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刚才臣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说错了话。”突厥的使者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就因为自己说错了几句话,而让大荣国翻脸的话,那自己就是回到突厥恐怕也难逃一死。
其实皇上也不是真的想跟突厥翻脸,只不过是吓唬他一下,让他不至于太过分罢了。
“嗯,那就看使者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突厥的使者见皇上的脸色有所缓和,这才松了一口气推到一边。
“姿儿,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朕再考虑一下,如果流云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朕一定会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的。”皇上的心里也是很恨,但是现在他还没有办法,毕竟他手里没有任何的证据。
“皇上……”赵姿的心里还是不放心,她不想就这样不了了之,这是她唯一能帮司马流云做的。
可使者却不想让司马流云正名,毕竟这是他答应了太子的,所以使者冒着被皇上痛骂的危险,硬着头皮道:“皇上,郡王爷的事是不是应该给臣一个交代。”
“交代?他现在都已经把命都交出去了还不够吗?”赵姿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强忍住泪水,她绝对不能当着突厥的使者面哭出来。
“那是他自己命不好,跟本使者没有任何的关系。”突厥的使者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
皇上被两人吵的有些头疼,一边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另一边是家国天下子民的安危。
“你们都退下吧。”皇上低着头挥了挥手道。
赵姿和突厥的使者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退了下去道:“臣告退。”
赵姿知道这件事应该是没有希望了,她低着头看起来精神很是不好。
暮暮见赵姿从里面出来,立马迎了上去扶住赵姿。看着她的模样,便知道肯定是失败了,所以也没有再开口询问道:“郡王妃,我们回府吧。”
赵姿点了点头,慢慢走进马车中。
暮暮心疼的看着赵姿,心里也有些怀念司马流云:如果郡王爷在的话,肯定不会让郡王妃受这样的委屈的。
赵姿回到王府的时候,王爷和王妃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姿儿,怎么样?皇上怎么说?”他们的内心自然也是希望皇上能够给司马流云正名。
赵姿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便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你们在外面等着吧。”赵姿走到门口的时候,对身后跟着的朝朝暮暮道。
朝朝暮暮害怕赵姿一个人会出点什么事,便有抗拒:“郡王妃,我们会安静,不会打扰到您的。”
两人跟在赵姿的身边这么久了,她们的心思赵姿自然也都懂:“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说着,不待朝朝暮暮说话。赵姿便把门关上了。
她慢慢的走到床边,司马流云的身影不断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过去的往事也历历在目。
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朝朝听到赵姿的哭声,立马去推门想要进去看看,可是却被暮暮给拦了下来道:“别进去,让郡王妃一个人好好静静吧。”
“可是……”
“放心吧,郡王妃会没事的。”在暮暮的心中,赵姿一向是个倔强的,绝对不会因为这点事想不开的,毕竟司马流云的仇还没有报。
赵姿感觉自己继续留在王府中,好像随时都能看到司马流云的身影,这样她永远也走不出司马流云的阴影。
“我要离开京城!”这个想法突然浮现在赵姿的脑海中。
赵姿也向来是个雷厉风行之人,她走到门外吩咐道:“朝朝把我的行李收拾一下,暮暮陪我去跟王爷辞行。”
“辞行?郡王妃要去哪里?”朝朝有些不解道。
“离开京城。”赵姿说完,便往王爷王妃的寝院走去。
咚咚咚……
王爷正在安慰王妃的时,下人突然敲门进来会道:“王爷,郡王妃求见。”
“让她进来。”这几日赵姿的模样王爷看了也很是心疼。
“姿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王爷起身坐到外堂的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
赵姿直接跪了下来,王爷和王妃这才感觉不对劲,立马站起来扶住赵姿道:“姿儿,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父王,母妃。今日姿儿来跟你们辞行的,现在司马流云不在了,我继续留在京城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所以想去京城在散散心。”赵姿轻轻的推开王爷和王妃搀扶道。
她之所以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有可能不再回来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王爷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王爷点了点头道:“嗯,出去散散心也好。但是一定要多带些侍卫,确保你的安全。”
“姿儿知道了。”
赵姿从王爷那边出来之后,手脚麻利的朝朝已经把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走吧,去天牢。”赵姿想在临走之前,再看一眼司马流云最后的地方。
因为皇上也很是思念司马流云,所以天牢迟迟得不到修复。
赵姿来到司马流云住的天牢之中,完全不在乎那些被烧焦的灰尘,直接坐了下来。
看着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突厥的使者和将军也准备回突厥了,路过天牢的时候,看到门口还听着马车。
“你们看一下是什么人在天牢。”虽然天牢已经被烧的面目全新了,但他们还是害怕被看出来什么东西。
侍卫刚出去不久很快便赶了回来道:“天牢里面是郡王妃。”
“本将军去看看。”虽然赵姿和他们突厥是敌人,但是作为一个将军,他的心底还是很佩服赵姿的,毕竟她只是一个女流之辈。
使者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便拦住将军的去路道:“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让开。”将军一向讨厌这个使者。现在他竟然还敢往他身边靠近。
使者的身份没有将军大,所以将军吩咐完之后,才只好让出道路。
将军走到天牢里的时候,便看到赵姿坐在曾经关押司马流云的天牢中,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