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南宫晔极力辩解着,可手中的灵力剑上依旧滴着血。南宫晔看见了,连忙将灵力剑散了,可是衣服上却沾了几滴血。南宫晔手忙脚乱的想要擦去那几滴血,可是越擦血渍越大……
帝云天带着云溪从屋顶上飞了下来,云溪本以为南宫晔和南宫溟之间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谁知道南宫晔见了南宫溟竟然像个做错事被兄长发现的小孩子一般。
“不是我……不是我……”南宫晔眼神空洞,摇着手说道。
“父皇那么高高在上,这个人不是父皇!不是父皇!”
“不不不,他是父皇……不不不!他怎么可能是父皇?!”
“父皇……嘿嘿嘿……父皇抱抱!父皇,晔儿以后要做你那样的人!不不不……他是阴狠之人……父皇怎么可能是阴险狡诈之辈呢……”
众人看着南宫晔在南宫烈的尸首旁自言自语,时而手舞足蹈,时而沉思,时而对着空气喊父皇要抱抱……
“小溪儿,他这是……疯了?”帝云天看着南宫晔,不觉得有些好笑。前一秒还霸气逼宫弑父夺位的人,此刻见了他们竟然疯疯癫癫起来……
云溪看着南宫晔的一举一动,点了点头。
“应该是受的刺激太大了吧……他之前一直把父皇当作自己的骄傲,如今父皇的假皮被南宫彻戳破了,他又亲手杀了父皇……怕是失了心智。”南宫溟看着浑身狼狈不堪的南宫晔,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次日早朝,玄武殿外,太监凝聚灵力,汇聚于手中的鞭子,硬生生的甩了六响鞭子。南宫溟在云家和楚家的拥护下,坐上了万人之上的龙椅。
“昨夜,孤南巡归来,正好赶上乱臣贼子南宫彻和南宫晔等人逼宫。南宫彻意图谋反已被斩于乱军之中,南宫晔弑父夺位罪不可恕,如今已遭天谴失去心智,然孤绝不可饶恕此禽兽之辈,明日午时斩首!众爱卿可有异议?”
南宫溟在龙椅上,想起昨夜之事,至今心有余悸。倘若南宫晔没有疯,他将面临的是一场血战。南宫晔手中的兵力绝对是他手中的二倍,若是打起来,今天坐在龙椅上的人未必会是他。
“吾皇圣明!”新皇登基,杀鸡儆猴之下面的大臣心中还是有数的,就算是之前拥护南宫彻和南宫晔的人,如今也乖乖的诺着,心中想着趁着新皇尚未发怒,不如哪天告老还乡罢了。
而此时,门外一个金瓜武士走到殿前,单膝跪地。
“回禀吾皇,皇宫门外有个老头死活要进来,拉都拉不住。”
南宫溟心头一惊,老头?死活要闯早朝?何事?
云蒙此时出列说到:“皇上不必担心,传他进来一问便知。”
南宫溟点了点头,“宣!”
只见那老者满头白发,仙风道骨,灵力波动极强,不是那个自称是楚潇吟师父的那位还是何人。
“不知老者硬闯我东祁朝堂所欲为何?”南宫溟虽然不知道老者是谁,但还是毕恭毕敬的问道,以显自己仁德之心。
“老夫前来恭贺新皇登基!不过有一事,老夫手中有一家族秘辛,与皇族之事有关,在老夫手里不太安全。老夫此次前来,特地送此秘辛给皇上。”
说罢,楚潇吟的师父便双手呈上来了一本小册子,递给了小太监。
南宫溟不明所以,接过册子翻了翻,结果越翻眉头皱的越紧。
“老人家,这个册子记载之事可属实?”
“老夫一大把年纪了,何苦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冒着掉脑袋的罪名?”老者微微一笑,说罢甩袖离去。
南宫溟并不在意,只是把那本册子从头到尾又翻了一遍,翻过之后狠狠的甩到了桌子上。
“夏家好大的胆子!”
大臣们不明所以,只得跪下口呼:“陛下息怒!”
云蒙盯着那册子出神。莫非,那册子是夏家的秘辛?他和楚家苦苦找的真相难道今日就要大白天下了?!
南宫溟语气不善,道:“当年夏家谋害了云相爷的的结发之妻!真真是胆大妄为!孤今日既然登基为新皇,必要矫国革俗!就算是皇族牵涉此案,哪怕是先皇,孤都要一查到底!”
下面夏家的臣子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当年夏婉秋和南宫烈勾结谋害楚潇吟的事,夏家的人基本上都知晓。那本秘辛夏家找了好多年都没有找到,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人送到了新皇的手中。新皇这般说来,看样子是要用夏家杀鸡儆猴了!
“云相爷,当年之事若真如这秘辛所言,就算有皇族参与,孤也要给你一个公道!”
云蒙重重的点了点头,跪在地上,“谢皇隆恩!”
南宫溟刚刚登基,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便将楚潇吟一案交给了修云来办。忙了一天下来,在御书房接见云溪和帝云天两个人的时候已经累得只打哈欠。
“三皇子,不对,应该称皇上了。皇上,这龙椅坐的可舒服?”云溪吃着南宫溟叫来的糕点,坏笑道。
帝云天擦了擦云溪嘴角的蛋糕屑,宠溺的吃下云溪喂过来的一块芙蓉糕。
“云大小姐,你可不要嘲笑我了。这新皇登基远远比我当初做皇子时想的要难,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对了,今天早朝,一个老者拿了一本夏家秘辛,里面有你娘当初难产的真相。我已经安排修云去查了,若是属实,我父皇怕是入不了皇陵了。”南宫溟看着眼前云溪和帝云天的亲密互动,心中不是滋味,只好找些话题来聊。
云溪莞尔一笑,“爹爹回府便和我说了。只是此事事隔已久,怕是要让修云头疼一阵子。不过话说回来,当初太祖可真是如那南宫彻所说,是被南宫烈谋害而死?”
南宫溟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确是如此。只不过当时并没有多少人听说这件事。我娘当初施恩于熹贵妃手下一个宫女,曾经救过她一命,我曾听那宫女讲过只言片语。只是当年之事,没有证据,而且南宫烈是我父皇,此事做绝了,怕是要惹人非议。”
云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只是心中想道:皇家是非极多,若是可以,她将云家扶起之后,一定不能让云家再陷入这朝堂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