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回家吗？”
“哦！师父太好了，师父太好了！”
柳笙先是惊讶，后是兴奋。
一把扑到了凌枫的怀里，压了上去。
“哎哟！你个臭小子，我这把老骨头喂~”
凌枫推开柳笙，揉了揉腰。
不过看到孩子高兴，他也非常高兴。
和柳笙相处了一年之久，这孩子都成长他都看在眼里。
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待柳笙就如同他的亲生孩子一样。
孤苦一生，晚年能有这样一个徒弟，是他修来的福气……
况且，柳笙还有天聪的慧根，符咒大全，看了一眼就全部记在脑子里了。
到现在凌枫都没有搞明白，柳笙脑子里那些上顶天符，都是从哪里学来到的！
“收拾东西，先放车上，先去买年货，然后在回家。”
凌枫对柳笙说道。
“那……我能叫上师兄吗？过年的话，他一个人好可怜。”柳笙看了一眼后院。
一个小房子，一天两餐。
这就是念愈的此生生活。
“怎么不行，你说了算！”凌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柳笙高兴的蹦着跑了过去。
军粮城农贸市场，充斥着为重的年味……
公交上，街边上，商店里，市场街道。
满满当当，浩浩荡荡的都是人，真是做足了过年的气氛。
“师父，你看那孩子手里的窜天猴，我好喜欢啊！”柳笙扯了扯凌枫的袖子，示意着指着前面过路的一家三口。
孩子手中拿着一把窜天猴，正高兴的晃着。
“那，我们也先去买鞭炮。”
几个人穿越层层人海，终于在街边看到了一家鞭炮礼花专营店。
“大胖鞭炮礼花专营店，去这个吧！”凌枫念了一边店名，柳笙念愈一前一后跟着进去。
刚一进门，门口就出来了几个人。
可想而知店铺的生意有多好。
“让一下，让一下！”
不过，刚一进去，所有人都围在门口，水泄不通。
凌枫疏散了好一会才挤进去。
这家店铺还真挺大，不过，里面似乎并不是在卖东西，而是有人骂起来了……
“你们家什么东西！你看看你看看，这能用吗？我点了你看，响了吗？你这不是欺骗消费者吗？我都可以告你！”
一泼辣的女子，一身深红色的旗袍裙儿，波浪卷卷的头发，嘴唇红的都快渗血了。
这女人的年龄一看有四五十岁，泼辣至极，让人看了身上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女人强词夺理，一直处于上风，讲个没完没了。
对面的男人迷迷糊糊眯着双眸，沉了沉，淡淡道：“大姐，我这是专营店，可不是玩具店，你是不是搞错了！”
一听这差不多岁数的男人叫着大姐这个称呼，那女人一下子火了！
女人捋了捋袖子口：“你叫谁大姐呢？你什么态度！你们老板呢！我要跟他理论，你不够资格！”
女人一副撒泼不走的样子。
“啧啧啧……难办喽！”周围的几个女人，做足了看戏的资本，如果这里有几条长椅，他们估计都打算坐在椅子上看了。
男人悠悠两步往前凑了凑，手指环顾四周，“你看这里像有老板的样子吗？我就是老板！”
“我跟你说，爱买不买，不买赶紧滚！老子不差你这一个人！”
男人呲着牙，一口一个老子、老子的说着。
女人“嘿呦”了一声。
刺啦——！
只听一拉皮的声音，女人一巴掌上去，挠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当即血肉模糊，眼角处崩出一条血流线。
男人嚎叫了一声，捂着脸，“你！你他妈敢打我？”
“打你怎么滴？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刚出院，你动一下，我就再住进去！”
女人拍了拍手，得意的昂头挺胸。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有的女人还拍掌叫好。
男人吃了哑巴亏，无奈似的点点头，“好，好，你踏马最牛X，好男不跟女斗！”
男人擦了擦脸上的血丝，回过头，到柜台面前，继续处理没处理完的东西。
“看什么看，要买的买，不买都给我滚蛋！”
男人口吐芬芳的时候，柳笙忽然看到一口黑气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还以为看错了。
柳笙又揉了揉眼睛，睁大了再看。
果然，没有看错，柳笙再一次看到一口黑气从男人口中溢出。
这……
“师父，我看到了这个男人嘴里有黑气！”
柳笙小声点凑到凌枫的耳根说道。
周围的人注意力完全不在两个人身上，所以根本没听见他们说什么。
凌枫眉心一皱，“嘴里？”
他也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
明明三明中心处，也就是眉心有黑气是霉运将至，或者说身上有脏东西。
可，嘴里这……凌枫属实第一次听。
“你……开天眼了？”凌枫想再确定一遍，是否为天眼所侦查到的。
柳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天眼。”
啪——！
凌枫一拍手，突然想起什么，道：“我知道了，是金木眼，它能感知一些天眼看不到的，这说明这个老板最近应该有大霉发生！”
只见那男人不再理会无理取闹的女人，那个女人也无趣的离开了。
她可能也不想被别人录进手机里。
其他人陆陆续续买药烟火鞭炮之类的就离开了。
店里仅剩凌枫师徒三人在转悠。
他们打着转悠的幌子，其实是为了观察男人。
这种事被凌枫碰见了，就不会坐视不理。
“喂！你们到底买不买？”男人见三个人转走来转走去，在眼前来回的晃悠，有些心烦。
再加上刚刚被那个撒泼的女人给挠了，心情一点都不美丽。
“哈哈，买，买，当然买！只不过，老板我这赶时间，我想问问您……几点下班啊？”
凌枫看出男人的心思，又随便编了一个理由问道。
男人语气平和了许多，从抽屉里摸出一根香烟，点上道：“下午四点。”
“好好好，那我们下午四点之前来。”
说着，凌枫陪了一个笑，离开了这家鞭炮礼花专营店。
这家店面算是全军粮城最大的一家，也是最权威的。
估计那女人是来捣乱的，但是顾客惹不起，男人也不敢太过于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