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还啧啧摇头,故意感慨,“也不知本侯最近是得罪了谁,竟然几次三番的呗暗杀。”
临关门前,还看了他们一眼,掷地有声的交代,“这次一定要叫京兆尹好好查一下,到底是谁要杀本侯,告诉他若是再没有结果,也不给本侯一个交代,本侯决计饶不了他。”
特别吩咐,让他们无报案的时候把响动弄得大一点,最好让周边的人都知道,那么京兆尹不想给他交代也得给。
京兆尹大半夜苦哈哈被扯起来,一肚子的气在看到凌恒的人的时候瞬间消下去了。
只是听完忠勇侯的交代,那心里更加苦了一点,差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哭了出来。
听忠勇侯这意思,他其实是知道这些人的身份的,只是想要把事情闹大而已。
京兆尹联想了一下上次那波刺客,觉得自己的也知道了什么,赶紧连夜写了折子叫人递进宫里。
都没有把暗卫们关进大牢,而是找了一间厢房好生伺候着。
尹公公也只能起来,连夜将这件事告诉皇帝陛下,还等着他处决呢。
“朕养着的都是一群废物?”
皇帝陛下心情真的很不好,得知此事之后整个人就如从冰窟窿里爬上来的一样。
“阿恒竟然这般不给朕颜面,还将人丢到了京兆尹府!”
尹公公:你都这样对人家了,还要人家给你什么颜面?忠勇侯爷又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自然的,尹公公的想法也不可能说出来,“侯爷要京兆尹严惩那些暗卫,皇上看如今该怎么办?”
“叫京兆尹放人,还能怎么办!”
即使是一群废物,可那也是自己的人,皇帝陛下还是要把他们救出来的。
至于京兆尹要怎么给凌恒交代,这个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一切京兆尹自己想办法。
眯着眼睛,很想再派人过去,不过理智让他忍住了,“这段时间让各个城门严加盘查,有发现阿恒出京的踪迹,立即叫人来抱。”
反正忠勇侯要出去,就一定经过城门,到时候再让人跟着就是了,如今再派暗卫过去有点太大胆了。
尹公公老泪纵横,皇帝陛下能意识到这一点真是不容易,刚才他都要替另外一拨暗卫默默祈祷呢。
只是京兆尹放人之后,听完暗卫叙述凌恒的话,皇帝陛下气得一晚上没有睡着。
“还撕破脸,鱼死网破!凌恒他是想做什么,造反不成?”
这个还真不好说,毕竟忠勇侯有这个实力,所以旁边伺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就是尹公公都没有说什么。
就这般折腾了一夜,只有凌恒自己一个人睡了一个好觉。
就是凌太傅也在奇怪呢,“他竟然没有出京,难道就不担心聂欢颜吗?还有他这次将人藏到了哪里?竟然连我都查不出来。”
凌恒明里暗里就那么几个庄子,凌太傅都叫人找过了,没有一点聂欢颜的身影。
其中有一个聂欢颜确确实实去过,只是昨日醒来,就又被鬼手神医带走了,从此这个人便如消失一般,世间再无踪迹。
凌恒不管外面风起云涌,今日起来第一件事呢,就是把自己府上凌太傅安排的人全部清除了出去,只留下几个对他忠心耿耿的。
他这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了。
然后,宫里竟然还有人过来相请了。
不是皇帝陛下,而是太后娘娘。
那么这个面子忠勇侯还就不得不给了,太后与皇上不同。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太后见到他笑盈盈的,完全看不出与凌家有过节嘛。
凌恒便也笑,“太后娘娘传召,微臣怎敢抗旨。”
太后:你连圣旨都敢违抗,更何况是哀家的懿旨……
只是聪明人说话,必然不会把场面弄得太僵,太后娘娘转头就说起了正事儿。
“你打算怎么查围场刺杀之事?”
凌恒一派天真无辜,“臣以为太后娘娘应当知道了才对。”
太后淡淡的点头,“过程哀家是知道了,只是哀家更想知道一个结果。”
“结果只有在结束的时候才能知道。”凌恒纯良的笑着,“只是还请太后放心,皇上要的也只是一个结果,微臣不会给自己多惹事端的。”
“忠勇侯办事,本宫便是再没有不放心的了,必要的时候,有所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微臣谨记娘娘教诲。”
两人的人聊天便这么愉快的结束了,凌恒临退出去,才提醒了一下太后。
“朝中百官大多知道娘娘与我凌家不和,现在娘娘突然召见微臣,恐怕会惹人猜忌。”
太后不甚在意的喝茶,“这个便不用你担心了。”
正因为别人知道他们不和,而且几乎是不可调节的哪一种,所以也会相信忠勇侯不会被收买。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年的那点仇恨,太后娘娘早就不放在心里了,她如今能与自己的仇人好好合作。
之后,皇帝陛下也将凌恒召了过去,开门见山,“太后找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大抵是看我不顺眼,想要为难一下吧。”
忠勇侯满不在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瞎话,只是这话太瞎了,让皇上难以相信。
“难道太后就没有问问你围场刺杀之事儿?”
凌恒:这皇帝陛下,还真是谁都怀疑。
他早就知道了他昨日与尹公公说的一番话。
这时候就老实交代了起来,“太后只问微臣结果如何,想来是怕有人把事情栽赃到她头上吧。”
接下来还不等宇乾问,就自己将事情交代了,“微臣只说结果只有在结束时才能知道,太后便没有再多问什么,放微臣出来了。”
“阿恒,满朝文武,朕相信的也只有你了,你一定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是吗?”凌恒被大大的震惊了,“我还以为皇上最不相信的是我呢,毕竟除了微臣,也没有人得到皇上派人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的待遇。”
指的是之前那些暗卫。
宇乾一时尴尬起来,只能厚着脸皮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说那确实是派去保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