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温凉想的出神的时候，华宇又一次开口。
她回神：“是吗？我不这么认为。”
“总裁他一向洁身自好，就算是要和乔小姐谈恋爱，也不会让她吃亏。”
“华宇，你爱过一人吗？”
这个问题倒把华宇给难住了，他从小就是被作为唐家少东家的特助培养的，毕业之后就开始跟着唐墨，虽说是无怨无悔，但仔细想想还真没尝过爱情的味道。
当下摇头。
温凉浅笑开口：“所以你并不知道爱而不得，多让人撕心裂肺吧？最简单的例子就是飞蛾扑火。”
“我很担心总裁，自从……之后，他很少这么亲近人了，连唐欣然都进不了他心。”
奇怪。
华宇叫唐墨是总裁或是大少爷之类的，就算是叫自己和乔沐沐，也是略带“小姐”这种尊称的，怎么会对唐欣然直呼其名？
他和唐墨的关系再好，那也是他们私下的事，现在自己是唐墨明面上的客人，他理应对唐欣然称呼“大小姐”之类的话才对，怎么反而……
从后视镜中，华宇捕捉到温凉的表情，推了推鼻架上的眼镜：“唐欣然是老总裁收养的女儿，总裁一直从不认她，至于以后的事，我想总裁会告诉你。”
温凉没应，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不该参与。
见她没什么大反应，华宇也就没再开口。
很快，车开到了离席氏不远处的一个地铁口。
“费心了。”她开口。
“这是我应该做的，免了别人的口舌，温小姐，期待明天的会面。”
她颔首，开门下车。
直到她人影消失，华宇才开车离开。
……
温凉原以为，回到席氏看到的应该是加班加点准备数据的一幕，却不料几乎是所有人都绝口不提“NNC”的案子，她带着狐疑的情绪，走去席尧的办公室，轻叩门。
“进来吧。”
“学长。”
一听见温凉的声音，席尧的头直接抬了起来，从她被唐墨带走之后，基本是沓无音讯，再一见她仿佛又隔了几年那么久。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朝她走去，最终停在离她还有半米不到的地方，试探性的开口：“我们，还是朋友吧？”
温凉笑着颔首：“当然了。”
她虽然是这么回答，可席尧脸上的表情，却有几分自嘲，看的她有些于心不忍，又必须要狠下心来，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真好，那，欢迎回来。”他坦然的笑了笑，“说来我应该感谢你，一再这么明确的拒绝我。”
她垂头没回应。
男人明了她的性子，侧首指向办公桌：“明天是‘NNC’的招标会，你的事前两天有人解决了，上谈判桌应该没问题。”
“是谁解决的？”她愣住。
“是……霍东铭。”
其实很好猜不是吗？有这个能力的，除了唐墨就是霍东铭了，温凉深吸一口气：“谢谢学长，我知道了，所以这次的招标会，我们的资料已经准备齐了吗？我看底下的人，好像没有一个人在备案。”
“嗯，该准备好的资料，我已经让他们都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整理。”
“那，明天？”
“今天我不回去了，就在公司里。”
温凉说落走去席尧的办公桌，把上面一堆的资料抱起来，虽有些吃力，但是她还是应付得了的，不过，席尧还是上前，帮她搭了一把力。
两人一起回到了她的办公室中。
“住在这里也可以，反正设施都全，有什么事就通知我。”
“好。”
三言两语后，他转身离开带上门。
办公桌前的温凉，翻开了价目表开始做对比，和资金拟对。
再来就是席氏与其他集团优势对比，一开始还做的非常顺畅，直到对上霍氏集团，她的笔尖不知怎的就停住了，望着席氏集团总裁那一栏中的小小图片，怎么也移不开眼神。
连忙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别过头去。
迅速做好所有的对比之后，像是怕触碰到什么瘟疫一样，把霍氏集团的资料，摁到了最下方。
直到深夜，还在费力的跟那些数据做斗争。
于是，在第二天，眼睛很光荣的出现了厚重的黑眼圈。
上了前往会场的车，还一直在打哈欠。
“喝点咖啡吧。”席尧递过去一份早餐。
“谢了。”她不可欺的结果三明治和咖啡。
东西下肚之后，困意的确消减了点，争分夺秒的翻阅起文件来，一会面对“NNC”那些人的时候，她看文件的次数越少、时间越短，越能博得对方的好感。
席尧几次想让她别那么拼，可奈何温凉拿起了耳机，调高了音量，他轻声叫她好几次都没有听见，也就作罢了。
十五分钟后，车停。
“嗯？这么快？”她摘下耳机，略有些茫然。
“离的不远，下车吧。”
“好。”
温凉稍微整理了一下东西，确保每一张文件都在自己手中之后，才随着席尧下车。
已经犯过一次的错误，不能犯第二次。
从停车场的电梯往上乘，从地下一层到六七十层，温凉不由得想起“高处不胜寒”这五个字，也难怪那些精英人士都喜欢把办公室设的高高的，这种低头望尘皆蝼蚁的感觉，着实不错。
叮——
电梯停在七十六层。
由李沐阳带头，她与席尧中间，剩下几位特助断后的队形，朝着走廊尽头走着。
温凉略有些紧张的抓着文件，虽做齐了准备，但临到上阵前，还是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吃了它吧。”席尧从口袋中拿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
“谢谢。”
她接过含在嘴中。
他眸色黯淡了些许，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难道就只能停在谢谢、没关系、还有对不起上了吗？
就在这时，带头的李沐阳突然停住脚步：“霍总。”
极其平淡的两个字。
却叫温凉突然抬起头来。
“嗯。”男人清冷的一应，视线从一行人身上撇过。
在霍东铭看过来的时候，温凉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跳的很快很快，可触及上他全然霜冻的视线的瞬间，又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
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距离不够不说，这里这么多人，也不适合处理私事。
紧咬着红唇，视线直直锁定在他身上，她就不信他真的能这么淡定！
因为霍氏的人后来，理应停下，先让前面的人过去。
这也就意味着，她必定会从他面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