地!”
扭头看着手搭在他肩膀上授业传道解惑的家伙,沈北川嫌弃的将他的手扔到一边,“请问白天你的骄傲都扔到了大西洋,晚上坐船捡回来了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颜子夏的律师事务所门口每天都有个姓唐的专车司机,还天天手捧鲜花服务。
“......”
“我那是套路,套路你懂吗,将来都要收回来的。”
被人戳穿了真相,唐奕努力着理由给自己找回面子,等让那个女人彻底的爱上自己,到时候就是他找回骄傲的时候了。
“你套路太深!”
“......”
刚刚还一起喝酒的兄弟瞬间开始互相打击,唐奕立刻回敬,“你别说我,你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套了。哈哈哈。”
唐奕捂着肚子放声大笑,互相伤害就互相伤害,谁怕谁。
沈北川皱褶眉头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说错了,我半个月前还用了。”
“......”
啥?半个月前这家伙才出院,怎么可能用,一脸懵比的看着他离开之后,唐奕才慢半拍的起身,“你跟谁用的?”
惊讶的看着已经走远的身影,我去,他和谁?乔初浅吗?
“大爷,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些受挫的坐回沙发,可屁股才沾上沙发,又迅速站了起来。
“不行,我得赶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