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言还没忘了嘴馋的小笼包和虾饺还有馄饨,看到她空空如也的双手,嘴角立刻就拉聋了下来。
“妈咪刚才忘了带钱了。”
想到自己匆匆跑回来的原因,她只好尴尬的说了个理由,自己真的是被吓怕了,才这么会胡思乱想。
“妈咪,刚好你既然回来了,就跟护士阿姨说一下,别让我打针了。”
立刻提上自己的裤子,遮住了白嫩的臀光,刚刚只要一想到冰冷的针头要扎进他的屁股,就浑身别扭的要死。
“打针?护士,为什么要打针?”
乔初浅听完一愣,医生没有说景言要打针啊。
“乔小姐,主任说药效相对针剂要慢一些,既然小朋友害怕,那我回去跟主任说一声,还是继续吃之前的药吧。”
故意压低声音,林妃儿一秒钟都不敢耽搁迅速出了病房,好险,再晚一会儿,自己恐怕就要被当场捉到了。
“总算不用打针了。”
见人走了之后乔景言立刻在床上翻滚了一圈表示兴奋,乔初浅眉头却皱了起来。
景言情况最差的时候,负责的医生都只是建议吃药,怎么会突然改成了打针,还有刚才的护士,怎么觉得这么奇怪。
“妈咪,你在想什么呢?”
有些乱的思绪被拉回来,对视上儿子担心的眼神,她唇角才重新扬起了笑容,“妈咪在想要多给景言买点好吃的,你才会更勇敢。”
“......”
小家伙脸一红,怕打针是他的错么,怕打针就能说明他不勇敢了?他只是不喜欢别人那东西扎他屁股而已。
既然说自己忘记带钱了,只好在包里重新拿了一张钞票,“景言,妈咪不在病房的时候,你就把房间的门锁上知道吗?”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可她还是觉得这感觉有些太过诡异了。
“妈咪,你怎么了?你放心,这里这么多护士阿姨,还有医生叔叔,我大喊一僧,没有坏人能将我带走的。”
乔景言以为她是吓出了后遗症,立刻笑着让她安心。
“景言最聪明,可是还要听妈咪的,妈咪出去你就把房间锁上,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都不要开门,知道吗?”
乔初浅不放心的再次嘱咐了一句,就算有人想要继续伤害景言,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破门而入。
“知道了,那你要再给我买一根烤肠。”
见形势对自己有利,乔景言立刻加了条件,机灵的眼里带着对烤肠的势在必得。
“那就只能多吃一根烤肠。”
“成交。”
从一楼爬上十五楼,两条腿再一迈出去明显在打软,想要乘电梯下去,可是电梯还没有修好,想了想另一边还有一间医院的货梯可以用,她立刻走了过去。
“到底是哪个粗心的姑娘,竟然将护士服丢在了厕所里。”
刚走过去就见打扫的阿姨拿着一套崭新的护士服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乔初浅目光落在那护士服上面,瞳孔立刻收缩。
脑子里立刻闪过刚刚在病房里的护士,虽然没看清她的长相,可是声音却明显不是这几天负责景言的小护士。
糟了!
货梯已经上来她却转头朝着主任医师的办公室快步走去。
“乔小姐,是不是景言有哪里不舒服?”
负责小家伙的主任医师见她突然闯进办公室,脸上还是保持了该有的微笑。
“陈主任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想问一下您是要将景言的西药换成针剂吗?”
“什么针剂?”
陈主任一脸懵,小家伙恢复的很好,再过两三天就能出院了,再说冻伤打什么针。
“您没有让护士给景言打针?”
乔初浅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刚刚那个护士根本不是医院的护士,而是林妃儿假扮的。
心跳几乎从胸腔里跳出来,刚刚如果自己没有及时推门回去,林妃儿会不会就对景言动手了。
“乔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陈医生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这女人该不会是受了刺激,精神有些不正常了吧。
“我没事,谢谢医生。”
乔初浅从办公室里出来,快步回病房门口检查了一遍,确认房门真的反锁了,她才松了口气。
景言刚刚说林妃儿要给他打针,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跑回了货梯那里。
“阿姨,我刚好要去护士站,我帮你把衣服带过去问问看看是谁忘记拿了。”
“也好,那谢谢你了,现在的小姑娘真是,自己干这份工作,连制服都能丢在厕所。”
打扫的阿姨抱怨了一句将手里的护士服递到她手里。
“没关系,反正只是举手之劳,阿姨,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先去趟厕所。”
乔初浅捂了捂肚子,打扫的阿姨立刻让出了门口的位置,“我正要打扫呢,你先去吧,等你去完了我再打扫。”
“谢谢了。”
立刻捂着肚子进了洗手间,货梯这边的洗手间位置比较少,只有两个马桶,她走进其中一间关上门就在一旁的纸篓面前蹲下身子。
果然黑色的塑料袋子里有一个被扔下的针管,里面还有没有推干净的药液。
用手里的护士服将针管取了出来,她压住狂跳不止的心脏给马桶冲了水,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用完了?”
“嗯,麻烦阿姨了。”乔初浅说完转身朝着护士站的位置走去。
掏出手机,她立刻拨通了唐奕的电话,“喂,唐奕,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好,那我们一会儿见。”
约好了时间之后,乔初浅找了一个所料袋将护士服和从纸篓里拿出来的针管收好,才下楼去给景言买吃的。
楼下的病房里,沈北川轻蹙的眉头似乎带着不悦,冰冷的双眸冷飕飕的看向身边的唐奕。
“你别用这种吃醋的眼神看着我好么?又不是我打给她的,是她先找我的。”
憋屈的为自己辩解了一番,眼前这家伙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沈北川了,怎么和醋坛子一样。
摊上乔初浅的事,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有说什么吗?”
冰冷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隙中蹦出来的一样,他还真是小看了那个女人,之前找陆祁帮忙,现在竟然连唐奕都在她求助的范围内了。
“哎呀,我真是服了你了。”
找不出什么更有利的话来解释,他只好做了一个铁服的表情,转身出了特护病房。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了这么一个冷酷傲娇还喜欢吃飞醋的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