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凌太傅更加满意了,他便希望凌恒手中权势越来越大。
然而他的儿子一点都不理解老父亲的苦心,直接背过身去,那些人便试探着,上前架起凌太傅将他丢了出去。
真的是丢!
若不是凌太傅自己身怀武艺,今天就丢人丢大了。
盯着忠勇侯府的大门看了半晌,他才掸掸自己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回府去。
“不让住就不让住嘛,这么粗鲁做什么。”
直到看不见凌太傅的背影了,那些暗卫才对看热闹的人出声,“任何接近忠勇侯府者死!”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不是保护凌恒,而是在监管他一样。
之后忠勇侯府并未有任何人进出,人们更加坚信了这一点。
直替凌恒感到可惜,空有一个侯爷的爵位,但是过得跟阶下囚一般。
“嘶~”皇帝陛下听说这个,很想冲出去自证清白,想想又觉得太掉身份了,只能将这个罪名坐实,又派了许多人去侯府坚守着。
红裳赶到的时候,看到这么多穿着不同黑衣服的黑衣人都惊呆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忠勇侯毫不在意的在自家池塘里面钓鱼,“一拨咱们的人,一拨皇帝陛下的人。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吩咐皇上给的人啊,别客气,这免费的下人不用白不用嘛。”
暗卫们心里苦,他们是卖艺的,不卖身。
怎么过来监视人还成为忠勇侯府的下人了呢?
红裳抽抽嘴角,“所以你是不准备再招下人了?”
“皇上都给咱送人过来了,咱不领情不是不给他面子嘛。”
眨眨眼睛,忠勇侯喜气洋洋的,“最近心情不好,正愁没有人可以磋磨呢。”
“替黑衣人大哥们默哀。”
红裳当真就不客气了,在凌恒身边坐下,然后冲着他们扬眉,“去给我打扫间房出来。”
突然又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们有会做饭的吗?”
打扫房间什么的暗卫们忍一忍便去了,可是这个做饭,确定不是在为难他们吗?
所以当凌恒他们两个人目光灼灼盯着他们的时候,几个暗卫大哥一齐向后退了一大步。
“这个属下们当真不会!”
“那就跟着红裳姑娘学。”忠勇侯是个开明的侯爷,给了他们时间,“相信以诸位的能力,两日便能学会了。”
暗卫们泪目,红裳了然,“看来师兄心情很不好!”
凌恒唉声叹气,惆怅万分,“被困京城,这辈子都出不去了,你说我这心情能好吗?”
红裳同情拍拍他的肩膀,“那是应该更加不好一点,只这般磋磨的程度,实在是便宜他们了。”
众暗卫:皇上我想回宫,这忠勇侯府简直不是人待的四方。
可是他们皇上必然是听不到他们的心声,这时候皇帝陛下正在拉着罂粟公主对弈呢。
罂粟公主:我只是过来请辞的,为什么要让我经受这种人间疾苦?
他们南疆并不流行围棋来着,所以她不怎么会,勉强学过两天入门的而已。
半晌之后,皇帝陛下才笑着发表了言论,“公主这棋风有些阿恒的意思,只是棋艺就……”
罂粟顺势将手中棋子放下认输,“我自知自己棋艺不精,便不在皇上面前丢人现眼了。”
皇帝陛下也不勉强,又勾了勾嘴角,“公主在宫中住得好好的,今日突然请辞可是因为阿恒回京了?”
罂粟一本正经,“本公主还未嫁与皇上,现在身子好了自然应该出宫,省得听一些流言蜚语。”
心里很想承认,她确实是想去见凌恒所以才要出宫的。
“是谁胡言乱语惹公主不开心了?”皇帝陛下,体贴入微,“公主既是和亲,便应该住在宫中,在外面与我国臣子相见才容易惹来流言蜚语。”
皇帝陛下这该死的占有欲,既然是他的妃子,他便不允许她还与别人勾勾搭搭。
罂粟也是从善如流,“原来大胤是这样的规矩呀,本公主之前并不知道呢。也罢,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欣然同意他继续留下来的提议,也不知道今日来这一遭是为了什么。
但是为了减轻皇帝陛下的疑虑,还是派人送东西出宫给凌恒了,是一个她养病无聊绣的手帕。
忠勇侯避嫌的没有收,这一点还是让皇帝陛下颇为满意的。
之后几天他们君臣便一直这样较量着,他派人盯着凌恒,凌恒将他的暗卫当奴才使。
才五天呀,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暗卫就变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忠勇侯府便每天,出去买菜的都是黑衣人,让人们深深怀疑是不是忠勇侯与红裳姑娘都遇害了。
这些人还留着不过是为了欲盖弥彰的障眼法。
京城之外在那个山洞之中,鬼手神医与聂欢颜也是收到了凌恒的消息,上面叫他们按原计划回药王谷,不必担心他。
这事儿吧,鬼手神医还真拿不定主意,只能看聂欢颜。
“恒儿叫我们去药王谷,你可还要进京?”
聂欢颜坚定点头,“皇上打定主意要将阿恒留下来,便是花泽一行回去也不会放人,若我独自去药王谷,有生之年怕是再也不能见到阿恒了。”
“可是凌太傅与皇帝小儿便是打着这个主意,盼你回京好瓮中捉鳖呢。”
老头子这个忧愁,坐也不是右也不是,急得团团转,“此番回去,京城必定一惊布下了天罗地网,而且恒儿府上埋了那么多人看着,回去还是见不到他。”
“只要进了城自然会有机会,阿恒也会想办法。”聂欢颜也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更改,“若是皇帝陛下当真已经布好天罗地网将我抓住,他以后一定会后悔让我回京的。”
这一瞬间,老头子阴谋论了,非常狐疑的盯着聂欢颜,“你不会是对小皇帝还余情未了,所以故意想要回京的吧?”
“师父说什么呢?”聂欢颜愕然,有些难以置信,鬼手神医竟然如此问她,随后剖白,“我纵然是对他余情未了,那也是仇恨之情,我绝对不会再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