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这个亲昵而温暖的称呼,一下子要让秦可岚的身体融化成一汪春水,那种含苞带放的娇柔样子,简直要媚到了权烈骨头里去。
权烈突然停了下来,温柔地抚着秦可岚潮红而炙热,美到惊心动魄的容颜,秦可岚从未见过权烈如此湿柔而深情的神色,权烈低喃:“知道我一辈子不能拔除的弱点是什么吗?”
秦可岚觉得世界都静了下来,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英俊而专注的男人,心脏挑动地像是不堪负荷,权烈说:“是你!”
秦可岚的嘴唇微微抖着,明亮的眼睛里泪水不争气地不断滴落。
“现在深呼吸!”权烈看着秦可岚说。
秦可岚不知道权烈想要干什么,但是这一刻要让她把命交给他,她都会听从,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突然秦可岚整个口鼻都给权烈的大手捂住,秦可岚来不及惊呼,整个身体都被拽到了海面之下,四周都是明净的海水,连听到的都是海水流动低沉的声音。
秦可岚拼命地挣扎让权烈的进攻更加凶狠,同时紧紧捂着秦可岚的口鼻让她呛不到一口水,更得不到一丝空气,缺氧与更加敏锐的感知让秦可岚发了疯,她觉得自己就要那样死去,又像是要被快感所击溃。
终于,在秦可岚快晕过去时,权烈把她放在浮板上,爱怜地亲吻着她,可是秦可岚却没有反映。
权烈低叹了一口气,扶着她单薄的身体慢慢向西北方向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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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里克斯王城
一个身着裸金色西服,一双桃花眼曾经顾盼起来让整个王城怀春少女为之痴迷癫狂,但是这一次,男人英俊帅气的容颜依然像是钻石一般吸引着从人的视线,但他漂亮的眼睛里却是沉静严肃的神色。
“权禹王子。”费斯看到权禹果然是要往皇后宫殿的方向而去,连忙上前几步叫住他:“我刚刚到环玦庄园找过您,环玦庄园的李叔说,你到了王城。”
“费斯哥,有什么事吗?”权禹瘦了许多,但是容颜还是山清岚净的清润,他在很小的时候,总是跟着权烈,自然也与费斯也走得近。
“我……”费斯把权禹拉到了一边,悄声说:“有了秦可岚的消息。”
“可岚?”权禹的眸光一下子华光大盛,与他清瘦薄弱的的样子十分不相符:“她在哪,还好吗?”
“从地理位置上看,他是应该是泰国地区的海域,因为信号只持继了一会就被掐断,目前不能清晰定位。”费斯赶紧把收到秦可岚短短三句话的电话说了一遍。
权禹安静听着,可是费斯却觉得他一直净若琉璃的眸子一点一点黯淡下去,直到变成疏离的样子。
费斯以为权禹没有搞明白那个电话代表了什么,接着说道:“当时的情况听上去十分凶险,应该是她们在架机逃离追劫的过程中所发出,很可能她们当时正在发生坠海这样的紧急情况,才会导致通信突然中断,而且那片海域都是泰国区域未开发的海域,万一发生坠海险情,他们得不到任何资源。”
“他们?你是说可岚她一直跟权烈在一起?”权禹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一句话。
费斯一下子愣住了,秦可岚与权烈,权禹之间的关系他是最清晰的,但费斯一直以为权禹并不知情,这也是他会选择来找权禹的原因。
费斯看着权禹因为连日寻找秦可岚而显得凹陷下去的俊美眼睛,突然有些接不了他的话,话锋一转说道:“信号地点属于泰国海域,我方无权进行大规模的搜救。现在最快的方法,是用借海通航的方式,暂时请求泰国的领空通行权,借此进行人员搜救。”
权禹如玉的眼睛沉静地看着费斯,费斯第一次觉得这个察里克斯最明透净澈的男竟然有着让自己承受不住的冷冽,费斯觉得迂回不下去,索性摊牌:“整个察里克斯具有对他国申请凌空通行权的原来只有权烈殿下,现在权烈殿下不在国内,只有权禹王子手上有这样的资格,请……”
费斯还没有说完,就被权禹打断:“我知道了。”
权禹说完就向前走去,他已经看过王后,准备离开王城,费斯一愣,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权禹一定会第一时间进行与泰国方面的对话,可是他现在却完全看不出他想怎么做样子。
“可是,权禹王子,现在救人如救火,我实在不知道您现在的想法。”费斯一着急拦住权禹。
“我的想法……”权禹慢慢抬起头来,目光清冽如冰:“你真的不知道吗?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秦可岚失踪的半个月,权禹顶着伤把整个察里克斯翻了个遍,听李叔说几次在半途中晕了过去,要不是王后这次用病重的理由把权禹召回王城,他可能就已经拖着极限的身体前往国外寻找。可是突然传来了她的消息,并不在自己近乎透支的寻找中显现出线索,而是她一直跟他心中最害怕的她在一起的男人在一起!
