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攥紧,她挺直身板走了进去。
“小姐,有预约吗?”
“我找沈北川。”
被前台的小姐拦下来,她说的很尴尬,甚至有种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全汕北都知道他们离婚了,也知道再过几天沈北川就要和林妃儿结婚,可是作为应该滚远的她却在这样暧昧的时间来酒店找自己的前夫。
传出去她都觉得太不可思议。
“乔小姐,沈总在顶层1818总统套房等您,这是房卡。”
手里多了一张烫金的房卡,乔初浅只能快步进了电梯,尽管从通过电话就开始不断给自己打气,可是真到了马上就面对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后退逃避。
电梯门打开,她捏着房卡走了出来,小步走到1818门前,深吸了口气,才刷卡走了进去。
沈北川应该会很晚才到,让自己难堪的等待吧。
可令她诧异的是,房间的灯都亮着,而沈北川正神色慵懒的站在床边抽着雪茄,旁边地下还有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
而一旁的大床上,明显是被人躺过,甚至是狠狠滚过的痕迹。
心瞬间压抑的有些难受,她脚步想要后退,可窗边的男人冰冷的目光却已经锁定了她这个猎物。
“很好,还有必要的职业操守。”
讽刺的话语让乔初浅脸色惨白一片,羞辱来的太急,连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陆氏的事情,你要怎么样才能罢手?”
背在身后的手指不断的扣紧,可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就不允许自己再后退。
“那就要看看你肯为了陆祁付出多少了。”
沈北川从窗前走过来,身上的真丝睡衣仿佛沾染上了外面清冷的夜色一样,浓郁而危险。
“你想让我做什么?”
手指几乎是搅在了一起,牙齿咬合的肌肉都疼,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在他的逼迫下退缩,可心跳却早已经控制不住的剧烈跳动起来。
她甚至不知道羞辱的最大限度是什么,她爱了沈北川十年,可是却看不懂这个男人。
“把衣服脱了,躺上去。”
冷傲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甚至连一丁点的情绪都听不出来,就仿佛只是一个简单的指令一样。
乔初浅抬起头,沈北川报出皇家酒店名字的时候她就想过他会怎么羞辱自己,可是没想到他做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过分。
这里刚刚才上演过一段激情,不管是林妃儿也好,还是陌生的女人也罢,这张床她只要看上一眼都觉得恶心,更别说躺下去。
“我不喜欢将时间浪费在没有用的事情上面,你可以选择陆氏到底是撑不下去破产倒闭,还是我放陆祁一马。”
身高的优势让沈北川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薄唇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让她的心仿佛撕裂了一条深而长的伤口。
“你不怕未婚妻会难受么?”
乔初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考虑林妃儿的感觉,又或许她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可以阻止沈北川的理由。
宽敞的房间内响起充满磁性也充满危险的冷笑,“你不用替她担心,我又不是婚外恋,不过是个随便睡睡有金钱利益交易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可难受的。”
“难道你以为你躺在这张床上就能影响我和她之间结婚的事情?”
下巴被他有力的大手捏住抬起,乔初浅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被迫和他对视上,他将自己比喻成给钱就能睡的小姐!
眼眶强忍着才能不让眼泪夺眶而出,“这样羞辱我,你很开心是么?”
颤抖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可是却发现还远远不够。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沈北川说着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一个小药盒,乔初浅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可是随后看到那药盒上面的内容时,眼里充满了震惊。
“不用这么震惊,你刚刚不是想要我开心么,我可以开心,不过得需要你好好卖力表现才行。”
将药盒递给她,那硬朗的眉峰讽刺的挑起,眼角透着明显的轻蔑。
他竟然准备了女用的催情药!
“沈北川,这就是你放过陆祁和陆氏的代价对么?”
眼泪在眼底发动猛烈的进攻,她全身都在羞辱中发出轻微的颤抖,这样的羞辱让她恨不得杀人,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助无能的感觉将她吞没。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
“是。”
冷冷的一个是字,让她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样,没有任何词汇可以形容这一刻心里的愤怒和痛苦。
“希望你说话算话。”
移开目光,她将药盒拿在手里,里面精致小巧的药片连水都不需要的吞进了嘴里,脚步后腿一步,她颤抖的手指落在自己衬衫的扣子上。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明白了,一个人可以有多残忍。
沈北川不动声色的看着,轮廓分明的五官带着淡淡的寒气,不催促也不制止,就像是静静欣赏一个动态画面的看客。
上衣坠落在地毯上,没有任何的声音,可她却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那么的疼。
手指停顿了片刻,乔初浅将下身的裙子脱掉,沈北川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脱光。”
身上仅剩的布料是她最后一点尊严,她咬着牙缓慢的脱去,彻底的将自己的尊严全部扔在了地上,任他践踏。
乔初浅彻底闭上了眼睛,她突然希望现在的自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驱壳,不需要意识清醒的去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屈辱。
“我不是让你闭着眼睛过来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