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哪是年少轻狂,分明是狂妄无知,大众脸硬要充胖子。”
“稀奇,你这么狂妄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长辈奉劝一句,莫要人夸好颜色,不辩红黄绿蓝。这人呐,还得把自己拎清楚咯。”
苏怡站着没有因为这些话动过一分神色,离她最近的周振和秦东眼里赞赏一闪而过对他人言语辱骂不动声色的确很好,可是她说的话狂妄到让他们都有些好笑了。
沉着的等着他们安静下来之后,苏怡这才浅笑开口:“你们不信?”
她脸上的笑容如春花绚烂,眼睛变成了夏夜星空繁星璀璨,这一刻所有人都被她的笑容恍了神,她脸上的自信是她不惧所有流言的依仗。
有人开口:“不信!”声音却是有些底气不足。
秦东和周振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察觉出这事有点不对劲,还没来得及更深入的眼神交流,他们就听到苏怡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韩杰暂代我位置的这三年,KW的处境并不好过吧?”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让所有人都知道。
明明没什么别的意思,可是众人偏偏读出了一种羞辱的味道。
不错,这三年,在韩杰的手下,KW逐渐跌落,从盛世跌入了低谷,因一人离开,一人到来。
离开意味着繁荣过去,到来意味着厄难的降临。
韩杰在KW的这三年的确做了不少事情,可是就好像上天在跟他作对一样,他什么都做不好。比如刚来的时候,KW接了一个项目负责承包一座贵族学校的修建,这事本来不吃香的但是因为那是政府投资的,其中利害关系很大。
本来是一个很小很容易的项目,但是政府却突然撤资,接着工地上工人因未按要求安全作业摔下楼死了,那人的妻子儿女寻来狠狠地敲诈了一笔,政府那边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之后把这个项目移给了其他专门搞建筑的公司。
再后来,韩杰招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KW在服装设计上有所涉猎且占据很多,前一个月还好,那人的作品还登上了巴黎时装周却被人当众爆出剽窃。那人被赶出公司就算了,还带走了KW新一季服装的款式图,KW因为那一次元气大伤。
还有一次韩杰不知道在哪花了八千万购置一批脑袋大小祖母绿宝石原料,当时找了很多专家鉴定都说出绿的概率极大,结果后来开原料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开出来。
自那以后韩杰什么都不管了,寻欢作乐,夜夜笙歌,没人管,也没人敢管,大家都知道他是墨肖勒派过来的人,周振和秦东也不好说什么。
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韩杰这个人好了,自他来了,KW的业绩持续下降,股票也呈现一种持续下滑的状态。
现在KW的形势不容乐观,他们作为董事会的一员也没有其他的法子,现在被苏怡提出来,一个个脸上好似有一个无形的巴掌朝他们狠狠地煽巴掌。
众人神色各异,隐隐有些猜到苏怡接下来会说什么了,可是他们内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这一点,所以谁都没有擅自出来说话。
苏怡知道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她扬起下巴,用一种很平淡但坚定的语气说了出来:“我能改变KW现在的情况。”
虽然心里有了分寸,但是苏怡说出来,大多数人还是不相信的。
“丫头,你又在说什么大话!”
“我看着女人八成疯了吧。”
“她以为她是谁,什么话都敢说。”
“……”
所有的人都认为苏怡再说大话,可他们心里又有一点期盼,不信任之中掺杂了一点其他的东西,心就会开始动摇。
苏怡没有任何的退缩,她也没有任何的退路可走了:“你们不信?那我们就来赌一回。”
秦东左眼皮不规律的狠狠跳了起来,他站了起来,和苏怡平视,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不屑。
“赌什么?”
苏怡直直的看进他的眼里,不惧任何怀疑,她会用行动来证明:“赌我这个位置,我们就赌三个月,赌三个月的时间我让KW脱胎换骨。若我输了,我自动辞去这个位置,若我赢了,我希望各位把我放在该有的位置,而不是只会说大话的黄毛丫头。”
“哈哈哈。”秦东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不大,但是却很愉悦,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来,众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笑,自然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个什么。
苏怡看着他静静地等着,嘴角一直挂着和煦的笑容。
等秦东笑了一会儿,他瞬间收了笑容,满是严肃的看着苏怡,刚见面时那种熟悉感更加的熟悉了,而他越看越觉得苏怡像一个人。
“KW是慕容家的,慕容海走了之后是慕容建,慕容建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个苏怡吗?看来KW注定是要属于慕容家的了。这个赌我跟你赌了。”
他似乎知道苏怡的身份了,即使苏怡并没有跟这些人说她的身份。
秦东看着苏怡出神,但后者却觉得他是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
在座的人几乎没人听懂秦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秦东都答应了这个赌注,跟他同仇敌忾的人自然也同意了,现在有半数的人支持苏怡了。
剩下来的,苏怡看向周振,但他却看着收敛了笑容的秦东细细想着他话里的意思。
半分钟之后,周振也同意了,而余下的人顺其自然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和董事会的人达成了某种成就之后,苏怡回顶楼的办公室。
天知道她其实多想放弃,那些人不断地挑衅,针对,她差点就要放弃了,可是想到自己的父母还有慕容建,她就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忍下来。
这事她爸妈留给她的唯二的东西了,绝对不能让人给毁了。
果然,最后她的确坚持过来了,却和董事会的人弄了个闹什么子赌约,让她简直欲哭无泪,所以为什么突然脑袋一抽就要做这种事情呢,结果最后还是她自己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