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秦岭伤势痊愈。经过与练霓裳和师长们的协商,大家一致决定去往冰凌城。秦岭早先便命令卡义和黄则两兄弟去布置,也幸亏留了这一手,才给大家留出了后路。
赛思嘉娘亲本不许她再次“涉险”跟随秦岭,而且秦岭背负着巨大的未知风险,也怕赛思嘉遭到危险。但她怎么会放弃对秦岭的“执念”,软语硬求,终是死盯在秦岭身旁。
大家都是极速飞行,琴无双虽散功成了凡人,但骑在黄金巨狮身上速度更要快过圣者的速度。
秦岭并没有把大家直接带到冰凌城中,而是事先去了城北极远处的北雪峰。
中州边疆有个南雪峰,那里为雪山宗所占据并开宗立派。罕克拉王国的冰凌城北则有处北雪峰,这里空无人烟,峰高万丈,终年积雪,人兽不至。
大家屹立于峰顶,秦岭小心翼翼的自百纳戒中“置”出己被自己冰封的公孙雪遗体。看着她完好的容颜,想象着过去的种种,秦岭心如绞痛。
秦岭亲自用手挖着雪坑,随着他一步步的挖掘,天边的雪花儿大片大片的落下。风儿吹打着雪片,如泣如诉。
没一刻,坟墓己成。秦岭亲手将公孙雪葬在坟中,依依不舍的一捧一捧将厚雪埋成坟头。罢了,罢了!过去了,都过去了……
取出墓碑,插在坟头,秦岭跪倒在地,以指力刻道:“爱妻公孙雪之墓,夫秦岭题。”
墓志铭:初见时惊鸿一瞥,南柯一梦终是你。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回首恍然如梦中!
众皆感慨,赛思嘉己是眼眶微湿。为什么死去的不是我?能得到岭哥的铭记,死也甘心。
忽然,自坟中飞出一只雪蝶,那蝶儿围绕着秦岭转个不停。秦岭一怔,这是?雪蝶,你是雪儿的魂魄吗!
秦岭一惊,赶忙去挖坟墓。完整的雪坟被他三两下便挖到了底部。琴无双惊道:“岭儿,你,你在做什么,雪儿己经辞世了。”
“不,我感受到了,她还在,她一定还在的。”秦岭挖开香坟,却己再寻不见公孙雪的尸体。
再看向那雪蝶,在空中绕着八字,飞呀飞,好像在说:“夫郎,我就是你的雪儿啊,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秦岭伸手摸去,那只雪白的蝶儿堪堪落在他手上一动不动。秦岭长泪纵横:“雪儿,回答我,你就是雪儿,告诉我,你还在人间。”
一股强烈的寒风吹来,雪蝶不吃力,远远的飘远。随后,向更远的天际飞去。秦岭迎天巨吼:“雪儿——雪儿,归来啊,别离开我。”
可是天边只有他自己回音,哪里有雪儿的声音,连那只雪蝶都不知飘往了何处。风如刀割,雪片飞落。
肆意的狂风无尽的吹打在秦岭的脸上,好像在嘲笑他:你算什么东西?你能主宰生死吗,快醒醒吧,你的雪儿早就没了。人家连尸体都不肯给你留下呢,呆子,真是个呆子。
秦岭跪倒在地,自语道:“对,我就是个呆子,我是个名副其实的呆子,呵呵,哈哈,哈哈哈……”
大家看着他跪地狂笑,怜悯,惋惜等情绪油然生起。忽然间,天边一道神识飘过,那是一道洁白的光束。那光好像是由一只雪蝶拉起,又消失在极远方。
光芒过后,十六个大字呈现在天际上空——盼我岭郎,早日封神,十年之后,天界再聚。
秦岭如颠如狂:“哈哈,你们瞧见了嘛,大家看到了吗。那一定是雪儿在向我诉说,十年之后我们还可以相会。天界,只要我封神登天,我们还有再见的时候。”
大家默然,看到这诡异的景象谁都无法解释。这己经完全超出了大家的认知范围,连练霓裳和琴无双都无从说起。难道世上真的有人定胜天这一说?
秦岭坚定的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实力,我要封神,我要报仇,我要登天界会雪儿。”
这时,因为秦岭的嘶嚎,北雪峰己经产生大量的雪崩,如同惊雷一般的世响轰然而起。巨大的雪堆像一只只雪白的巨手抓向众人。
秦岭等人飞向冰凌城。此时的秦岭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心中燃起了无尽的斗志和希翼。只要我十年封神就有希望见到雪儿,可以的,我一定能做到。
冰凌城与北高峰虽然,但在高手看来也不过是几步道儿的事儿。大伙片刻之内己到达城外。处于低调行事,大家步行入城。
守城的一个小队士队懒洋洋的斜靠在城门边,小队长则坐在一旁的火堆旁喝酒取暖。
守门兵见来了这么一群人,有男有女,衣饰华贵,而且看起来并不像本国贵族。“喂,是外面来的吗?请出示通关文谍。”
这一行人哪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动撤取人性命,小兵油子是不耐烦了吗?练霓裳立时便想出手。这时倒是秦岭显得更冷静一些,毕竟身在他国,不知道内中详情,还是稳妥起见。
秦岭一伸手就摸出二十两白银:“这位大哥,这二十两文谍够不够用?”
一队士兵全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抢走了银子,队长哈哈笑道:“小兄弟,来日方长。你的文谍我们收下了,果然如假包换。”
秦岭笑道:“客气,客气。对了,请问一下,这里有个卡氏家族,你们听过吗?”
那队长不听还算了,一听秦岭问起卡氏家族,立时便脸色不善。怀疑的问道:“你找他们?有什么事情吗!”
秦岭又取出二十两白银,“唉,这钱多了也未必是好事,有时真想找人好好帮我花差花差。”
队长哪还管那些有的没的,上手便将银子收入怀中。咧嘴笑道:“城南八里铺就是卡氏家族府地。不过他们现在可是势头不妙,不瞒您说,连我们冰凌城的军方跟他们都是敌对势力。”
嘿,卡义他们家混得这么惨吗?卡义和黄则以及魔兽兄弟们应该没什么事吧,那两个小子可是聪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