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恶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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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腔中混合着血液的鲜甜味,和分泌的口腔唾液,让我胃里一阵恶心,抬手猛的将他推开。

  趴在床边干呕了起来,“呕......”

  “啪.....”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被打落在了地上,随后蚂蟥几乎暴怒的将床头柜都掀翻了。

  “钟璃,你别不知好歹。”他朝我怒吼。

  我平复了胃里的恶心,仰头看他,笑得明媚如花道,“我不知好歹?蚂蟥先生,你误会了,不是我不知好歹,是你太恶心了,这怪不得我!”

  这话,大概是我遇上蚂蟥后,说过最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了。

  蚂蟥突然静下来了,不是平静,而是那种濒临死亡的寂静,一双墨黑的眸子如同猫头鹰看重猎物后的那种视线落在我身上。

  他微微朝我靠近,我猛的惊醒,自己刚才的话,实在太不要命了,他会杀了我。

  真的会杀了我,而且杀我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

  脖颈猛的被他掐住,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所以,我的脖颈几乎被他像捏一只阿猫阿狗一样紧紧的捏住。

  我呼吸不畅,本能的挣扎了起来,双手掰着他的手臂,试图自救。

  “怎么?怕了?”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笑了,笑得风情万种,颠倒众生。

  我被掐住,一句话说不出来,双眼不停的向上冒,他并没有放开我的打算,而是看着我道,“不如,你求我,如果你求我,兴许我能饶了你。”

  求他?呵呵!我不会开口的,如果注定要被他囚禁在这里一辈子,那么,我宁愿死。

  卡莱昂挟持我的时候,我已经将陈易清交给我的东西丢在地上了,相信陆青会看见。

  死,没什么可怕的。

  见我不再说话,也放弃了挣扎,蚂蟥一双眸子变得猩红嗜血,仿佛愤怒到了极点。

  手下的力道不停的加大,我开始窒息,根本没有办法呼吸,微微闭上了眼睛。

  “呯!”卧室门被踢开,瓦卡冲了进来,看着我们两个人的情况,吓得大惊失色。

  连忙将蚂蟥的手掰开,大声道,“蚂蟥,你疯了,她是钟璃啊!你杀了她,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快放手。”

  蚂蟥的视线有些混沌,嘴巴里呢喃着,“钟璃,钟璃。”

  瓦卡连连点头,强调道,“对,她是钟璃,你快松手,否者她会死的。”

  蚂蟥好像是收到了刺激,猛的将掐着我脖颈的手收了回去,随后跌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我差点毫无悬念的死在蚂蟥手里。

  重先获得新鲜空气,我趴在床上不停的呼吸着氧气,余光扫到有些彷徨的蚂蟥身上。

  这个男人,真的是个疯子,不,我不能待在他身边,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他手里。

  瓦卡将蚂蟥扶了起来,让他坐在沙发上,随后走到我身边,替我轻轻敲着背替我顺气。

  “钟璃,你以后别刺激他,这种情况太危险了。”瓦卡一边说,一边将我扶着躺在床上。

  我不说话,将目光看向已经冷静下来的蚂蟥身上,他此时一双黑眸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看不出情绪是悲是喜。

  瓦卡无奈叹气,对着我开口道,“你腿刚被包扎好,别再折腾了,否则,真的会废了。”

  我浅浅点头,几不可闻的开口道了一声“谢谢!”

  瓦卡点头,算是回应了。

  蚂蟥起身,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里,好像是......内疚!

  我一愣,内疚?蚂蟥会内疚?怕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微微摇了摇头,心里不由想,是我自己看错了。

  他这样的杀人狂魔,怎么可能会内疚?

  “瓦卡,卡莱昂他......”接下来的话,我实在问不出来,骨子里,我还是接受不了卡莱昂的死。

  当时他明明还是有呼吸的,怎么可能说没有呼吸就没有呼吸了呢?

  瓦卡在处理我腿上的伤,听到我问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开口道,“其他的事情,你别管了,好好的养伤。”

  显然,他也不愿意和我多说。

  我心里徒生出一股诺大的悲伤,微微咬了咬唇,卡莱昂真的出事了么?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想让瓦卡看见,索性,我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

  心里揪得难受。

  瓦卡给我处理了伤口,随后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没走过久,卧室门就被敲响了,我开口道,“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中国女孩,有些怯怯的看着我道,“小姐,先生吩咐我给你送粥。”

  我将目光看向她,见她皮肤有些暗黄,身材纤细,五官比较普通,人看着很老实。

  我不由开口道,“你是新来的?”

  她小心翼翼的点头,手里还端着粥,老老实实的站着门口,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进来吧!你把粥放在......”本想说放在床头柜上,但目光触及到我一旁狼狈不堪的地面时,我就停住了。

  见她心惊胆战的看着我,我只好开口道,“你把粥给我吧!”

  她小心的端着粥,走到我身边,然后小心的将粥递给我,有些别扭的说了一句,“您请慢用!”

  她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带着几分乡音,我在云南长大,能听得出来,看着她道,“你老家是景洪这边的?”

  大概是听到我说自己家乡的名字,她抬眸,一双黝黑的眼睛里,带了几分开心,连连点头道,“恩恩,小姐你.....”

  她大概是想问我是哪里的,但怕是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该问,索性,有些怯生生的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了。

  我笑了笑,开口道,“我们是老乡,我叫钟璃,钟鼓的钟,琉璃的璃,你呢?”

  她偷偷抬眸看了我一眼,见我看着她笑,微微放松了几分道,“我叫李芬,我......我不识字,所以,不知道怎么写这两个字。”

  我倒是有些意外的,这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年纪和我差不多,也是九零后的人。

  如果是70年,80年的人不识字倒也说得过去,可她一个90后的女孩,怎么会不识字呢?

  二十一世纪,中国教育已经最低都在小学毕业了,心里好奇,我便问了出来,“你小时候没有上过一天学么?”

  被我提问,她把头压得更低了,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捏着托盘,小声道,“我们村里,没有学校。”

  呃......

  接下来的话,我倒是不知道怎么问了,索性笑了笑道,“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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