这让权禹不得不怀怀疑,上次环玦庄园遇袭,她是不是就不顾被流片击中的自己,趁乱跑了出去,或者环玦庄园受袭根本就是权烈一手策划,让他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把秦可岚从她身边夺走!从环玦庄园找到武器不就是权烈当时正在考察的泰国出产吗?
费斯愣住,权禹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异样的潮红,除了痛苦还是痛苦,青幽的眸子清冷冷地看着费斯:“费斯哥哥也要好好想想,这样做值得吗?”
说完权禹转身就要走,就在要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顿住,低声,声音中充满迷茫:“费斯哥,可能我只是暂时想不通,给我一点时间。”
可是再多的恨意又如何,失踪的两个人,他们一个是自己的亲人,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权禹有一刻真希望自己为什么就晕死在创界城,也不用回到王城面对这样难捱的命题。
费斯突然伸出大手拍在权禹明显削弱的肩膀上:“我知道,虽然我的感受可能不如你的强烈,但我真的能体会。”
权禹纤薄的身体一怔,拢了拢身上的风衣低头离开,那件米色的风衣是皇家总务部一个月前为了权禹王子量身打造,权禹第一次穿着它在某露天仁善义卖会上亮相时,惊艳了国内外的媒体记者,所有人都被察里克斯二王子优雅高贵得体俊逸所震慑,那一天这个身着米色风衣的男人满足了人们对王子一切想像。
可是就在一个月之后,同一件风衣对同一个男人来说,已经大了太多,让权禹看起来像是一个偷穿了大人的衣服的孩子一样脆弱。
费斯远远看着权禹走出王城,叹了一口气走向另一个方向,权禹走出宫殿的那一刻,外面的骄盛的阳光几乎让他适应不了,虚弱的身体本能地产生一阵晕眩,几乎是站不稳,突然一双柔软的手扶住了权禹。
权禹一看正是王后身边得力助理费欧娜,几乎权禹小时候有记忆开始,就知道费欧娜跟在褚翎的身边,更多的时候是费欧娜在照顾自己长大,所以权禹对于费欧娜十分敬重:“费欧娜阿姨,有什么事吗?”
“王后,有几句让我带给您。”费欧娜虽然仅仅是一个助理,但说话做事早就有了贵妇的气度。
“母后的身体出现什么情况了吗?”权禹立刻急切起来。
这次他回王城,就是因为收到王后病重的悄息,所以他才赶回来,褚翎的身体当然没有想像中严重,大家心照不宣是褚翎把他召回身边的借口,但是一见到费欧娜,权禹还是会下意识地联想到是母后病情反复。
“不是,权禹王子回来之后,王后的病情自然康复得很快,哪有反复的道理。”费欧娜说,停了停:“听说有了秦小姐的消息了,是吗?”
权禹眉头微皱,不置是否,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费欧娜,费斯说他收到这个电话后就马不停蹄地来找自己,按照推断,他不可能中途告诉其他人,那么他无所不能的母后又是如何知道的。
费欧娜看着权禹眼里的质疑与戒备,只作轻轻一笑:“王后只是让我带话给你,作为王子,放眼世界他值得追寻的事物只有两样,江山与美人。现在有人得到了美女,权禹王子还要把江山拱手相让吗?”
权禹英挺的眉轻轻一挑,神色难辨地看着自己当半个妈妈看待的女人,费欧娜继续说:“两兄弟,一个江山美人,一个一无所有,这是权禹王子心中想要的答案吗?请权禹王子好好想一想。”
说完费欧娜略略行了一个礼,只留下若有所思的权禹慢慢离开,权禹愣了一会慢慢走到阳光下,可能身体太过虚弱,正午的阳光打在他苍白的肌肤上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权禹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听说很久没有接触阳光的人再见到阳光就会有这样的反映,这是自然的现像。可是刚刚母后的意思是让自己杀了自己的亲兄弟,这是自然的现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