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岚本就舍不得生子扬的气,见他们出去好久了还有一些担心,现在看子扬这么可爱早就崩不住了:“以后子扬不能说那样的话题了,那种话在古代可是有罪的,要挨板子,快去洗手吃饭。”
子扬狡黠地冲着权烈一笑,意思是我已经逃过一劫了,你自求多福吧。刚走进了洗手间小子扬又探出了小脑袋:“我……今天在外面玩了太久,我洗手可能会洗很久。”
权烈这么大个人杵在客厅里有些突兀,无形就给秦可岚一种压迫感,就想往厨房走去,她黑色的秀发柔顺地别在耳朵上,可能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耳廓处有一层透明的粉,想到子扬都叫自己哥哥了,权烈总有一种认定秦可岚现在是自己的人的感觉,一把拉住了秦可岚,看着秦可岚头脑一热:“我都好久没碰你了。”
秦可岚被权烈没头没脑的一句吓了一跳:“你你……你说什么。”
“子扬让我做你的男朋友。”权烈说话向来直击重点,秦可岚的容颜蹭地红了起来:“乱说什么,子扬才不会这么说,你都教子扬些什么?”
秦可岚的表情委屈又慌乱,从来子扬都是死死地把秦可岚护在手心里,就算子扬那么喜欢权禹,权禹也是尽心心力地照顾他,子扬也只是有那么一次暗示自己可以考虑权禹做为自己的男朋友,可是这一次,子扬跟这个男人已经达成一致要把自己送给这个大尾巴狼。难怪子扬会说我要洗手洗很久这样奇怪的话。
“这样的场景无端让我想起许多年看过的一篇报道,报道上说,父子俩把女主人一起得罪了,孩子一定比男人先获得原谅,”权烈的眼神亮亮的,强行把秦可岚往怀里拢,秦可岚很怕自己挣扎引来子扬的注意,只好别扭地叫权烈抱着,男人低着闻了闻秦可岚颈间特有的馨香,低沉的声音像沁了陈酿,叫人沉醉,让人心跳加快,却没有让人有一点不舒服:“当时我的心情是不以为然的,心想自己不可能放低身段去请求一人女人的原谅。”
秦可岚听了以后,任性地挣了挣:“谁教你哄了?殿下至高无上,当然有的是女人来哄你。”
“真任性,难怪子扬说恋爱中的女人会犯公主病,看来我是把你宠坏了。”权烈的声音凉凉的,他的喜怒不怎么会写在脸上,但是就是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如果他愿意什么也不用做高兴不高兴就叫领会个分明,秦可岚马上不闹了,难道自己真的是有点恃宠而娇了吗?可是她连自己有没有被宠都不知道啊。
权烈轻啄了秦可岚的耳垂,像是感叹一般:“可是这两天才知道有些自贬身价是心甘情愿的。在某些时候,有些事情比冷冰冰的权柄与身份重要许多。”
这些话与情话不太搭边,秦可岚却觉得暖融融地踏实,心里还有又有一些得意,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把察里克斯堂堂总裁忽悠到草民公寓,让他乐不思皇宫。
“姐姐,我饿了。”子扬大声叫着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还特机灵地观察秦可岚的神色,秦可岚突然有些记恨这个小叛徒,他竟然把自己卖了。模着脖子跑到了厨房端菜。
子扬看了看老神在在的权烈,以为权烈没有把秦可岚哄好,走了过去踢了权烈的鞋子一脚:“你行不行啊?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那样的腔调好像是他们是认识了十年八年的兄弟,权烈严重怀疑起秦子扬的年龄起来,有时候萌得就像是粉雕玉琢的小正太,有时候老练地狡猾地像个老油条。
“权烈哥哥说,子扬送绿豆糕给你,你就原谅了子扬。”子扬看到秦可岚出来就凑了过去:“所以,他也有一礼物送给你。”
“谁稀罕他的礼物。”秦可岚假嗔一声,权烈送的东西自己是见识过的,不是数额大得吓人的资金拨款,就是成车的骨瓷,还有吃到全舞团都想吐的草莓,又加了一句:“他能送什么啊?”
