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姿和惠王妃谈的很好,两人在一起也没其他什么要说的了,赵姿很聪明的告退。
从她那里出来,巧翠不解的看着赵姿,问:“为什么王妃会同意呢?”
见她不懂,赵姿神秘的笑了笑,并没打算这时候就告诉她。
回到王府,赵姿就去了王妃那里,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王妃听后,不怒反笑,对她的疼爱又多了几分。
“你啊,你这性子怎么就在将军府受了那么多苦?”
显然,王妃也是支持赵姿的。
赵姿立刻得意的笑了起来,凑到王妃身边去,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母妃又不是不知道,二夫人和我那妹妹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想要平安长大,哪儿有那么容易啊。”赵姿噘着嘴,委屈巴巴的说。
王妃握着她的手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叹息到:“你啊,做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要是憋坏了可怎么办?”
她还捏了下赵姿的鼻子,很是心疼她。
其实在她看来,赵姿这事也没做错,反正对惠王妃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可若是那人钻牛角尖了,那到时候赵姿说不定还会迎来一场报复。
可看她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将这事情放在眼里。
赵姿现在也挺开心的,她也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得到了王妃的支持,她还以为自己要好好的解释一通呢。
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幸运,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妃见她竟然还在笑,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着茶,慢慢的等着赵姿清醒过来。
“母妃,你说赵淑应该不会答应惠王妃吧,若是她真的去给惠王妃做了媳妇,那我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赵姿猛然惊醒,不安的看着王妃。
“现在才想起?”王妃打趣道:“若是到时候她真的嫁到了惠王府,那到时候我们的姿儿可就要难受了。”
一想到脑那种情况赵姿就觉得头痛,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赵淑联合惠王妃一起对付自己,那可就有些难办了,说不定还会将这些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见赵姿好像很担心,王妃心里大感不妙,赶紧解释:“母妃和你开玩笑的,赵淑不可能答应惠王府的婚事,她心里可就只有太子妃那个位置。”
“您都知道?”赵姿惊讶的望着她,没想到她平日里不出门,竟然见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母妃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王妃,若是连这些小事都不知道,如何执掌这王府?”王妃慈爱的笑着说。
对于赵姿,她总是多了几分耐心,现在的她就好像是当年的自己。
听她这么解释,赵姿也能明白,毕竟王府不是普通人家,要知道的东西,比旁人多的多。
想了想,赵姿还是决定开口问:“母妃,那要是赵淑不能成为太子妃呢,惠王妃也是个有手段的女人,我担心她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她不会。”王妃很肯定的说,她深沉的望着手里的茶杯,说:“惠王妃不是那种阴险女子,否则她也不会有今天的位置。”
见她说的那么肯定,那赵姿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了。
三日后。
惠王府便派人来了,说是事情已经办妥,不过惠王妃身子不适,就不陪同她去将军府了。
得到这样的消息,赵姿就明白惠王妃那边都发生了什么。
“心疼了?”司马流云看着赵姿,没里头的问了一句。
“心疼谁?”赵姿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司马流云好像生气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赵姿没有过多揣测他的意思,就叫上春兰和巧翠两人,准备去将军府。
她刚上马车,司马流云也跟着过来了。
赵姿不解的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好奇的问:“郡王今天不忙吗,怎么有时间和我一起去?”
听她这语气,好像是生气了。
司马流云抬起头,对着赵姿弯起嘴角,心心情颇好的说:“我乐意。”
“……”赵姿无语的别过头去,她现在不想和这个幼稚的男人说话。
很快拉两人就到了将军府,赵姿还没有下马车,司马流云突然扣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说:“一会儿按着本郡王的吩咐来。”
赵姿呆愣的看着他,很想问一句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司马流云?
这种护妻的动作实在是太帅了,要是在再这样吓着,自己就真的要被他俘获了。
见她不动,司马流云有些好奇,渐渐地却不耐烦了。
还好赵姿很快就从自己的花痴状态清醒过来,对他笑了笑,就从马车里跳了出去。
一走进去,就看到赵将军赵琨正站在大厅里的,对着两人笑脸相迎。
“看到你们回来,为父就特别高兴,思儿在王府过的可好?”赵琨故作熟络的问。
要不是赵姿早就将这人看透了,或许她还真的会以为这是父女情深的场面。
赵姿躲到司马流云身后去,根本就不想看见赵琨,自然也就不想和他说话了。
但是赵琨却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司马流云对上赵琨的视线,抬起头,冷漠的说:“我们来拿嬷嬷的尸身。”
听到嬷嬷两个字,赵姿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心里面也是一阵酸涩。
不过就是个婆子的尸体罢了,赵琨也没拦着,“这几日日头有些足,我让人在旁边放了冰,你们现在可要去看看?”
赵琨虽然是在询问,不过看他那样子,好像很讨厌。
赵姿现在根本就没心思去关心赵琨,只是斜眼看着他,警告道:“父亲也应该知道外面的传言,女儿奉劝父亲一句,以后出门还是小心点,莫要人抓住什么把柄。”
“你……”赵琨怒瞪着她,看了眼站在她身边的司马流云,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屈的憋着。
“走吧。”司马流云拉着赵姿的手,跟着下人走了进去。
在将军府最荒凉的院子里,只有一口漆黑的棺材,放着棺材的凳子下面,放着一个寒酸的油碗,周围连一张纸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