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早上的“lillian牌”的碎碎念,墨肖勒临近中午的时候才从lillian的嘴下逃脱。
若不是墨肖勒跟她交代中午要去接Alexander,她恐怕还要拉着墨肖勒说上一天,抱怨国内的,大释夸赞M国的。
“Alexander啊,那你去吧,那个老顽固,我才不想见到他呢?中午我要去吃松露巧克力,最近发现了一家很不错的西餐店,里面的甜品很不错,好吃的舌头都要咬下来了……”
lillian和Alexander是忘年交,虽然两人也不过相差十几岁,可是因为lillian保养的效果,看起来很年轻,经常就这么称呼她和Alexander之间的友谊了。
比起爱说的lillian,Alexander则是一个性子完全不同的人。
他习惯读莎士比亚的戏剧,总爱安安静静的,却因为同在医术上表现出惊人的天赋互相认识了,成了很好的朋友。
“墨,见到你可真高兴啊。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接我了呢?”一见面,Alexander就热情的给了墨肖勒一个拥抱,五十多岁的颜值,三十多岁的体魄。
“你的助理老远的从M国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我怎么不来?旅途愉快吗?”
吩咐林湛把Alexander的行李放好,墨肖勒坐上了副驾驶,让肖扬坐到后面去。
而驾驶座自然的就给了Alexander,在M国认识了lillian,自然也认识Alexander,相处的时间久了,她们么的爱好自然也都搞得十分明白了。
这位五十多岁的医生是美国最著名的医院花七位数才搞定,答应来中国也不过是因为最近看的一本莫言的书,想了解了解。
而他除了喜欢看书之外就喜欢开车了,他车库里的车,每个月一天换一辆都不带重复的。
过足开车瘾,在一家西式餐厅里,Alexander突然问他多久能见到病人?
“明天。”
“还不错,没花我多少时间。”
陪Alexander吃完午饭,两人聊了一会,墨肖勒将Alexander送回预订的酒店,回来医院找苏怡。
苏怡早醒了,中午刚吃过午饭,见他行色匆匆,忍不住问了一句。
“怎么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没,只是担心你走了。”墨肖勒一把抱住她,眼睛有些湿意。
“……”感受着他的害怕,苏怡犹豫许久,才在最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别走了好不好,我们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生一个大胖小子,开开心心的。”
“不……可以……”这样的生忽略真的要租了,但是她不可以这么自私,还有付若初等着她。
她该赎罪,该报恩,而不是幸福,付若初都没有得到幸福她怎么可以就幸福呢?
这不公平,对付若初很不公平。
苏怡红了一双眼睛有些骇人,墨肖勒放开他,好看如星辰的眸子被失望填满,他不明白,却又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想逼她,可是她却非要强硬的把他们之间放一个付若初,这对他是不公平的。
她只想到对付若初不公平,她可曾想过这同样的对他也是不公平的啊。
“M国最有名的整容医生和骨科医生我已经请来了,他们能够尽快的的治好付若初。等到那之后,你能不能嫁给我,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做,你要买什么我帮你买,我会把你宠爱,一辈子,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
这样的誓言,每个女孩都喜欢。
可是苏怡一直坚持她自己的想法,最后又和墨肖勒不欢而散。
走之前,墨肖勒跟她说了一句话,让她的手脚都冰凉起来。
“我会让人迅速的安排手术,治安付若初。但是我不可能就平白无故的治好她,我有我的要求,你既然不愿意嫁给我,我只用强硬的手段留住你。马上会有人来替你搬医院。苏怡,我不会在放手了,你别想要我放弃。
“不管用什么代价,你爱我也好,你恨我也罢,我都不会放手。”
“……”墨肖勒走了,房间里很快就只有她一个人,安静的过头。
她仔细的回想着墨肖勒的话,心里堵的厉害,好运气就好像不眷顾她一样,这一年来,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情爱什么的,早已受够了痛苦的滋味。
她慢慢的哭了起来,安静的,就好像昙花开放一样,短暂的,美丽的。
墨肖勒就站在门外刚刚说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可是他没有停下,就那么走了出去,然后背紧贴在冰冷的墙壁。
如果可以,她不想用这种手段强留住苏怡,心甘情愿的比什么都重要,可是他害怕呀,害怕付若初永远挡在他们的之间,他和她就真的没了可能了。
苏怡在门里哭了多久,墨肖勒就在外面站了许久,他靠在门上,等里面没了动静才慢慢得轻柔推门进去。
果然苏怡因为睡过去了,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没有安全感的缩在一起,小小的抱住自己,抱成一团,小小的,看起来心疼极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苏怡都是这般的困扰,他一直跟在她的身边,默默的看着她的崛强他的一切。
“什么时候,你才会让我放心。”温柔的为她盖好被子,墨肖勒转身出去了,如果他回头看一看,会看到床上的苏怡,本该睡着的苏怡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他离开的方向。
他从未离开过,她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说,也不想承认。
火红的颜色,炽热的高温,一切好像都回到了那个时候。
最后一慕的画面再重复。
他们的车被撞了,那些人像疯了一样的不断的弄车转着他们,振动幅度大得让她屡次从座位上跳起来,付若初还没有完全的酒醒,炸吧着眼睛。
最后一辆车,苏怡坐在车里去,额上已经被撞的受了伤,付若初也同样是,坐在前面的师父已经满是献血不知是死是活。
苏怡好像看见了那个人的似的,他在看着自己,像一只捕捉到食物的野人,眼神视死如归的盯着这边,苏怡被那双眸子看得心跳如雷,那个人的动作已经证明他即将干什么了。
人的本能在遇到的涉及性命的时候,上天总喜欢那么的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