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涵一愣,眼神一飘,轻轻地咳了两声:“韩恩希望我更加有女人味一点?再说我回到察里克斯重新做糖果之后身上就总有一股糖果的味道了啊,本来就彪悍了,洒点香水也没什么所谓啦。”
秦子扬已经贼贼地从秦可岚的怀中挪出来,一把从桌子上拽下小书包就跑向大门的方向:“再香香的香水,也掩盖不住诗涵阿姨身上女汉子的王霸之气啊!做人家女朋友还是本色演出比较好。”
“秦子扬,今天我抓不到你,我叶诗涵三个子就倒着念!”叶诗涵气鼓鼓地,立马横刀到,秦子扬尖叫地跑了出去。
然后两个人就像是一阵旋风一样消失在大门口,秦可岚起身叫:“子扬,小心一点。”
“可岚,你放心,今天我送子扬去幼儿园。”门外传来叶诗涵咬牙切齿的声音。
偌大的餐厅只剩下秦可岚与权烈,权烈正好放下了刀叉,隔着桌面整好以暇看着她,秦可岚一下心虚起来,低头做努力喝粥状。
秦可岚不是没有怀疑过,权烈用一晚上的时间洗干净所有疑点,但是一早跑过来的叶诗涵,就足以全盘否定这种可能,叶诗涵是什么人?她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如果权烈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事,开出任何条件,她都不会答应骗自己,这一点比云静初靠谱许多。
虽然看起来整件事实在凑巧了一点,而且世界上就有一些事,除非亲眼所见,就是会让人联想到与事实完全不同的方向,比如乔冶就坚定认为自己是昨天晚上被权烈宠爱地太狠而不能去上班。
一想到乔冶压抑而激动的语调,秦可岚更加坐立难安了,巴掌大的容颜不由自主地浮红,突然听到戏谑地低咳一声:“再搅下去,这粥就变成米汤了。”
秦可岚霍然抬头,发现权烈俊逸的容颜已经眼前放大,秦可岚像是一只骤然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弹了起来,他什么时候靠近的?
秦可岚瞪着权烈:“你想干什么?”
想让她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是自己误会了,错也是因为权烈做的事情太让人容易产生误会了。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秦可岚还把容颜一扭,气势汹汹地懒得看他一眼。
“我听人说,熬夜失眠的人早上喝一点甜粥最养胃。”权烈慢慢把手下的一盒东西移到秦可岚的面前。
“哦,谢谢。”原来只是给自己送调料,秦可岚手指僵硬地挖了两大勺,不是来逼自己承认错误的,好险。然后继续摆起严肃的面孔:“你靠那么近干什么?坐回去。”
权烈坐回到秦可岚对面,秦可岚假装十分镇定地用勺子搅一搅,然后含了一口入嘴,镇定的小脸马上石化了,噗地一口吐回碗里,小手对着嘴拼命扇。
这碗粥是咸的,而且咸得一踏糊涂,秦可岚给齁地话都说不出,琥珀色的眼睛泪汪汪的,权烈很适时地递上清水一杯,秦可岚捧着水灌了一大口。。
权烈拍着秦可岚的单薄脊背,很自然地挤进秦可岚所坐的椅子中,把小东西搂在怀中,低声关切地问:“没事吧?还难受吗?”
秦可岚辛苦地咳,她的眼圈红了一圈,本是苍白的嘴唇因为惨遭蹂躏而显得流潋而殷红,还可怜兮兮地沾染一点汤汁,权烈俯下头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嗯,小东西的唇角都还咸得不能容忍。
可是这不太好的滋味,却让权烈贪恋,长舌探了进去,轻轻地安抚秦可岚受伤的丁香味,同样不太好受的咸味在两人之间散开,权烈吻技高超,秦可岚推了几下,就被权烈整个人摁在怀中,不容抵抗地深深缠绵。
当权烈放开秦可岚的时候,秦可岚的发丝纠缠在权烈精壮富于线条的手臂上,两片单薄的红唇覆着一层荒靡的水色,颤抖地双眸只敢看权烈挺展的衣领,两人又是亲密无间的样子。
“你……你一定是故意的。”秦可岚小声地说:“你故意把盐当做糖给我!”
“冤枉,我也不知道。”权烈夸张地低笑。
“可以做一手好菜的太子殿下怎么会连糖与盐都分不清?”秦可岚气势汹汹瞪眼。
“曾经共赴生死才换来平静相守的爱人,不也会怀疑对方?”权烈很自然地接了一句。
秦可岚嚣张跋扈的身体一下子愣住了,权烈就是这么深沉危险,他没有提到任何一点实质性的内容,却可以不动声色地提示对方做错了什么。
秦可岚愣了一愣,突然梗着脑袋:“我就是吃醋怎么了?如果你能永远跟其他女人保持10米以上的安全距离,我天天吃咸粥又怎么样!”
