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魏珝要嫁给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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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人合力之际,将北渊击退。

  “我输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北渊垂着头,立在一侧。

  “我知道你的来意,你走吧。”

  丘黎只是摆摆手道。

  北渊已然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却不想接受,愣在原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南海鲛珠,我曾经因缘际会得了一颗,出了这藏钟楼后,你拿回去救你的师妹吧。”

  丘黎师兄倒是说的一点也不避讳,想是已经知道了我已知晓他们兄弟的这场局。

  北渊兀自瞪大双目。与祁王的这一局,乃是丘黎师兄胜了,胜的光明磊落。

  “今日的情义,丘黎定当终身不忘。师妹若来日有需要丘黎之时,丘黎自当倾力相助。”

  丘黎师兄转过头对我摆了摆手道。虽然我现在并没有要他帮忙的地方,但却还是应承了他的这份人情,否则的话倒显得我矫情。

  桑柘在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

  “走吧,继续背你的功法去。”

  我催促了桑柘与我一同下楼,我想接下来北渊一定有许多话要同丘黎师兄说。

  “我看看你的伤。”

  我看着桑柘在楼外找了一处石阶坐下。

  “不碍事的,我从小就不怕雷电,这一点师兄师父也觉得甚是奇怪。”

  “嗯,是很奇怪。”

  这世间偌大,什么奇闻怪事没有,既然大家都对此无解,我也没再追究。

  我们俩不像旁人那么兢兢业业,我与桑柘懒散的在这晃荡了几日。夜晚他们打坐修行时,我们就靠在一旁沉沉睡去。

  七日后,结界大开。

  任你有没有习得功法,习了多少,皆要出这结界,不然就要在里头呆上四年,直至下一轮揽光大会结界大开。

  于是我们须得再次从新桥上路过,这回大家皆走的小心翼翼。那灵兽这回睡得很沉,中途有几次打闹的声音大了些,那巨兽也只是翻了翻身。崇凛师兄自远处领了几个师兄弟缓缓走来,我一眼望去,里头似乎多了一身影。

  走近一看却发现此人蓬头垢面,身上奇臭无比。弄得我们皆倒退数步。

  崇凛师兄说他进来的时候还是太虚境,在里头参悟了四年才到达地元境,继而也等来了我们,等来了结界大开。

  此等有恒心,有毅力之人,在下佩服不已。

  出了结界后,我们告别了彼此便匆匆回了各自师门。魏珝却突然娇羞不已的同我们说,她要随他爹回一趟邕城。

  这却是我们没有料到的,毕竟她与她那爹的关系诚然一般。于是最终只剩下我与知桐踏上了回师门之路。这一路上,越靠近凌霜阁越加怪异,以往空空如也的小径上每隔一里皆挂上了一些红灯笼。不过才入结界七日,迎接我们也用不着如此阵仗吧。

  一路上皆遇见一些师兄弟,皆拱着手与我们道一声恭喜。

  我与知桐却摸不着头脑,茫然得很。

  不过现下最要紧的事是好好睡一觉,之前在结界内折腾了七日七夜委实累人。

  次日,我吃饱睡足心情大好,扫了凌霜阁后卧于树上。

  “长风,我们凌霜阁要大喜了。”

  知桐兴冲冲的跑过来一路嚷嚷着。

  “嗯?”

  我联系昨晚的种种异象估摸着,莫不是魏珝当真从了她爹要嫁给丘黎师兄?

  “师父要娶阿珝,阿珝总算得偿所愿了。”

  “谁。”

  我的心猛然一沉。

  “门派里都知道了,曾经掌教师伯与阿珝她祖父定下了白马之约,说是如果她.....”

  后面的话,我已全然无心再听下去。魏珝是如愿以偿了,那我呢?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我须得缓缓。

  魏珝要嫁给师父,那师父的意思呢?我一眼望去,红灯笼红彤彤的刺眼,师父他竟是答应了吗?

  她说过要与我公平竞争的,她说话不算话。师父既是不喜欢魏珝的,为何要答应这么荒唐的婚事,这是不是代表师父也不喜欢我?

  我已无心再听其他,整个人愣在了树上。一不留神直直的摔了下去,而此时我却在想,摔吧摔吧,身上痛了也许心里就没那么痛了。

  “长风!”

  知桐一声惊呼。

  我懵了良久,才发觉我又一次稳稳地落入了师父的怀抱,他又一次的接住了我。

  “师父...”

  我再一次抱住了他的脖子,只是这一次我不愿意再放手了。

  他只是在原地一怔,随即发现我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拥得更加紧,竟是停了动作,任我在原地抱了许久,许久。

  魏珝她爹本是要拿她当做筹码以此来攀附皇权,魏珝定是不愿意的,那么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突然导致要娶魏珝的人变成了师父?都怪那戈多,那日来的真真不适时,害得我余下的重点都没听到。

  “师父,你真的要娶师姐?”

  “嗯。”

  他淡淡地啖了一口茶,淡淡的答道。

  “为什么?”

  问出来我就后悔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师命。”

  他放下了茶,眼皮也不抬一下。

  当年的事我也大致听过一些,不过由于这在门派中算得上是诸多避讳中的一项,所以同我讲的师兄弟们皆是寥寥数言一笔带过,我无从再窥探其他。

  前后经过大致是当年的幼小师父命中带煞,众仙门欲杀之而后快,师祖爷与掌教师伯不忍仅凭一星一卦就妄断他人性命,力排众难将其带回涿光山,举教相护。这是师父欠了他们的,这是师命,不可违的师命。

  我不知道魏珝是如何劝服她爹的,大概也是以命相抵,提到过往十几年的不闻不问而潸然泪下,动之以情。但是我知道让他那个铁石心肠的爹低头松口,魏珝也一定费了莫大的气力。所以这白马之约的男主角从最初的丘黎变成了师父。所以那日魏珝她在凌霜阁内笑得一脸娇羞,所以在藏钟楼内一直对我躲躲闪闪。

  魏珝,这就是你与我说的公平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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