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阿兄此去会不会有事儿?”
聂欢颜焦虑起来,她不想回到那个皇宫,也不想凌恒因为她获罪。
此事若是揭露出来,不管凌恒与皇帝陛下有多深的兄弟之情,也就此结束了。
即便宇乾顾着面子不肯到处张扬,她们两个定然获罪。
这时候红裳陪着她,心里其实也是紧张的,但是不得不让她先安静下来。
“没事的,你别担心,师兄有多大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嘛,况且你已经不在忠勇侯府了,他们去了又能搜出什么呢。”
一直抓着的肩膀,希望能把力量给她,“师兄今日既然敢去就一定有本事安然无恙,若不然他大可带着你一起逃跑不是。”
“真的是这样吗?”
聂欢颜无助极了,睁着自己的大眼睛,里面水汪汪的,便是让红裳一个女子都心软了。
“是,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你就放心等师兄回来吧,师兄刚才的话也是这个意思。”
“那便好~”
“聂欢颜!”
说完那三个字,聂欢颜便闭眼倒了下去,红裳眼疾手快接住她惊呼。
差点要被她吓死,原本她身子好了不少,如今无辜晕倒也实在是蹊跷。
将她拖到床上去,着急忙慌又去找鬼手神医。
这凌恒前脚刚走,聂欢颜就晕了过去,她师兄回来她也交代不了呀。
老头子沉脸把了半天脉,面上别提多好看了,青一阵紫一阵的。
“没事,就是受刺激了,神经稍微放松下来一点之后晕倒的。”
“那表现出一副她要死了的样子。”
揪心了半天的红裳闻言,也总算是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聂欢颜的床边长吁短叹,她真是命途多舛呀,刚被聂欢颜吓完又被自己的师父吓。
老头子呢,按理说应该装完了,但是脸色没一点回暖。
“她这次晕倒主要是刺激到了神经了,她醒来之后,估计会想起许多往事,不知你师兄与这女娃儿承受得住嘛。”
“那怎么办?”
一句话石破天惊,将红裳惊了起来,“不如师父就使点手段吧。”
老头子深深叹气,“你师兄不让啊。”这也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
大名鼎鼎的鬼手神医其实是个徒弟控,事事不敢违逆说出去估计都没有人信。
红裳撸胳膊挽袖子,面目狰狞,“那我来!师兄回来要怪就怪我吧。”
老头子从善如流将自己位置让出来,“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
红裳一秒泄气,她还真是没有本事,亏她跟着鬼手神医学艺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学会。
这里面当然也有神医他老人家的功劳,神医教学讲究一个缘字,将书丢给徒弟们就不管了,所以至今成才的只有凌恒这个他亲自教授的。
凌恒与禁军风风火火的往京城赶去,在离城门口不远处,还碰上了出城的凌太傅。
老太傅这个欣慰呀,连连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为了一个女子这般消沉实在非大丈夫所为,为父便是想要将你揪回来呢。”
然后就与后面的人拉开了距离,和凌恒一起窃窃私语。
“皇上已经知道你做的事儿了,你不打算做什么吗?”
凌恒对自己的父亲一点都没有好脸色,“这不是太傅大人的杰作吗?现在又来问我做什么,况且皇上也还不确定,我过去了自然会让他知道佳人已逝不可能再回来了。”
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给凌太傅,“你若是再给我添堵,这个得原件将会出现在皇上的御案上面,凌太傅应当不想凌家落得与秦家一样的下场吧。”
看了表面,凌太傅没有翻开便知道里面是什么人,手上用了些力道,好好的一本书立即被抓成了两瓣。
“你倒是心狠,什么都做得出来,为了那个女子无所不用其极了。”
凌恒笑笑,没怎么在意,“我这不是跟凌太傅学的嘛,大人应该高兴才是。”
“你有如今这一身本事,我自然高兴。”
可话虽这么说,凌太傅咬牙切齿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高兴。
他很恨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塞凌恒怀里,“若是一会儿有事,你便把他放到天上去,为父自然与人一起救你出去,顺便保聂欢颜无忧。”
凌恒翻个白眼,还回去,“自己留着用吧,我不需要。”
奈何凌太傅是个坚持的,说什么都不收。
而且已经进了城,两个人这般拉拉扯扯有伤风化,没办法凌恒只能拿着了。
等他到忠勇侯府密室面前,就见皇帝陛下面无表情霸气侧漏的坐着,花泽手里一颗珠子流光溢彩光芒万丈。
“大皇子这颗珠子可真别致,本侯好像在南疆集市看过,值几文钱呐?能不能转让给本侯,许久不回南疆,本侯甚是想念那里的山山水水呢,也好做个寄托。”
“侯爷真会开玩笑。”花泽皮笑肉不笑的,“这可是我们南疆灵主,天下至此一颗。”
宇乾懒得听他们两个拌嘴,直接下命令,“开门!”
凌恒立马转向他,“要开也可以,只是若里面没有陛下与大皇子想要找的人怎么办?”
目光里面充满挑衅,还有一点点戏谑,“陛下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竟然被大皇子一个故事就骗过来,大皇子手中的珠子,臣这里有的是。”
转身从书架上拿了一个匣子,“皇上你看,这些珠子只要触碰了机关,每颗都能发光,还能换颜色呢。”
然后凌恒就拿起了一颗晶莹剔透毫无装饰瑕疵,上面也没有任何机关的养子的珠子,他手一碰,那珠子当下立马变得和花泽手中的的一样。
“这就是南疆的灵主呀,大街上十文钱三颗,大皇子殿下怕不是被自家祭祀给骗了吧?”
一路过来,凌恒已经了解了基本情况,早就想好应对之策。
将自己的东西丢了,然后趁着花泽呆住,夺过他手里那颗。
“大皇子这颗也能变色呢,真好玩儿,皇上试试。”
“你……”
花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羞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