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烈蓝色地眸子几乎可以让人溺毙:“小东西,是第一次主动,那么,我再也不会客气!”
“啪。”秦可岚手臂落了空,一个文件夹落在起上,秦可岚迷蒙地呢喃:“对不起,文件夹掉了。”
“不要管它,就算天掉下来,你都只要看着我就好。”权烈压抑地沙哑声音响在秦可岚的耳边,秦可岚不由自主地攀上权烈宽阔地肩。
一阵风吹来,文件夹间的文件被风肆意地翻动,发出莎莎的声音,落了满地也无人捡拾。就像自己,只要面对的人是权烈,她就零落地溃不成军,突然生出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
这是一本客户喜好录,在总裁办管理条例中有过一张的样本,这份应该是所有重要人物喜好录的完整版,秦可岚专注地盯着,似乎只有把注意力尽可能分一点出去,才能够抵御那种铺天盖地,因为即将成为他的女人所带来的震撼。
一张纸签被卷到了脚边,姓名权烈,喜好:伊芙琳。
秦可岚单薄的身边瞬间僵直,玫瑰庄园里的男人就是权烈!
秦可岚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把权烈推开,有一段时间,秦可岚已经不再进行反抗,权烈完全没有意料秦可岚突然抗拒的力量,整个身体被推开,立住之后还向后踉跄了几步,可见那不顾一切的力量,蓝色的眸子中有一些不满:“怎么了?”
秦可岚从地上抓起那张纸,对着权烈扬了扬手中单薄的纸张,神情破碎而绝望。那些因为动情而潮红的颜色散乱在绝美的容颜上,如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属于人间的艳丽的颜色只会让人更加感受悲伤,一把把纸扬到了权烈的眼前:“伊芙琳!”
权烈眸子一压,看到自己喜好一栏伊芙琳的名字,马上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一晚他把她当成了伊芙琳,所以喊过伊芙琳的名字。下意识地想要靠近秦可岚,却被秦可岚素手一挥甩开:“几乎百分九十的男人,他们的喜好只是女人,而殿下的喜好只有伊芙琳。”
“可岚,”权烈想要解释,压了压眸子却什么也没有说,他不可能让另一个女凌驾于伊芙琳之上,更不可能容许另一个女人对伊芙琳咄咄逼人,但是他就不能看着秦可岚那么伤心。
秦可岚狼狈地把自己的衣衫拉得整齐,越是急切却越慌乱,差点把自已绊倒,权烈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秦可岚挣了挣没有挣开,权烈更加用力地搂住她,弄疼她也不在意。根据他对于女人的经验,只要让她歇斯底里地发泄,就会认可这样的事实。
作为整个王国最尊贵的男子,他不可能去俯就去哄一个女人,容忍她的任性是他最大程度的让步。秦可岚却没有再挣扎,像是一个安静的布娃娃一般呆在权烈的怀中,权烈有些意外亦有些欣慰:“女人,是应该这样懂事。”
“让我走。”秦可岚垂着头,声音清清浅浅像是累极了一般,但就是这样毫无起伏的声音透出最决绝的坚定:“现在,是我这一生最狼狈的时刻,所以求你让我走。”
“殿下的喜好,只有伊芙琳,说明她是你唯一喜欢的女人。第一次我被当做她的替身,你明明认出了我,却一步步追逐,直到我心甘情愿接受你,这样很好玩么?殿下眼睛里看到的又是谁?”
她并不是畏惧狼狈,更不是没有经历过狼狈,可是每一次最狼狈的时候,她都憋着一股心劲,相信撑过去就会有更好的未来,可是现在她却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只因为心甘情愿四个字,多么可笑的心甘情愿!
“第一次成为一个人的替身,是无知。第二次成为一个人的替身,是耻辱。秦可岚就是秦可岚,只可独一无二,绝不为人替身。”秦可岚一点点推开权烈,力道不大,却让权烈无法继续箍紧她。无能为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没有理由继续禁锢她,只有放手。
权烈以为只要可以成为他的女人,在这个王国之中,就算是做为替身也是有多少女孩前赴后继,而秦可岚用近乎轻篾的口气说了这样一番话,刚烈地让他措手不及,放手是害怕如果强行留下,自己会永远失去她。
权烈看着黑暗之上的那抹单薄的身影,明明挺立地笔直却像是随时会倒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了,不由地解释道:“我并不有意隐瞒,之前我给过你提示。”
秦可岚一直低垂着头,直到彻底离开了权烈的势力范围,再忍不住泪水,啪地滴在手背之上炸开。他说过,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他说过,如果不是你想起来的就没有意义,但凡自己有一点警觉都不会有今日这样不堪!
