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太子一进皇上的寝宫,便抽噎了起来。
苏公公不悦的皱了皱眉,皇上现在还好好的,太子的反应怎么就像是皇上快不行了呢?
“太子,您先别激动。皇上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风寒罢了。”苏公公害怕太子再惹怒了皇上,出声提醒道。
可是太子却不知好歹,一把甩开苏公公:“本太子自然知道父皇无碍,只不过是心中担忧罢了。”
苏公公知道太子就是因为皇上还在昏迷中,所以才会一改平时的温文尔雅。
“是奴才多嘴了。”苏公公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该有的礼数他却是一分都不少。
“太子殿下,使臣已经到了宫外,皇后娘娘让您出去迎接。”兰芝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走。”在太子的心中,迎接使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来到宫门外的时候,使臣已经等候多时了,刚准备抱怨两句,看到来人是太子,便把怨言收了回去。
毕竟太子是自己的合作伙伴,还是要恭维几分的。
“太子殿下。”使臣赶紧上前给太子行礼。
“使臣远道而来,父皇本来准备亲自迎接,但是无奈受了风寒,特此差本太子来迎接使臣。”
太子的话恰好传入刚赶来的司马流云耳中:“皇上受了风寒?为何本郡王没有听说。”
皇后故意封锁了风声,司马流云自然没有收到消息。但是这样的话,太子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司马流云,虽然你身为郡王。但是迎接使臣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迟到呢?”
太子当着众人的面训斥司马流云,一方面是灭灭司马流云的威风,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另一方面就是让使臣明白自己对待司马流云的态度。
果不其然,突厥的使臣看到太子的态度立马出声为难司马流云:“我听闻大荣国向来注重礼仪,郡王爷迟到了,难道不应该给本使臣赔礼道歉吗?”
突厥的使臣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给司马流云难堪。
太子的对着使臣抛去一个眼神,赞叹他说的好。得到了太子的赞赏,突厥的使臣不禁洋洋得意了起来。
可是他还没有得意多久,便被司马流云的一句话给浇了一盆冷水。
“突厥的人出尔反尔处处拿百姓的安危威胁我大荣国,也好意思跟本郡王提礼仪?”司马流云嘴角带着一起的轻蔑和耻笑。
“你……”
太子也没想到,司马流云竟然会拿这个说事,只好出声打破尴尬局面。
“使臣远道而来,想必累坏了吧。本太子在宫中设了宴会,进去放松一下吧。”太子对着突厥的使臣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本郡王去看看皇上。”
司马流云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到太子的耳中,太子转身便拽住司马流云道:“看父皇什么时候都可以,今天是本太子第一次接待使臣,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你过来帮衬着些。”
太子那激动的模样,让司马流云的心中更加的怀疑。
“嗯。”司马流云没有证据,自然不会和太子硬碰硬。
宴会依旧是那几样老掉牙的节目,太阳眼看就要落下去了,太子这才开口道:“天色不早了,使臣回驿馆好好歇息一下吧。”
司马流云始终没有说过任何话,宴会结束,他起身便往外走,直接无视掉太子的存在。
太子紧握双拳,愤恨的盯着司马流云的背影咬牙切齿道:“先让你嚣张几日,等本来手握重权的时候,第一个除掉的就是你。”
司马流云从殿中出来之后,并没有出宫的意思。他在御花园中绕了几圈,确定已经甩掉了背后的尾巴时,这才闪身进入皇上的寝殿。
苏公公一直守在皇上的身边,司马流云知道避不过他,也不能贸然出手把他打晕,不然等他醒过来之后,事情就会变的很棘手。
思来想去,司马流云干脆直接了出来。
苏公公突然看到司马流云站在自己的身后被吓了一跳。
刚想叫出声,便被司马流云被打断了:“苏公公……”
“郡王爷,您怎么来了?”苏公公再次出声,声音却降低了许多。
“本郡王听闻皇上得了风寒,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所以过来瞧瞧。”
苏公公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立马回道:“奴才也是这么想的,皇上这次病的时机太巧了些。”
司马流云的还未说话,苏公公又补充道:“可是皇上的症状确实像是受了风寒,太医也是这么说的。”
“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苏公公,你去把太医开药的药渣取过来。”司马流云站在感觉从药入手是最简便的一种方法。
“是,奴才这就去取。”苏公公是听命于皇上的,只要是对皇上有利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苏公公刚离开,皇上便醒了过来:“流云,你怎么在这儿?”
“听闻皇上病了,过来看看。”司马流云不想让皇上知道这事跟皇后有关系。
毕竟皇后和皇上是夫妻,就算皇上知道皇后的狠毒,但他要是知道皇后对他下手,只怕还是会心痛。
司马流云害怕这时候苏公公拿药渣回来,皇上会起疑心:“既然皇上醒了,臣先退下了。”
苏公公刚好走到门口,便被司马流云拦了下来。低声叮嘱道:“不要皇上知道这件事。”
苏公公也是聪明人,立马答应了下来。
司马流云准备出宫的时候,宫里已经下了匙,司马流云只好跳墙出去。
司马流云带着药渣回到王府,直接把东西交给暗卫:“去查一下,这药渣到底是医治什么病的?”
暗卫对司马流云的行为很是不解,但是只要他要求了,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暗卫在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位大夫:“这位叶大夫是京城中最有名望的,有很多宫里的贵人让叶大夫进宫服侍,都被拒绝了。”
“嗯,看看这是医治什么的?”
叶大夫拿起药渣在手中捏了捏,又放在鼻前嗅了一下道:“这是解毒用的药。”
“你确定是解毒的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可千万别弄错了。”司马流云就是想让叶大夫更谨慎一些,毕竟这是皇上用的药。
叶大夫又重新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点了点头道:“非常确定,老夫不好多说,行医治病三十载,从未出现过错误的判断。”
司马流云看叶大夫如此的自信,心中便放心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