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怎么劝张子函都不为所动之后,张子函的姐姐竟然直接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对张子函道:“本来这件事情我并不想现在就和你说,我怕你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现在我们张家的家里,也就是我们的爷爷重病在身,根本也就无暇顾及家族中的事务,我们张家现在是风雨飘摇。
爷爷曾经最喜爱的后人就是你,而且你也是我们张家,唯一一个能拿得出手的男丁,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代表我们这一行,重新执掌张家,算姐姐求你,你和我回去吧。”
张子函的姐姐哭得像个泪人一般,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就连赵白云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由得,心中有些不舒服。
张子函依旧带着一种求助的目光看着赵白云,但是这一次赵白云并没有插言,因为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好,自己便能成为千古罪人。
“你难道不想在回到家中当中去看看爷爷吗?怎么说我们也是被她一手带大的,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张子函的姐姐真可谓是小之以情,动之以理,这回打算从亲情入手。
张子函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在这一刻,他陷入到了深深的纠结当中,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想了些什么,更不知道他最后的决定会是什么,其实本着人文方面,赵白云更希望张子函回去救他的爷爷,但是现在选择权在张子函自己的手中,无论他做出怎样的决定,赵白云都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
张子函沉默了好半天之后,最终,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姐姐,缓缓的开口道:“可能确实,我并不是一个孝顺的人,当初打赌在牧野村呆十年,这个约定还未完成,我并不能够回去,而且,家族当中总比我医术更好的医生来为爷爷治病,我对师傅的医术很放心,还有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虽然在医术上小有成就,但是在管理家族方面却是一窍不通,我就不回去了。”
张子函的姐姐看着张子函露出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咬牙切齿的对张子函说道:“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从来都不肯听我的话呢?现在的情况真的十分危急,我都已经跪下来求你了,你就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姐姐,这并不是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而是我并不想成为你的傀儡,我知道你让我回到家族当中是什么意思?以我的名号对家族当中的所有人发号施令,来满足你的私欲,很小的时候曾经被你这样的利用过,现在的我已经长大了,我不会再被你利用了。”张子函对自己的姐姐现在这个样子感觉到反感,脑海中不由得涌现出,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幕,所以也没有再给自己姐姐好脸色看。
“爷爷怎么会养育了你这样一个白眼狼?眼看着这个张氏家族就要落到旁系手里了,你难道无动于衷吗?”张子函的姐姐神情无比的焦急,声音也明显的尖锐了起来。
张子函长叹一口气,带着怜悯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姐姐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姐姐,我发现你真的是一点的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在意那些身外之物,你真的说对了,对于那么庞大的一笔财产,我真的无动于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属于我的,就算我强制占有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欲望如海,命运始终,谁都想左右逢源,乘风破浪,追逐的久了,心壑就深了,人生的悲剧在于摆出了曾经的位置,窃取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味的贪奢,导致失去的更多。
时光本短,天涯很远,倘若胡乱拼凑,易方向不辩,未来不清需剔除浮躁之气,混沌让精神宁静,姐姐静待生命成熟,让灵魂有去处。”
张子函的声音低沉,一字一句把对自己的姐姐说道,他希望能够把自己的姐姐从欲望的深渊当中拉出来。
“子函啊,你还是太小,你以为你现在的自由,是白来了吗?一旦我们宗家掌握不了张家的实际控制权,那么我们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到时候什么云游天下,替天下百姓治病的这些愿望,全部都是狗屁,我看你现在这个特立独行的性格,就是爷爷给你的自由过了火,才造成了你现在一事无成的这个样子。”张子函的姐姐恶狠狠地对张子函说道。
张子函摆了摆手,转身就要回到自己的屋子,他的姐姐要说什么就随她去吧,反正他不会再回到张家。
张子豪虽然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脸,但是性格倔强的很,但凡是他决定的事情,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变故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的。
张子函的姐姐一看到现在事情也已经谈崩了,便再也不是之前的和颜悦色,而是对着张子函的背影大声喊道:“今天我既然来到这里,就是等着,必须要把你带回去的决心,既然好说好商量的,你不听的话,那么现在哪拍,用强硬的手段,我也要把你带回张家。”说话间,张子函的姐姐对着身后站着的这三个彪形大汉说了分手。
这三个男人不由分说的就像张子函的肩膀抓去,一把就把他扛在了肩上,一步一步的向片也车走去,而张子函在他们的肩膀上拼尽全力的挣扎,但是却无济于事。
赵白云一看到现在的事情,要向不好的方向发展,知道现在自己纠纷不插手也不行了,而且张子函怎么说也算是他们牧野村的村民,就这样,让张子函的姐姐把她如此带走,让他赵白云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赵白云快走两步,堵住了扛了张子函的那个保镖的身前,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强扭的瓜不甜,我劝你还是把它放下来吧,要不然在车上出了什么事情,可不是你能够承担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