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翻了一个白眼,似乎有点不满意:“你怎么像个小老头子一样,这点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至于我要告诉你的那件事……”她伸手从自己的怀里一掏,拿出一样东西来,“这个东西你可认得?”
司烨戈看清楚了那样东西的样子,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这是那块玉佩?!”
朱七七点点头:“想必这块玉佩对你而言十分重要吧?”
司烨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想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惑:“这块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
朱七七忽然起了作弄他的心思,展颜一笑:“这当然是你曾经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喽!”
司烨戈:“……”怎么可能?
可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无可能,曾经的他,现在他失去了的那部分记忆……
“怎么?不相信啊?可是当初你把这块玉佩看得比命都还重要,却非要把它送给我当做定情信物,虽然我觉得不能收,但是当时你我感情甚笃,我觉得收下来也没什么,等以后你恢复记忆了,还给你是一样的。却没有想到啊,你恢复是恢复记忆了,估计也在到处找这块玉佩吧?但是你却将我给忘了!”朱七七本来说着倒没觉得什么,可是说到最后却有股子控诉的意味在里面。
她这些日子过着是真的憋屈,本来他们两个人之间情深意切,却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变故,两个人不得不分开,实在是造化弄人。
偏偏自己还不肯死心,非要在这个死胡同里面闯出一条路来,现在看来,死胡同就是死胡同,撞破了头也不会有那条路的。
朱七七偏头擦了一下自己眼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泪水,将那块玉佩交到他手上,不过却没有拿开自己的手,而是就这样握住了他的:“我不知道你在那之前有没有发现这块玉佩的奥妙,但是现在既然物归原主了,我就带你进去看看。”
司烨戈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心里却十分顺从,他也握住了她的手。
只见眼前一花,两个人就已经从饭厅中消失了,出现在了那灵气氤氲的空间中。
不说司烨戈了,朱七七都对这里面的景象大吃一惊,她已经许久都不曾进入这空间了,若不是这一次为了避祸,她那些店铺可能暂时开不下去,她也不会将玉佩拿出来。
只见空间中,那大树包围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眼泉水。
两人刚刚站稳,并由一灰一白两只兔子扑了过来,司烨戈猝不及防的被扑了个满怀,整个人差点都被吓得跳了起来。
“这这这……这竟然是兔子?”
司烨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点儿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被兔子给吓着了。
朱七七装作好像没有看到他的失态,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当然是兔子。你来看看这里面,我把这个地方叫做空间,想必你读了那么多书,也应该知道有一个东西叫做芥子空间吧?”
芥子空间,是形容一个东西很小,但是里面却容纳了另外一番山水。
司烨戈在没有见过眼前的这方景象之前,觉得这只不过是无稽之谈,现在这一番山水真真正正的出现在了他眼前,司烨戈才明白了,为什么说这块玉佩得之可得天下?这就是原因了。
“现在呢,我就物归原主,玉佩就还给你了。这里面的东西虽然是我苦心经营的,但是以后恐怕也用不上了。”朱七七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该还给别人的东西还是应该还给别人,更不要说她已经准备放弃这段感情了。
朱七七心念一动,两个人又从空间中出来了,眼前的景象和之前并无不同。朱七七习以为常,收回了自己的手:“你滴一滴血上去,当初我就是这样……”
话还没有说完,朱七七便愣住了,因为司烨戈又将玉佩给了她。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已经说了要物归原主了吗?这样重要的东西,想必对于你们这样的王公贵族来说,也是十分珍贵的吧?”朱七七实在是不明白他此举何意?
司烨戈眼睛很亮,他说:“这块玉佩,既然送给你了,我又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况且既然是定情信物,那就说明你我二人之间感情笃定,现在你将它还给我,岂不是要将我的感情也一同还给我?”
朱七七本来就是这个打算,不过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
“你我之间本来就该两清了,又何必如此苦苦纠缠?”
司烨戈道:“谁说你我之间两清了?”
朱七七却只以为他还要自己偿还他的救命之恩,一时之间哀莫大于心死:“反正我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不如现在就还给你吧!”
司烨戈连忙阻止了她:“你又何必这么激动?还记得你我刚刚相识的时候,你还给我唱过一首歌。虽然现在听那首歌似乎有些幼稚,不过却也是童真满满,倒是我曾经没有过的童年。”
这下轮到朱七七瞪大了一双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你说什么?”
“曾经你给我唱的那首捉泥鳅啊!”
没错,司烨戈就在刚刚才,看到那枚玉佩的时候,朱七七说,这是曾经的自己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一幅幅熟悉的画面忽然就出现在了眼前,司烨戈竟然就这样不动声色的,恢复了从前的记忆。
朱七七刚才还十分坚强,可是现在眼泪却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你……阿风,你真的回来了?”朱七七几乎有点泣不成声。
司烨戈笑了笑,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现在的我很庆幸,曾经遇到了你。记住了,这块玉佩不能再还给我了,你我之间的感情,就如同这块玉佩一样,下次你若再要将它还给我,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朱七七将玉佩收的好好的,现在这块玉佩,真正有它不同寻常的地方了,它是定情之物,是他们二人感情的鉴定者。
“你回来了,真好,我真的以为我等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