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
陈掌门刚扶过凌枫就听见了柳笙的声音。
“快!”凌枫注意到,柳笙似乎被一个黑尸抓起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顾不上背部的疼痛,抄起手中的黑桃木剑就跑了过去,陈掌门在后面追道:“你慢点,等我会!”
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虽然柳笙有危险,但是他担心的并不是柳笙,而是凌枫,凌枫背部有伤,他害怕凌枫会重伤,这样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这时凌枫已然来到那黑尸的后面,只见一人站在黑尸旁边,背对着他和陈掌门。
“你是什么人?”陈掌门继续吼道:“快把孩子放下,他还是个孩子,你能不能当个人!”
陈掌门看到这个人拿孩子威胁,有些生气,毕竟他也是当爸爸,明白孩子在他心目中的感受。
咯咯咯——!
那人惶恐的一笑,慢慢转过头来,凌枫本没说话,当男人转身后,他惊呆了,这…这是
男人摸了摸唇边的尖白利齿:“咯咯,你不用知道我是谁,闯禁地?就得死。”
随后男人抿了抿嘴,抬眼妖娆的看了黑尸手中的柳笙一眼,慢燃道:“这个孩子,嗯,还不错。”他凑近闻了闻柳笙身上的气味。
柳笙特意挣扎的推了一下,傲娇道:“你滚开,你好丑啊!”
“行了,你放开他,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凌枫开口道。
那男人终于曼然的转过头,俏滋滋的搭了凌枫一眼:“嗷~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地府的特工,还敢闯阴尸家族的禁地。”
男人话锋一转,指着众人狠狠道:“不过,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又低下头掐住柳笙的小下巴:“尤其是这个小家伙,今天是我的晚餐了,咯咯咯。”
又是一阵的寒笑声,男人开始发力掐住柳笙的下巴。
咯吱——!
“啊!疼,师父救我!”一声脆响,柳笙的下巴似乎脱臼了,凌枫当即抬头,心里一凉,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真对一个孩子动手!
畜牲!
凌枫心中大骂一句,顾不上那么多了,掩耳不及之处,他冲了上去,伴随着晚风,他的速度犹豫一只惊弓之鸟,飞速。
嗖——!
男人的长发被轻轻的吹起,他眼皮一动,嘴角微勾。
哗啦——!
他消失在空中,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之中,一人浮在半空之上低望着地下。
凌枫见男人消失,改转翻了个跟头,一脚踢开那黑尸,只见柳笙啪嗒落地,摔了个大屁墩儿。
柳笙在地上滚动几圈捂住下巴,眼泪直流:“疼死了。”他一摸下巴,已经粘粘成一团,应该是出血了。
凌枫半蹲地:“臭小子没事吧!”他呼问着柳笙。
只见柳笙嬢嬢了几声:“没事师父,你小心啊!”
凌枫用力的点点头,皱眉抬头望着天顶的男人缓缓起身。
“哼!”男人一甩后头的长褂,下柳笙的后面,站于此,此时柳笙就在他前面几米远的地方。
而凌枫也站在他几米远的地上,二人似乎身边有股火热的气息,抬头就触及的地方,火药味十足。
忽然男人眼目一沉,一步并两步的窜到柳笙面前准备抓起。
“小心!”凌枫大叫一声,然后顾不得危险,直接扑克上去。
霎时间,只见空中一道白光,那男人沉闷一叫,“啊!”
然后整个人后退着倒了过来,幸好凌枫躲得快,侧身躲过。
男人身子轻,扑到地上也没有多大的动静,只见他难受的在地上打滚,鲜血从口中流出,他捂住伤口。
“你!这孩子,是三阴体?”随着男人的嘶吼,他的胸口开始冒着黑腾腾的烟雾,仅仅几秒钟,胸口就破了一个黑洞。
这时一女人从空而落,“殷圩,你没事吧,怎么回事?”
那女人一身浅黄色璎珞裙,长着一张瓜子脸,一半白发黑发参杂,看起来清秀又多情。
她扶着裙摆蹲在地上扶起那男人,轻声的问候,男人起身忍痛,有些忌惮。看了一眼师徒二人。
又在女人的耳边呢喃了什么,女人回头傲暼了身后的凌枫柳笙,推着殷圩:“走走走,让上座给你治治,否则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说着二人便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黑夜之中,连带着黑尸也消失了。
“殷圩?”陈掌门跑了过来,疑惑的告诉凌枫,刚刚那个男人叫殷圩。
凌枫点头皱眉扶起柳笙,“我知道,只不过他是三长老,道行最浅的一个,幸亏我们遇见的是他,否则遇见了任何人吃不了兜着走。”
凌枫有点庆幸的说着,的确阴尸家族的三大长老里,大长老和二长老是最有最强的阴术的。
别说地府的人,就算是在人间做了恶,地府也要三思而后行在抓捕。
凌枫也看到了,一群黑尸就已经对付不过来了,更别提一级的尸兵,红毛尸兵,这群尸兵如果进攻的话,整个人间将会陷入一片黑暗。
红毛尸兵会传染上一种尸毒,中毒者在下一秒就变成僵尸,然后会被小的尸兵吞噬,小尸兵又变成二级的尸兵,一级一级升级。
“来,让师父看看。”凌枫背后的疼痛已经忘却了,他只担心柳笙下巴被殷圩所伤的是否严重,这将会影响柳笙的一生,不得不重视,拼命也要守护柳笙的周全。
柳笙探着小脑袋凑过去,他疼得麻木不仁,不敢看更不敢吭声,生怕那个人又跑回来把他给掐死。
凌枫轻抬起柳笙的下巴,只见那里有一块血块,似乎是露出了骨头。他的心里一沉。
“老陈,有鸡头吗?看看我包里!”他回头问道。
陈掌门赶紧叫上陈璇鸽,把凌枫的包给拿过来,放在地上翻找起来,果然一块白布,包裹着一块鸡头。
“在这!”陈掌门将鸡头丢了过去,凌枫接住后,从地上摸起一根木条,然后把口袋里剩下的一条绷带缠绕上去,鸡头挂在木条上。
只见鸡头上,那鸡嘴里吐出一滴血来,落得在地上,那滴血映出一双鸡爪印。
陈掌门见状拍掌笑道:“行啊,还留一手,阴鸡带路。”
随着众人一步一步一脚印的走着,阴鸡在前面带路,很快就走出了这片山丘。
只见天空拂晓,半空的月轮挂在墙头,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