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赵姿不悦的皱了皱眉,平时这暮暮也算的上通情达理,现在怎么跟朝朝一样了。
“夫人,奴婢说的是事实嘛。”暮暮嘟着嘴,不服的跪了下来道。
赵姿的紧缩额头道:“你要再这么说,小心本夫人罚你。”
“奴婢不敢了。”暮暮虽然不服气,但她却不想因此惹的赵姿不高兴。
赵姿害怕暮暮对青儿有误会,便把自己新收的丫鬟春兰叫了进来道:“春兰,你拿着这令牌去府衙走一趟,让他务必解决了这件事情。”
“是,夫人。”春兰对赵姿的身份有了些许的怀疑,她是什么身份,竟然会让一个堂堂县令看见一块令牌从命。
赵姿看着她还跪在原地,犹豫不决挑眉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说完,春兰战战兢兢从赵姿的手中将令牌接了过来。
春兰带着令牌来到官府的门口,拿起大锤在鼓上敲了几下。
只见县令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道:“这鼓半年都不响一次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有这么多不长眼的东西呢?”
“大人。”虽然春兰的心里害怕县令治她的罪,但是赵姿叮嘱的话她却没有忘。
县令看春兰见了自己也不行礼,不屑的看了一眼训斥道:“哪里来的村姑野妇见到本大人也不行礼,来人,简直是不把本大人放在眼里,拖下去杖打十大板。”
“是,大人。”说着,便有两个侍卫立马上前按住了春兰。
春兰心中害怕,突然想起赵姿给自己令牌。她奋力挣脱侍卫的束缚道:“你们敢。”
春兰这一举动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的,如果她赌错了,赵姿给的令牌根本不管用,那自己就真的是死定了。
县令一开始也没有仔细看,直接冷笑一声道:“一个野丫头,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一个令牌就敢来威胁本县令,带下去。”
“是,大人。”
可就在侍卫把春兰拉走的时候,县令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令牌的模样:“等……等一下。”
侍卫不知所以的看着县令,松开春兰:“怎么了?大人。”
“你……你是郡王妃?郡王妃饶命啊,奴才一时眼拙,才没有认出您来,郡王妃饶命啊。”县令不待春兰开口承认,便跪下来求饶道。
那些官差见县令都跪下来了也赶紧跟着跪了下来:“郡王妃饶命啊。”
县令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竟让春兰有一种虚荣,她也没有开口解释,任由县令和官差误会着。
“大人,现在知道错了?那刚才都干了些什么?”春兰一步一步的走向县令,盯着他的脸道。
司马流云和赵姿的威名他以前就听说过,现在也只当眼前的女子就是赵姿,便立马求饶道:“郡王妃,奴才真的知错了,求郡王妃饶命啊。”
“虽然你也是无心之过,但毕竟冲撞了本郡王妃。自己去领罚吧,自己轻重便看你自己的了。”说完,春兰便昂首挺胸的往堂内走去。
县令今日惹上春兰,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自己冲撞了贵人呢?
“你来,杖打本县令二十大板。”县令忍着肉疼的对一旁的一个官差道。
“这……这郡王妃都说让大人您自己领罚了,您就做做样子得了,干嘛非要这么较真啊?”官差不知道县令为什么非要自讨苦吃。
县令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是你没有听说过郡王妃的威名,以后你就知道了,动手吧。”
说完,县令便自己乖乖的趴到了凳子上。
“属下实在下不去手啊,你来。”一旁的侍卫战战兢兢的把手上的木棍交到另外一个人的手中。
“不行不行……我也不听。”众人一个个的推三阻四。
春兰从屋中走出来看着县令道:“行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本郡王妃绝不轻饶。”
“多谢郡王妃。”县令立马跪下来答谢道。
县令起身吩咐一旁的官差道:“去,给郡王妃找几个丫鬟好生伺候着。”
“嗯,本郡王妃累了。”春兰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心中不免有些窃喜。
“去,赶紧给郡王妃准备最好的厢房。”县令立马意会到了春兰的意思,吩咐下去道。
“是。”
春兰扶了扶耳边的碎发,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能有这么一天。
几日以来,县令处处孝敬着春兰。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春兰。
“暮暮,你说这春兰都出去几天了怎么还不回来?”都几日了,春兰都没有一丁点消息,赵姿的心里都有些担忧了。
“这个……这个奴婢也不清楚,要不要让奴婢出去打探一番。”暮暮的心里也有些担忧道。
赵姿点了点头道:“去看看吧,别再除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嗯。”
暮暮还没有走出门,便与司马流云撞了个满怀。
司马流云向来不喜欢女人接近,暮暮不小心撞到了他。看在暮暮是赵姿贴身宫女的份上,才没有把她扔出去。
“这是要去哪儿?”司马流云看暮暮行色匆匆,有些好奇道。
几日下来,赵姿更加确定眼前的木生就是司马流云,可是她不知道司马流云为什么会认不出她。
“春兰出去好几天了,都没有再回来,我心中担忧便派暮暮出去查探一下。”赵姿掀开身上的被子站了起来道。
“让我去吧,暮暮一个姑娘家去官府里打探消息,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说完,不待赵姿拒绝,司马流云便转身往外走去。
“郡王妃……”暮暮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再出去打听。
赵姿知道暮暮的意思,便挥了挥手道:“算了,就让他去吧。”
司马流云走到一条小巷子中,正好看到一个官差从府衙出来准备回府。
“你谁啊?”官差见司马流云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挡住自己的去路,有些不悦道。
司马流云冷下一张脸道:“是谁不重要,就是想问你一句话罢了。”
那侍卫还以为只不过是寻常滋事的寻常百姓,态度便更加的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