那样表面强硬内心胆怯的样子一下子逗笑了权烈:“好好好,是我错了。”
权烈长手长脚,把秦可岚抱在怀中,但丝毫不防碍他利落地给秦可岚又盛了一碗热热的白粥,给秦可岚调上好吃的小菜:“老公错了,伺候秦小姐吃早饭,当是赔罪好不好?”
秦可岚也不客气,在权烈的怀中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喂到嘴边就张口,不喂的时候就双手搭在桌面上,像是扒住桌沿的小狗,眼巴巴地盯着勺子的小眼神让权烈柔软到心里去,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在秦可岚从发间露出来小耳朵亲一口。
其间秦可岚还会挥舞着小爪子:“我要吃这个……不要,加一点那个小萝卜,不要加太多,又想齁死我?”
最后权烈放下吃得碗底铮亮的第二碗,问一脸满足歪在自己怀中的小家伙:“吃饱了没?”
秦可岚一晚上没睡,现在吃下养胃的小米粥,又放下了思想包袱,不由得困劲乏了上来,在权烈的怀中挪了挪:“嗯,吃饱了好困。”
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你去内阁吧,我回去睡会。”
然后秦可岚试着从椅子上挪下来,可是她还没沾地,就被权烈凌空抱起,标准地公主抱,低头亲昵地说:“老公陪你去睡觉。”
“啊?”秦可岚浑身一僵,一句陪你去睡成功地把秦可岚的瞌睡虫吓退了。
可是权烈已经走上了旋转楼梯,秦可岚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一次近乎疯狂灭顶的欢爱,更惊地全身的毛孔都自由地收缩起来,她一句话也不敢说,小手紧紧地拽住权烈的衣襟,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兽性大发,千万别兽性大发!
当秦可岚被抱着进入主卧室的时候,秦可岚已经觉得身上沁出了一层细汗,还好看起来权烈一路看起来很正常,并没有打算做什么的样子。
秦可岚一被放到大床上,权烈看着秦可岚的紧张神色,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在外面做怕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受不了。”
秦可岚脑袋哐地打了一下结,然后咕噜地滚到床的最里面,支着精神的小脸:“我突然就觉得不是那么困……”
秦可岚想说自己想要先洗洗碗,拖拖地什么的,总之不能那么暧昧地滚在床上,可是突然一想这些在环玦庄园都是有下人做的,秦可岚竟然一时间没有找到自己可以做的事,想了又想有些着急的说:“我觉得我还可以干点别的事……”
“干点别的事,嗯?”权烈慢慢地重复着秦可岚的话,尤其最后一个嗯字带上略略上扬的腔调,玩味而赤祼。
秦可岚一愣,瞬间想用鞋底抽自己一巴掌,自己明明是相反的意思,为什么说起来像是邀请权烈对自己做点什么一样。
“啊……事情不是殿下想像的那样。我的意思是说……”秦可岚两个爪子吃力地比划,权烈却越靠越近,秦可岚十分有紧迫意识地拉起被子,可怜兮兮地捂在胸口。
“你认为我以为是什么意思?”权烈已经把秦可岚撑在他的双臂之中,蓝色的眸子像是夜空中的极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嗯?”
秦可岚突然觉得权烈短短的一个嗯字,有着无穷的杀伤力,危险又压迫,让人猜不透什么时候会死在他的手下,让秦可岚怔怔地在这股邪肆自负的气场下说不出话来。
权烈微茧的大手满满地婆娑着秦可岚细致肌肤,低喃:“你吃饱了没有?”
“饱了……”秦可岚全力躲避权烈若有若无的抚弄,小声地说。
“那现在换你来喂我。”权烈像是再也压抑不住一把扯掉秦可岚盖在身上的被子,高大的身体压住秦可岚纤薄的身体。
正在秦可岚觉得自己就要这样沦陷了,权烈突然就不动她了,慢条斯里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大手一扬,就露出厚实精干的上半身,直起身体,保持着跨坐在秦可岚腰部的动作就开始解开皮带。
这种整好以暇,慢条斯里的动作释放出一种光明正大想要侵犯的狂野与危险,就仿佛认定自己会张开双腿迎合他一般。就算自己做错了事,但不代表自己就会乖乖奉上自己的尊严好不好?而且秦可岚根本没打算认错,于是秦可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力更生逃跑。
权烈根本没去追的意思,这让秦可岚逃跑时的心态十分不安,有一种翻不出手掌心感受,果然当秦可岚无比矫健地跑到了门口,刚要转动门把,门把却自发地传了一声咔,自动锁死了,秦可岚野蛮地拉了两下,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