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先是将厉亦渊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点名问奥斯顿,“把刚刚我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说一遍,要细致!”
奥斯顿敛了心神,认真的把刚刚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在说到金丝虫时,青青噌的起身,“等我一会儿。”
她说的是一会儿,可却也只过了有三四分钟就跑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捏着一个婴儿拳头大的红色绸布袋子。·
青青小心的将布袋打开,奥斯顿只觉得在灯光照耀下有一抹亮光闪过,只有离得近的阿大看清楚了,那是一条细如发丝的虫子,整体呈金黄色,他之所以敢肯定那是只虫子,是因为那根线在他眼皮子底下窜向了厉亦渊的眉间。
它到了那个地方就不动了,如果不仔细看,甚至都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奥斯顿走了过来,还没开口就被青青嘘了回去,“别吵!”
奥斯顿“……”
还是阿大看不过去,扯了扯奥斯顿的衣服,朝厉亦渊额头那里指了指。
奥斯顿眯着眼睛,总算看到了那根细丝,那么漂亮纯正的金色,怪不得那么晃眼。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仔细看,就见那根细丝移到了厉亦渊耳朵旁,很快便消失不见。
“它!他!它钻到他耳朵里了!”
奥斯顿都懵了,耳朵这个地方是随便能进的吗!
“放心,没事的!”
青青话音刚落,就见厉亦渊突然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整个人的身体都慢慢浮现出了绯红色。
床上的厉亦渊突然睁开眼睛,一如刚刚在院子里那样,眼珠子都是红色。
就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厉亦渊突然伸手握拳朝阿大打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青青在他的拳头离阿大还有几公分的时候迅速朝他嘴里扔了一颗药丸,就见他又缓缓的睡了过去。
“事情有点棘手,他不仅被下了蛊,而且还下了药,”青青和奥斯顿解释道,“金丝虫这种东西是蛊虫,却也是毒虫,它不能强行往外逼,不然会发疯侵蚀掉他的大脑。”
“那怎么办!”
“最多24小时,我就能找到解药!”
人家都这么说了,奥斯顿还能怎么办,那么长时间都等了,还差这一天吗!
只是——
奥斯顿给阿二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跟紧了阿五的飞机。
相比于厉亦渊的痛楚,阿五在奥斯顿的飞机上就宛若在自己家里一样,“说实话,你这个飞机多少钱买的?既然要买就买个好点的,你看看你这个,空间又小,设计不合理质量也不好!”
他从里到外挑剔了一遍,最后意犹未尽的撇了撇嘴,“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坐一次我们先生的飞机,保证你对私人飞机会有新的理解。”
陶宁上了飞机就被韩景风灌了药,刚刚又喝掉了两支葡萄糖,现在整个人已经缓过来了,“你说你们先生是不是眼睛不好脑子有病?非看上戚若雪那么个贱逼玩意儿!戚若雪到底哪里好了,值得这么多人为她大动干戈!”
哪怕刚刚自己的飞机被阿五批的体无完肤,韩景风依旧稳稳的坐在一旁,反倒是如今陶宁的这几句话,让他直接摔了一只高脚杯。
“闭嘴!”
陶宁一抬下巴,整个人傲气十足,“听到了没,让你闭嘴,再瞎吵吵就把你扔下去!”
“我是让你闭嘴!”
陶宁,“……”
阿五笑的前俯后仰,他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没关系,在把我扔下去之前,我会先欣赏一场以你为中心点的烟花的!”
陶宁委委屈屈的看向韩景风,“哥,你看他!”
阿五似乎觉得这还不够,他火上浇油继续说道,“你现在的平安自由是那个男人费了很多心思才换回来的,你可别作,反正我这条命先生给的,也不值钱,真要发生什么就当还先生个人情了,所以你要想清楚了,你的命是不是也这么不值钱!”
“呸!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比?”
“我也希望我们这趟能够相处和睦,到时间了,厉先生清醒,我下飞机,而你,去开始你的新生活!”
陶宁闻言猛的看向韩景风,“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景风定定的瞧了她一眼,带着些许的警告意味,然后将目光重新聚集在了眼前的报纸上。
“你说啊!”
“就是他说的那上意思!”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陶宁瞬间就抓狂了,“你要让人把厉亦渊治好?治好了他他还能放过我们吗!凭什么戚若雪到最后什么都有!凭什么我就要四处逃亡!”
“大概是因为你不配吧!”阿五用最平常的语气,说出了最霸气的话。
“不可以!”
阿五在她要起身的瞬间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回沙发去,“陶小姐,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陶宁看向韩景风,可这个男人却再没看她一眼。
她想起厉亦渊对她的温柔,整个人都有种撕心裂肺的痛,不行,她就算赔上这条命也不能让厉亦渊和戚若雪那么好过。
陶宁知道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韩景风了,她不适的扭了扭身子,”哥,我想上厕所。“
阿五先一步起身,”我带你去!“
”你有病是不是!看不到我身上还绑着这些东西吗!我还能跑了不成吗!“陶宁骂完又低声说到,”我现在连裤子都解不开,你带我干嘛,要帮我脱裤子吗!“
韩景风放下报纸,”我带她去吧!“
陶宁才进卫生间就跪下了,这个场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韩景风微微叹口气,”这次我不会再帮你了!你起来吧!“
陶宁并没有听他的话,她抬起头,眼里满是倔强,”我知道我的血对你有用,你找个容器直接把我身体里的血都抽干净,我用我这样命,换戚若雪一命!“
过了许久,韩景风才开口,”非要这么狠吗?“
”哥,我求你了!“陶宁说完就梆梆的往地上磕头,”哥这辈子的大恩大德我是没法回报了,我唯一有用的就身上这点血了,你都拿走!“
又是好一阵沉默,韩景风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厉家老宅,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突然一阵乒乓声打破了这份风雨前的宁静。
”出什么事了?“
奥斯顿扔下正在开着的视频会议,直奔戚若雪的房间。
”好像是厉先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