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颜可怜巴巴的低头,“这次是我不小心,别人在我的东西里加了东西都没有发现。”
摇摇凌恒的手,让他不要再为这些事与皇帝陛下争吵了,小心伤了和气。
凌相爷根本就不在意,怒视宇乾,“当初是你一定要把颜颜留在宫里的,不是她自愿,那么你便应该在任何时候都护好了他,事无巨细。”
不然用完就丢,那么这个皇帝陛下可就俩渣滓都不如了。
“行了行了,你别在这里碍眼了。”被怼得无话可说,皇帝陛下开始赶人,“后日那老妖婆就要回宫,你亲自去盯着礼部吧,省得又出什么纰漏。”
又是南疆和亲,又是太后回京,这段时间礼部官员也真是够忙的。
聂欢颜无语看凌恒整整衣服出去,心道太后娘娘知道了他们这般唤她,不知道是何感想。
反射弧很长的,才反应过来刚才他们说的另一件事,“南疆公主不日进京,皇上艳福不浅呀。”
宇乾在心里把凌恒的祖宗十九代都问候了一遍,刚才他还在庆幸聂欢颜没有注意呢,这时候她又把旧账拿出来说了。
心虚笑笑,“只是和亲,皇家这么多宗室多的是人可以娶南疆公主,也不一定是进宫的,况且你阿兄与人家公主早就见过,没准人家是冲着他来的呢。”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聂欢颜记得宇乾在南疆待了一年来着。
点点头,“阿兄玉树临风,令南疆公主一见倾心也是应当的。”
如果人家不是冲着他来,那么凌恒才是悲催了呢,竟然连一个公主都征服不了。
宇乾越想越觉得南疆这时候提出和亲是因为这个,心花怒放就等着看凌相爷的笑话呢。
这两天因为都在准备太后回京和皇帝陛下的万寿节,贤妃娘娘查起案来就有些慢,迟迟没有给一个答复,没有了之前的雷厉风行。
当然了,她可能也是在等什么契机,能够一举扳倒皇后娘娘,就比如等太后娘娘来给皇上施压呀。
万寿节这日中午,天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可上至皇上,下至九品小官,并后宫所有的妃嫔都来宫门口等着了。
按照位份,宇乾之后就是贤妃娘娘与蒙着面纱的涵婕妤。
太后娘娘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到,贤妃忍不住关心起聂欢颜来,“都这么多日了,妹妹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吗?若是现在照看妹妹的太医不管用,那就尽管换一个就是了,咱们女人最在乎容貌,可千万不能有半点闪失呀。”
说完又唉声叹气的,“也怪姐姐近日杂事繁多,等太后娘娘回宫之后,姐姐定然给妹妹一个交代。”
聂欢颜笑笑,“贤妃娘娘严重了,娘娘如今执掌后宫实在辛苦,忙不过来也是有的。”
这个出力不讨好的活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这么多人趋之如骛。
他们话音刚歇,就响起了号角之声,总算是见到一点太后娘娘的凤驾了。
那长长的队伍由远及近,花花绿绿跟着许多宫女太监,聂欢颜再次疑惑了,“太后娘娘这吃斋念佛得也太奢侈了吧?”
完全就是去巡行天下摆架子的阵势嘛。
感觉跟着太后娘娘的人,比这整个皇宫的都多。
宇乾觉得聂欢颜这话说得很对,但是要被别人听见了,绝对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回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你少说话。”
虽然是责怪,但是里面宠溺偏多,让最近的妃嫔都侧目了。
大家很是不理解,为什么涵婕妤都被毁容了,皇上还对她这般宠爱?难不成说皇帝陛下就喜欢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感?
纷纷考略回去之后要不要也弄一条面纱带着玩,主要还是为了吸引皇帝陛下的注意力。
就这在各家心事几人知的胡思乱想当中,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太后娘娘凤驾终于到他们面前了,除了宇乾,所有人都跪下行礼磕头。
聂欢颜不情不愿的嘟嘴,就是对着宇乾她都没有行过这种大礼好不好,平日里懒懒散散的,有时候连稍微蹲下都不愿意。
就见一双大红色金线绣着凤凰的鞋子出现在了她面前,旁边还有一双粉色年轻女子的软鞋,应当是扶着太后的人。
娇惯坏了的涵婕妤更加不高兴了,她跪了太后就算了,尽然还跪一个宫女。
宇乾声音亲切而温暖,微微弯腰,“儿臣恭迎母后回宫,母后万安。”
太后也将他扶住,“咱们自家母子,何须这么拘礼。”
表面上确实是母慈子孝的画面,但估摸着这两位心里估计都恨不得将对方咬死吧。
聂欢颜小心揉揉自己的膝盖,心道他们怎么还没有客套完,她受不了了呀。
上头又响起一道声音,主人是那个粉色绣鞋的女子。
她微微屈膝,“阿婉见过皇帝表哥。”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不平民之身,第一次见皇帝陛下竟敢不行大礼。
可能是仗着有太后娘娘撑腰吧,这时候聂欢颜真的是好羡慕这个叫阿婉的女子呀。
宇乾只是颇为冷淡的点点头,他与太后可没有血缘关系,与太后的侄女自然更加算不上什么表哥表妹的。
看后面还在跪着的一大帮人,“母后刚刚回京定然已经疲累不堪了,不如就先回后宫休息一下吧。”
“瞧本宫这记性,真是年纪大了越来越不中用了。”太后娘娘自嘲的笑着,一挥手总算是让众人起来了。
大家自觉让出一条道,宇乾扶了太后娘娘的另一只手,他们三个人就鹤立鸡群的走在最前面。
聂欢颜不急着往前面凑热闹,落后了几步等着凌恒,“阿兄可觉得心里不舒服?”
反正她是觉得挺憋屈的。
凌相爷老实点头,“是有点。”揉揉聂欢颜的脑袋,“不过你今后不必这么委曲求全,就算是太后也无需多忍,她敢对你出手,阿兄自然有本事让她万劫不复。”
在凌相爷口中,好像夺了江山也不是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事儿一样,就是这般的霸气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