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 这几天我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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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东铭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她,是因为今日若是回去,就要面对婚礼上的一堆问题,他懒得听,也不想听。

  温凉万般无奈:“我这么明显的逐客令,你就是听不懂吗?”

  “都知道我听不懂,还下什么逐客令?”

  “你……”

  “我?”

  男人侧首,视线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此刻的她明显有了怒意,眉头皱在一起,嘴唇也紧抿着。他望着,不知心中怎就一紧,拿起大衣起身:“好,我走。”

  他速度很快的到了门边,只是那背影落寞且冷硬。

  而落下的三个字,带着些许沙哑,声音低沉的都不像是他会有的音调。

  “我不是那个意思。”温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心软了。

  男人顿住脚步。

  “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

  话音未落。

  温凉便被一个高大的声音所笼罩,她眼眶微发酸,视线几分迷离的抬头望向他,那一刻,他清冷俊雅的面容,像是行走在雪地中燃烧起的篝火,将她的心点亮发烫。

  霍东铭抓住她的手腕,往回走,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气氛一下有点尴尬。

  温凉有点小后悔,不该把他留下来的,刚才只是一时间的脑热,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她做了个多愚蠢的决定,只好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墙上的钟指向十点半时,温凉起身:“我去做午饭。”

  “我去吧。”

  “啊?”她傻了。

  “你坐着。”

  男人说罢起身直径走向厨房,那架势,好似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温凉忽有一种,是自己死皮赖脸要留在他家的错觉,有些无奈的看起电视来。

  要说做菜,她的这项技能,可还是他教的。

  可就算是这样,温凉还是有点不放心,坐立难安的过了十几分钟后,起身走去了厨房。

  一打开拉门,扑面而来的香气,险些让温凉站不稳。

  霍东铭身着的黑色衬衣,袖口上撩到臂膀左右,被一粒金属质地的扣子扣紧,露出肌肉结实健美的手臂,皮肤表层青筋略显,很有男人味。

  “不热吗?”她走去开启静音的排风扇,“怎么没开门。”

  “有烟。”怕呛到她。

  正在开门开窗的温凉手指一顿,他话未说完,可她却知道意思。

  她记得以前他做饭的时候,自己也问过类似的问题,那时候霍东铭说:“怕呛到你啊,傻瓜。”

  他可能永远不知道,在他用清冷的音调,勾勒出这么完美的宠溺话调时,她心里到底有多么的激动澎湃。而如今,他只有淡淡的两个字。

  这大概,就是时间的魅力吧。

  能把很多东西留住,也能把很多东西改变。

  “傻瓜。”忽然,他又一次开口,“别站在风口。”

  “……”温凉吸了吸鼻子,酸涩的感觉溢上心,大力拉开窗户后匆匆跑出了厨房。

  男人侧身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视线深邃。

  半个小时后。

  饭做好。

  简单的三菜一汤,味道却好的让人想要咬掉舌.头。温凉默不作声的吃着菜,能不抬头就尽量不抬头,即便是如此,在她夹向一道菜的时候,筷子还是和他的相遇了。

  她茫然的抬起头来,对上男人的眸子,心中一紧。

  “多吃点。”他面上薄凉,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谢谢。”

  又是无声的吃饭。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霍东铭突然放下筷子与碗。

  温凉被“砰——”的一声吓到,也跟着放下碗,本在嘴里的食物,一下如同嚼蜡般没有任何滋味。她不知该与他说什么,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在处理人际关系这一方面,这两年的她差劲的要死。

  就像他之前说的,自从离开他以后,她这四年混的很差劲。

  温凉深吸气:“我……听说霍氏的大楼着火了,没事吧?你当时在里面吗?”

  “在。”

  “那你没事吧?”

  男人冷笑,解开身上的黑色衬衣,随手扔到一旁的椅子上,他肌肤白皙到令她都嫉妒,结实的腹肌成完美的八块状,线条分明却一点都不难看,反倒像是艺术品。

  只是……在小腹左右的位置上,有一条像是被高温重物击打后所留下的痕迹。

  颜色不算深,但是看一眼就能知道,这是烫伤。

  很严重,怕是难以复原了。

  “你没有做过处理吗?”温凉看着他的伤口左右,根本没有贴过纱布之类东西的痕迹。

  “没时间。”他轻描淡写的伸手,想把衣服穿起来。

  “你等一会。”

  温凉迅速站起身,大步到屋内翻起东西,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就让她找到了医疗箱,在确定里面的东西都齐全后,她转身返回到霍东铭身侧。

  不过,这酒店式公寓里的餐厅比较小,很难处理伤口,她只得拉着他回到相对来说大些的客厅。

  “要不你躺着吧?”她抬眸看他。

  男人没什么反应。

  “比较好处理,坐着的话,你可能会疼。”温凉小声解释。

  她也不知霍东铭盘着什么心思,总之在她这句话后,男人朝天躺下。温凉小心翼翼的拿出酒精等东西,先经行了一次消毒,随后又敷上治疗烧伤的外敷药。

  最后用纱布稍微遮掩。

  这样虽不能绝对去掉伤疤,但是总比之前他暴露在那不去处理的要强。

  “会疼吗?”她指尖无意间碰到纱布,心中一阵颤栗。

  “还好。”他仰躺,几分慵懒的望着她,“温凉,除了火灾的事,就再没其他?”

  “其他我要说的,之前都已经说了。”

  男人听这话,懒得再理她。

  温凉看出他的意思,无奈苦笑着退开,把医疗箱放好,正欲出卧室时,发现男人正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的倚着门框,面色淡然无波,眉清目秀的似不染丝毫烟火气息,如同高高在上的谪仙,不冷不热的望着自己。

  她心中“咯噔”一下。

  尴尬的撩了撩发丝。

  “这几天,我都住在这里。”

  “啊?”她懵了。

  “我可以交房租给你。”

  “可是我……”

  可是什么呢?

  要工作太忙吗?

  或是说慕迟会过来不想引起误会?

  这些话她是可以说,可是想必他也早就猜到了她会如此告诉他吧?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开了口,说明已经找好对付自己的措词。

  她说与不说,也就变得没什么意义,反倒像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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