可是,他会因为自己害怕雨夜就跑来接自己,说就算感冒了也想要见到你,说她系的领结是特别的所以多难看都没有关系……那些细节有多甜蜜,现在落荒而逃的自己就有多可笑,秦可岚几乎跌跌撞撞向门口跑去。
“别走……”权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秦可岚一愣,以为权烈想要说什么,说他不尽只把她当成替身,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哪怕只有一部分是因为她是秦可岚。权烈咳了一声,却找了一个世界上最蹩脚的理由:“你现在还是帝集团的员工。”
“总裁,从现在开始我辞职。”心中最后一线希望被崩断,秦可岚反而慢慢地扬起脸,明明有喜欢的人,却一步一步中了这个男人的毒,所以她要玩,就得认输!
“如是总裁不同意,我就开始请假,天天请直到帝集团把我开除了为止。”秦可岚慢慢走到了门口,素手触及开门键,漫天的阳光洒了进来,太多的光明一下子刺激地人想要哭泣。
刚打开大门,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让我进去,我要确认秦可岚没有事。”是费斯的声音。“总经理,总裁有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就算是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可以。”是那个快哭了的保全队长的声音。“让开!”费斯的声音充满了阴翳,如果不是真实地听到,秦可岚几乎不能想像这是一开到晚玩世不恭的费斯会能发出这样迫人的气势。
“费斯……”秦可岚低低地唤了一声,向人群中走去。如果说对于权禹,那样的感情是年少时沉淀的爱,对于权烈是一步步被玩弄的恨,那么对于费斯秦可岚即没有爱,也没有恨,却有着满满的安全感,对带给秦可岚最多心安的男人。
就像是现在这一刻,就算有权烈不容抗拒的命令,但他为了自己的安全义无反顾。秦可岚几乎用尽最后的力量向费斯跑去,刚刚触及到费斯温暖有力的臂膀,整个人就像是坠落的蝴蝶般跌落。
费斯一把把秦可岚横抱起来,就像电梯走去,权烈从办公室走出,正好看到这一幕,费斯抱着秦可岚目不斜视与权烈擦肩而过。
坐在香槟色的宾利车里,秦可岚呆呆地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如果可以,请告诉太子殿下,三天之后的玫瑰庄园天鹅湖芭蕾舞公演我不会再出演,如果可以把我的入职记录抹去,员工手册除名。”
“什么?入职记录抹去,帝集团有着全世界最系统的员工培训计划,人才一向是帝集团是引以为傲的资本,所以就算是总经理,也不能把一个人在帝集团出现过的痕迹抹去。”费斯一边开着车,一边尽量夸张地说,想要逗秦可岚开心。
“那么,请把我的职位改为总经理助理。”秦可岚淡淡地说。费斯第一次发现,秦可岚眼睛里的颜色还真是不怎么好看,琥珀色像是秋天一般一片灰败。
“这是为什么啊?”费斯看着秦可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可岚淡淡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许久不说话,终于慢慢地说:“因为,我不想与殿下再发生任何的关联,如果可以,任何一点交集都想要抹去。”
如果所有交集的痕迹都可以抹去,那么自己产生过的那些傻傻的期待,想要成为他特别的人的奢望,自己就可以当做没有存在过,自己就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自己就可以单纯地为权禹哥哥重新出现而开心。
“你说的事,我都可以为你做到。”费斯也停顿了一会:“但是你先要告诉我你与权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断断续续讲了权烈,伊芙琳与她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听完之后,费斯一副你可别折磨我的表情看着秦可岚:“如果我不是在开车,我一定把眼睛摘下来贴在你身上,好让你看清自己有多作。”
“什么?”秦可岚有些听不明白,自己不想成为另一个女孩的替身这是作?
“那个伊芙琳,与权烈是青梅竹马,权烈还没进军营的时候,她就在他的屁股后面像是一条小尾巴一样的地跑,但权烈不太爱搭理她。”费斯用悠远的神情讲一个古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