权烈被子扬拉起来,有些发慌自己确实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而且他自认为自己刚刚的一番剖白本来就是比世上任何礼物都值钱,子扬把权烈拉到秦可岚的眼前,笑眯了眼:“这个礼物可是顶贵重的,天下独一无二。”
子扬突然做了一个放光的动作:“这个礼物就是他自己!”权烈像是从来没有现在这样语竭,除了笑仿佛什么也不会,伸手就拉过秦可岚:“这些天我做牛做马地照顾这个家,到头来我还得把自己卖掉。”
“谁让你把自己卖掉了。”秦可岚简直是无地自容,她不习惯在子扬眼前表现出像是一个女人一样的存在,在秦子扬来到世界开始,她一直是一个长辈。
“是子扬的主意。”权烈一把拉住子扬,一把拉住秦可岚,窗台上玻璃很小巧,正好印满了三个人几乎贴在一起的身影,那么圆满而紧凑,像是多任何一样东西就挤不下。
“才不是我的主意呢?姐姐他冤枉我,明明是他想把自己送给姐姐却非赖我,你是相信我一个五岁的乖小孩,还是相信这个一看就混迹商场的老油条?”子扬尽力地扬起脖子,权烈哑然失笑,有一种这辈子都要折在这对姐弟身上的感觉。
秦可岚送走权烈出小区的时候,权烈告诉她他要出差一段时间,秦可岚有些发愣,反映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样宁和温煦的生活要结束了,嗫诺了半天才说了一句:“那……路上多保重。”
权烈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抓住了眼前低头的女人:“你想不想跟我走?”
这突然的一句吓了秦可岚一跳:“去哪?再说已经不是总裁助理了,而且我还要照顾子扬。”
“不是跟着出差,而是做另一件事。”权烈的呼吸灼灼,巨大的喉结略显激动地滚动。
“什么事?”秦可岚有些反映不过来,权烈一把拉过她:“一件我很早就想做的事,宝贝,你就不想我吗?”
这些天权烈都是这样纯然无害地带领着子扬玩,有的时候他近一米九的大男人还会给子扬占了便宜去,这样的权烈让秦可岚暂时忘记了他在那方面的疯狂与野性,忘记了他做为男人的侵略与邪肆,秦可岚脸刷地红了起来:“这这……”
“我明天就走了,不喂饱了我你放心吗?”权烈几乎是贴着秦可岚的耳朵说,他的气息太过热炙,笼罩着自己就让秦可岚脚软下去。
从一开始男人一再的强势拯救就在秦可岚心里打下了仰视与崇拜的基础,在之后的相处中秦可岚因为自己的际遇与子扬的存在,在权烈眼前只有小心翼翼地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权烈从来无视她的抗拒,更加从来不掩饰对自己的好胃口,秦可岚百般小心还是被吃定了一次又一次,一不小心回头,连自己把喜欢了七年的权禹哥哥丢在了一边都不知道。
当发现那天晚上强要自己的男人是权烈之后,秦可岚真的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可是事实上这件事一定程度上加速了秦可岚的沉沦,因为人总会有既然已经发生了一次,那么发生第二次也没什么这样的想法,于是秦可岚这样莫名其妙地走向权烈为她打开的情欲之门。
从事实上严格来说,秦可岚已经是个妈妈,但她在情欲之事上所有的调教都是权烈一手调教,秦可岚的这副身体就像为权烈量身打造的一般,加上早已浸魂入俯地仰视,现在权烈又说要即将离开一段时间,权烈一动她就掠过天光地火般的悸动。
权烈也憋的不轻,一把秦可岚拉上车,秦可岚被推进车门的时候有一瞬的犹豫,可怜兮兮地拉着车门,她这样子跟被拖去做爱没什么两样,这样直白地朝着欲望出发,秦可岚做不出这样的事。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要你。”权烈的脸上一片冷寂,但蓝眸中混着点点的红:“小东西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你的男人?”
这样的火热的话一下子让秦可岚乱了分寸,权烈哪容得她犹豫,一把把车门甩上顶级的迈巴赫越野车就绝尘而去。
秦可岚坐在车厢里,男人骨骼分明的大手抓住自己,秦可岚完全没有勇气看他,明明知道男人拉他上车的目的是那个,秦可岚居然还上了贼车,自己想一想秦可岚就脸红地要沁出血来。
车厢里一片沉默,权烈本是不爱说话,也就是他看得上眼的人,他会说一些,指望他找话题比期待地球毁灭更现实一点。可是就是这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沉默,欲加地催生了不安,想像与情念,不一会秦可岚素白的掌心就氤氲一层汗。
“你怕我吗?”权烈突然开口,王城是整个察里克斯的心脏,所有景观设计与绿化工程都足以比肩任何一个城市的繁华,秦可岚怔怔地看着这些繁华迅速从男人身侧掠过,仿佛苍翠千山,满城隆盛都比不过他眸中坚毅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