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欢悦之后,张寡妇最终还是离开了牧野村,她在这牧野村生活了二十四年,但是却没想到最终还是离开了这里。
村头的杂货铺就如同秋日里枯黄下落的叶子一般,缓缓关上了门,至于在将来的某一天会不会再次开启。
赵白云一起床就看到张寡妇步履蹒跚的正在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看着下半身只围着一条棉被的赵白云,脸上不由的再次飘来了绯红,显然是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赵白云挠了挠头,说实在的他也颇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昨天晚上自己那么禁不住诱惑,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是赵白云毕竟是一个大男人,厚着脸皮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示。
赵白云穿上衣服,拿起张寡妇整理好的行李,就要送她去车站。
赵白云好张寡妇接触的并不算多,但是却也理解了张寡妇那决然的性子,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疯子,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就没有改变的了,即使是赵白云也不行。
终年营业的杂货铺也终于落了锁,张寡妇渐渐忍不住蓄满的泪水,最终趴在老旧的房门上无声的啜泣,看的赵白云的心隐隐发痛,但是赵白云却并没有多事的去安慰张寡妇,因为这些对于张寡妇来说是无济于事的,他只要安静的站在张寡妇的身后,就已经是最好的安慰了。
擦干眼泪,张寡妇依旧是一个倔强的女子,一脸的坚毅,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里,这一次就连头没有回。
赵白云很是敬佩张寡妇这样的人,但是他知道他对张寡妇却不是爱,现在就算强求也不过是自取其辱,再把张寡妇送上车之后,赵白云也就离开了,带着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感。
赵白云纵然心中无限的苦涩,但是在脸上依旧表现出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来到林水涵所在的地方,准备和她一起去看看建材到没到,在赵白云和刘秋菊从市里面回来的时候,老张头就告诉赵白云已经发货了,现在想来应该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而且赵白云他们这些大人能够等得起,但是牧野村这些孩子却等不起,一寸光阴一寸金用在他们身上是在准确不过的了。
当赵白云和林水涵并肩来到学校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刘校长他们已经如火如荼的忙活上了。
赵白云和林水涵相互对视了一眼,颇有些不好意思,似乎也被这种气氛给感染了,也挽起了袖子毫不顾忌的和这些淳朴的村民一起开始了工作。
赵白云作为曾经的兵王,这点劳动还是能够承担得起的,反而是异常的轻松,是搬砖还是抗水泥全部都不在话下,但是林水涵本身作为女的,在体力劳动方面就比较弱势,尤其是这些年二狗子一直把他保护的很好,什么重活都不让她干,以至于现在没干多少活就气喘吁吁的。
但是牧野村的村民却没有一个人笑话林水涵的,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村支书都是高高在上的,哪有人还像林水涵这样事必躬亲的,这样能带他们致富还能和他们一起劳动的村支书,比之前的那个颐指气使的村长要好许多倍,他们对林水涵的好感那是噗噗的向上冒。
好不容易到中午了,毒辣的太阳照在头顶,知了在不停的聒噪着,平白的让人多了些许的心烦。
林水涵没有丝毫的架子,和牧野村的这些村民一样席地而坐,吃着一般无二的盒饭,在场的每个人的心都是暖暖的。
但是总有些不长眼睛的人,会在这样美好的时候破坏气氛。
正当大家聊的火热的时候,突然的巨响,让每个人都忍不住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之间那个被赵白云教训了好几次的李狗蛋竟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再次惹事,看来自己上次下手还是太轻了。
“哟,狗蛋兄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呢?”赵白云率先打破了沉默,嬉皮笑脸的问道。
赵白云又不是傻子,这么看不出来李狗蛋现在是在偷学校的建材,只不过突然间升起了奚落李狗蛋的念头,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李狗蛋和他的兄弟看到这么多牧野村的村民,就知道自己可能是惹不起,恶狠狠的看着赵白云,然后讪讪的笑了笑,干巴巴的说道:“那什么,你们这钢筋掉了,我帮你们捡起来。”
“哦,那还真是谢谢你。”赵白云现在的双眼已经眯到了一起,然后挑着眉接着说道:“那你们身后的那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这下李狗蛋就再也无法解释了,他能说这里面是赵白云他们新买的电线吗?
李狗蛋和他那个所谓的兄弟对视了一眼,拎起袋子就要跑,打不起,他们还躲不起吗?
但是李狗蛋的一举一动完全被赵白云看在眼里,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说的就是赵白云,赵白云飞身一脚就把李狗蛋的那个兄弟踹到在地,而李狗蛋正巧就被他的这个兄弟压在了身底下。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赵白云这次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对于这种小无赖只有把他打折服了,他才能够不惹事。
赵白云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这两个人是一顿拳打脚踢,两个人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越大越生气,尤其是一想起李狗蛋竟然调戏过张寡妇,赵白云的心中就更加的不是心思了,最终硬生生的折断了这两个家伙的腿。
牧野村在场的这些村民,看着赵白云的狠辣与决绝不由的都有些吃惊,怎么也没信道赵白云竟然能这么狠,虽然这两个人是罪有应得但是牧野村的这些村民还是不能的选择同情弱者。
但是一想到李狗蛋平日里做过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为他辩解,只能在心中无奈的叹息,这冤冤相报何时才能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