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了,一想到如果云府交由云溪去继承,那么他们一家三口定当在这云府再无立足之地,他就觉得烦躁愤怒。
“澜儿,想什么呢,你外公怎么会不站在我们这边帮我们呢,他可是你和欣儿的外公呢。”夏晚秋久违地笑了笑,安慰云澜,对于夏家是否会帮助她想办法对云溪出手,她似乎有着慢慢的自信。
自己的家人,自己从小长大的家,有自己的父亲母亲,那样一个家怎么不会让人觉得安心呢,人总是会潜意识地,将生自己养自己的父母当做是最信赖的人。
“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信交到外公手里的。”坚定将信好好收好,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怎么会不好好地将信交到夏家主手里呢。
“只要把信送到了,你外公一定会为我们出气的。”她现在是完全不能出门,一切事宜也就只有靠云澜和云楚欣了,夏晚秋也许是想到云溪了,眼里满是狠厉,她可是巴不得现在就把云溪踩在脚下呢。
“娘,我决定亲自去一趟外公家,交给旁人去送信我还是不太放心,将就我也好久没有见过外公了,顺便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云澜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去一趟夏家,他手下不是没有信得过的人,只是实在是觉得最近在云溪手下在憋屈了,还是去一趟夏家跟自己外公诉诉苦,外公平日里还是很心疼他们姐弟的,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夏晚秋眼眸亮了亮,“那样最好,就跟你父亲说你好久没去看外公了,你也想外公了,他一定就会准你去外公家了,一切就靠你了。”若是澜儿能够亲自去一趟夏府,那是最好不过了,那样父亲一定就知道她有多委屈了。
现在无所依仗的他们可是全靠着夏家的人来给他们撑腰了,夏家作为京都三大家族之一,可是连皇上都要给几分面子的,更别说是一个云蒙了,云蒙当初不也是因为她是夏家千金,不得不把她留下来吗。
何况现在,针对的人是云溪,那个十几年前就被送到穷乡僻壤的不受宠的女儿,相爷也一定不会有多在乎她,不然十几年前也就不会那么容易地就把她送走了。
现在夏家若是想要以一个理由对付云溪那个小贱人的话,相爷顾忌夏家的势力,也一定不会怎么样的,倒是若是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云溪也只有像十几年前一样被放弃的命。
即便是已经瘦了许多了,一想到自己又要回到以前的位置了,一想到云溪就要被惩罚了,夏晚秋就觉得顿时心情好了很多,连精神也好了很多,像是妖精吸了谁的精气一样恢复了过来一样。
又叮嘱了云澜几句,让他好好照顾云楚欣的话,闲聊了一会,两母子就分开了,云澜回了自己的院子,酝酿好了感情,等着云蒙回来他就去找了云蒙。
就说自己想念外公,想要明日去夏府看看,云蒙也没说什么,意味不明地看了看云澜,答应了,云澜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云蒙会答应是在他的意料之内的事情,他把理由说得这般孝顺,他怎么会不成全他的孝顺之心答应了呢。
云蒙知道这个时候云澜要回夏家去看夏老家主,一定也不会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他也猜出来了,大概是夏晚秋让他去的吧,肯定不止是看望那么简单,夏晚秋现在被禁足,她就只能让云澜去了,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他大概都是知道的。
这几日他云蒙也不是对府里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听说云楚欣昨日得罪了云溪,被云溪教训了,现在都不敢出门,他倒是不为云楚欣感到担心,就是怕云溪会受到委屈,而且夏晚秋背后还有夏家呢。
这也是为什么他迟迟忌惮的原因,能够在这么多家族中脱颖而出跻身三大家族之一,那可不是需要一般的势力就能够办得到,夏家也是一个时间比较久的家族了,虽然在三大家族中也不是首位,但依然不容小觑,一个大家族怎么会容许别人的挑衅呢。
云蒙是担心自己的那个受了那么多年苦的女儿会再因他能力不足而再次受苦,那样他真的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父亲实在是太过失败了。
第二天,来到了夏家,云澜夏家的老家主拆开了夏晚秋托云澜带来的信,也当真是十分生气的。
开始他还问了云澜为何只有他一人来时,云澜就笑得苦涩,将云府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夏老家主,他本就有点不开心了,又看了自家女儿写的诉苦求救信,怒火中烧了,将信都揉成一团。
对他而言,欺负了他夏家的人那就是打他夏家的脸,他夏家在京都林立这么多年,又有谁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对夏家的人出手呢,还一出手就那么重,当真是不把他这个老人放在眼里了。
盛着怒气的他威压就出来了,云澜在他面前感觉到他渗人的威压,额头冒着汗,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了,心里直叫苦,实力果然是一个好东西,外公的威压比起父亲还要强上一点呢,毕竟外公也是那么大岁数的儿了,修为肯定也是深不可测的。
“请外公替孙儿还有娘和姐姐做主啊。”云澜一脸的悲痛伤心,只想让夏老家主赶紧去给他们出气才好。
“云溪吗,真是欺人太甚,竟敢欺负到我夏家人头上,云蒙呢?他没有阻止吗?”夏老家主苍老但不影响严厉威严的眼睛盯着云澜,他也是经历过大是大非的人,年纪都这么大了,算计也是比别人多上许多的,他现在就想知道云蒙的态度,以前他可是不太看得上云蒙的。
“外公,父亲并不知情,都是云溪那个小贱人误导了父亲。”云澜终究还是觉得云蒙是没有错的,一切来源都是云溪,谁让他是他父亲呢,而且虽然从小对他谈不上宠溺,但也是很好的。
在云澜看来,云府的一切本就是他们的,只是云溪这个后来者强了本属于他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