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脸红了红,将一大堆书信拿了出来。
“这些都是三皇子写给我的……我们两个人这些日子可以说得上是天天写信……也不知道三皇子对我……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个承诺……”
云溪笑了笑,原来是找她说这些闺中女儿之间的小秘密。
“这南宫溟可以一封信都没给我写过啊!写给月姐姐这么多信,就算不喜欢姐姐也得心中有姐姐的位置吧……”
楚月闻言,心中欣喜不已。果然!果然他是心中有自己的!楚月一想到她之前对云溪妹妹背后里的嫉妒羡慕之情,只觉得羞愧难当。
“算了算日子,这南宫溟也快南巡回来了,等他回来,月姐姐当面问他不就可以了……”云溪笑道,南宫溟能在这些天和月姐姐互动频繁是她没有料及的,不知道他是做给南宫烈、南宫彻和南宫晔看的,还是出于对月姐姐的一片真心。希望,他是对月姐姐的一片真心吧,莫要热的月姐姐伤心才好。
楚月害羞的点了点头,是啊,三皇子就要南巡回来了,也不知……她若问起,三皇子该如何作答……
“不说我了先,妹妹你和帝云天怎么样了!进行到哪步了?我前几日听说你们经常腻在一起,可把我羡慕坏了。”楚月话题一转,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活泼开朗的楚家小姐模样。
云溪听到楚月如此说来,这几日她确实帝云天腻在一起,虽说是在讨论一些像娘亲的师父啊,太子和四皇子什么时候打起来啊之类的话题,但是这种讨论总会以二人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最后的热吻结束。云溪想到这,耳朵也红了。
楚月见云溪不说话,看向云溪的时候发现她连耳朵都羞红了,甚是可爱,连忙打趣道:“这能把我妹妹羞得耳朵都红了,莫不是……已经那个都做了?”
云溪闻言便伸手挠着楚月的痒痒肉,楚月左躲右闪的也逃不出云溪的手,只能笑着说:“好妹妹,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打趣你了!”
“哼!连我都敢打趣,月姐姐怕是不知道我的厉害!这怎能轻易饶了月姐姐?!”云溪说着,笑着和楚月打作一团。
而此时,太子府里南宫彻就不那么好过了。
南宫彻前些日子心情不好,打死了几个侍女,本来已经给了家属赔偿,也处理完后事了,可是不知道南宫晔手下谁那么消息灵通,竟然将此事上奏给了南宫烈!
“太子殿下,此事非同小可,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打算?”
“是啊是啊,此事若是平时发生,也许就瞒了过去,可如今这四皇子虎视眈眈,皇上早已有了废太子之心,恐怕太子早早做打算啊!”
书房里,拥护太子的能臣谋士集聚一堂,议论纷纷。他们说的,南宫彻又如何不知道?!可是,这能有什么办法?嫁祸他人?死不承认?无论哪种,南宫烈都有废了他太子之位的理由,毕竟他那父皇,何时相信过他?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那些能臣谋士中,有一人横眉冷目,国字脸,黝黑的脸上满是皱纹,此人是柳家的一个旁支的远房亲戚,名叫柳能,是太子麾下主意最多也最心狠手辣的一员大将。
柳能压低了声音,沙哑的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太子殿下手里有御林军的虎符,而我麾下五万大军也随时听候太子殿下的命令。”
“柳兄,你是说……”
“没错,如果那皇帝老儿废了太子殿下之位,我们就只能……逼宫了。”
柳能皱紧了眉头,虽然逼宫这种事他是极不情愿的,但是如果太子真的被废,四皇子不会放过包括他在内拥护太子的人的。
南宫彻沉思半刻,“柳爱卿说的极是。若是父皇执意用此事为引,废我太子之位,那就别怪本宫不顾及父子情份,逼他退位了!”
次日早朝,果然有大臣对南宫彻发难。
“臣以为,当朝太子必定要心怀天下,慈悲百姓,以身作则。而太子不仅没有做到慈悲百姓,甚至草菅人命,枉杀无辜之辈!臣以为,陛下对太子之位人选应当重新考虑!”
“胡闹!自古长者为尊,更何况太子殿下是陛下嫡出长子!不过是责罚两个不听话的侍女责罚重了,何谈草菅人命,枉杀无辜!何大人怕是言重了!”柳能出列说道。
出列被唤作何大人的男子听闻柳能如此说道,不禁瞪的眼睛如铜铃一般。
“柳将军,太子自应当慈悲为怀!只因那两个侍女犯了错就鞭挞致死,何以见得太子之慈悲?!若我东祁百姓听说当朝太子竟是一个如此恶毒之辈,又该如何想我东祁?!”
“太子殿下为东祁做了那些事,臣以为,只有另有他心之徒才会说我东祁太子殿下的不是!”
“柳将军,你这是强词夺理!”何大人身体微微颤抖,胡子都歪了,显然是气的不轻。
南宫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够了!莫要再争论了!当朝太子手段狠毒,杖杀侍女。我东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此便出去南宫彻太子之位,夺回黄马褂,等候大理寺介入发落!”
南宫彻冷笑的看着南宫烈,果然,还是他最了解他的父亲!他只要是有一丁点疏漏,就会拿来做惩罚他的借口。之前经常罚他禁闭也是,如今废去他房间太子之位也是!恐怕他那父皇心中除了云游在外的二弟,恐怕谁都没有。他同那一直和他作对的四弟恐怕都是父皇总来互相制约的棋子罢了!南宫烈,想自己永远都坐在那万人之上的位置上罢了!
在一片“皇上三思”的话语中,南宫彻将自己的黄马褂脱了下来,递给前来索要的公公。他,南宫彻,从今夜起,便不再需要这个地位!他要提前坐在那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南宫彻虽然把黄马褂脱了,也没了太子的身份,但是也没有被押到大理寺等着审讯。一则,南宫彻虽然太子名号不复存在,但是他的势力依旧在那,没有人敢动他一分一毫。二则,侍女一案不过是南宫烈剥夺他太子一位的引子。那侍女家人已得到钱财,便不再告发南宫彻,大理寺无法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