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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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蚂蟥先生!”

  “恩?”他低头吃早点,虽然是应了我,但没有抬眸看我。

  “你可不可以.....”

  话没说完就被他打算了,“你想回国可以,不过不是现在,时间到了,我会送你回国。”

  我张了张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人是蛔虫么?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个?

  他优雅的吃了口早点,抬眸看着我,一双黑眸微闪,道“你手里的东西,迟早会有人查到,该毁的,尽快毁掉。”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后低头咬唇,他知道我手中有陈易清留给我的线索?

  “钟璃!”

  “啊?”

  抬眸,正好和他的黑眸对上,我不由开口道,“怎么了?”

  他双手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处,意味深长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帮,你能帮的,别给自己惹祸。”

  餐桌下,我紧紧拽着双手,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话说得轻松,可我,整个身子都抖的,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就能将人吓得魂飞魄散。

  陈易清的事情,我不会不帮,这是我对一个死人的承诺,生而为人,若是连答应别人的事情都做不到。

  那么,活着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差别?

  蚂蟥给我的奇怪,我虽然有心想要知道清楚,但感觉他每天都挺忙的,几乎不来别墅。

  别墅里除了我,还有几个佣人,一开始几天蚂蟥还让几个持枪的雇佣兵在别墅外守着。

  后来我不停的和蚂蟥说我实在不喜欢这些人每天守着,感觉自己像坐牢一样,求了几次。

  他倒是松口了,让别墅外的雇佣兵都走了,由此,别墅里也就剩下我和几个佣人。

  逃跑的计划,我从未停止过。

  不过,这次,我聪明了,蚂蟥别墅里值钱的东西不少,随便一样都价值不菲。

  他在卧室里的梳妆台上给我准备了不少首饰,那些首饰看着都是奢侈品。

  我打包了几件,虽然说偷东西是不道德的,可他这样软禁着我,我要逃走,不拿点东西,也说不过去。

  而且,我要车费。

  趁着夜黑风高的,我收拾好东西,偷偷摸摸出了卧室,这次不能像上次一样了。

  因为蚂蟥已经将窗子锁死了,所以我只能走正门了。

  可,没想到的是,我刚走到玄关处,还没开门。

  别墅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随后,门外的人跌跌撞撞走了进来,就和我撞个满怀。

  听到对方闷哼一声,我才仔细看清,是蚂蟥。

  想到自己这个时候要逃跑,我连忙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一旁的鞋柜里。

  “钟璃,你要去那?”蚂蟥开口,声音有些无力。

  我咽了咽口水,找着借口道,“我...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没有开灯,我不太能看清他现在的情绪,隐隐听到他道,“回房睡觉吧!太晚了。”

  我愣了几秒,他就这样不追究了?

  按照他的敏锐度,应该会嗅到这个时候,我是要逃跑的吧。

  浓浓的血腥味传来,我拧眉,伸手去开灯,不想手却被他按住,他声音很低,甚至我听着觉着是气息微弱。

  “别开灯了,快去睡觉。”

  我被他按住的手背上有些湿湿的,我看向他,本能的开口道“你受伤了?”

  话落,不顾他的反对,我将灯打开,入目的就是满地的血迹。

  他身上染了很多血,里面的象牙白衬衫都已经成了妖艳的红色。

  “你.....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扶着他,我焦急问道,早就把逃跑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了。

  “没事,你回去休息,一点小伤。”他将我推开,独自朝楼上走去。

  他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我要是这个时候逃跑,他定然一时半会不会找到我。

  可他明显伤得不轻。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有些踌躇了,这个时候走还是留?

  “呯!”蚂蟥跌倒在地上,高大的身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连忙上前,将他扶起,“你没事吧?”

  看到他的脸色,我愣住了,他的脸色太过苍白了,怕是流血太多造成的。

  救或者不救?

  “钟璃!”蚂蟥叫我。

  我看向他,应道,“我在!”

  “你想逃走?”

  我愣了愣,还是点头道,“恩!”

  他有些无力的扯了抹笑,道“恩,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你要是现在逃走,我一时半会是很难找到你的。”

  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我一时间竟然心软了,说实在的,虽然认识蚂蟥的时间很短。

  而且我也知道,他这个人心狠手辣,嗜血残暴,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伤害过我。

  而且,他还救过我,除了软禁我,其他的,他对我都很好。

  如果我这个时候离开,瓦卡要是一时半会赶不过来,那么,他真的会死。

  想到这里,我不再往下想了,将他架在肩上,扶着他坐到沙发上。

  看着他道,“你坚持一下,我马上给瓦卡打电话,让他赶来。”

  我掏出手机,被蚂蟥制止,他俊朗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渍,“他去泰国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说着,他便忍着疼将身上的外套脱了,随后从药箱里拿出剪刀,开始剪自己已经被血染红的衬衫。

  “我来!”我将他手中的剪刀接了过来,将他身上的衬衫剪掉。

  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我惊得咋舌,他小腹处有一处刀伤,大概五厘米那么长,而且看着伤口不浅。

  左肩处中了子弹,两处伤口一直不停的流血。

  他看向我,开口道,“去找蜡烛和热水。”

  我不敢松懈,点头,随后便疾步去找蜡烛和热水。

  回来的时候,看到蚂蟥的动作,我吓得呆愣在原地,他竟然自己拿着酒精在给自己的伤口消毒。

  额头上不停的流汗,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此时受了那么重的伤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拿起手术刀,低头在自己的肩上,准备将子弹取出来。

  我无法想象他此时的疼痛,没有打过麻药,他这样取子弹,还是自己给自己取。

  这要多大的承受能力才能做到?

  我几步上前,拦住他的动作,“别这样,你会疼死的。”

  不打麻药,不用镊子,仅仅用一把手术刀就想把射入身体的子弹拿出来。

  那种疼,恐怕,要比刮骨剜肉疼上不知道多少倍吧!

  不说他,就是我一个外人看着,都感觉整个身子都是疼的,何况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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