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肖勒醒了!
当时苏怡正好打了热水进门,房间里的简柔不知道哪里去了,一个人也没有。
像往常一样,她放好水瓶,去替墨肖勒捏好被子,手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顺着那双好看的手往上移,苏怡的眼被泪水打湿,混沌一片。
那双熟悉的令人心悸的眼睛,熟悉的笑容,生动过来的脸……一切都让苏怡热泪盈眶。
“阿……阿墨……”她竟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是我,苏苏。”
低沉虚弱,熟悉的嗓音,浅浅的笑意,是熟悉的人。
“阿墨,墨肖勒!”
简柔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恰好是紧紧相拥的两人,他们彼此抱得很紧,像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爱侣,这一刻,紧紧的相拥,只剩下彼此。
眼泪忍不住落下来,简柔捂住嘴,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到门口的时候,她转过身,对着门口守着的两人,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去找林湛,就说肖勒醒了。”
说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着离开了,留下欣喜若狂的保镖。
林湛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到墨肖勒和苏怡手握着手,互相对视的温馨场面,看着两人紧握的手,他突然感到刺眼,却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老板。”
一句简简单单的打招呼却包含他太多的情感,在场的人,都明白。
那些在外面守了半个多月的保镖,也十分高兴老板醒来了,却也因为职责,只能在门外欢喜。
“林湛在你昏迷的这些天一直替你管理着公司,医院公司两头跑,累得够呛。”
知道林湛不擅长言辞,苏怡出声替他说了。
对此,墨肖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视线又绕回了苏怡的身上。
知道墨肖勒醒来的时候,林湛很开心,没有表达出来,但是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心绪却很低落,甚至有些难过。
知道老板要和夫人亲热,林湛很自觉的出去了,吩咐门口的保镖不让人进去,自己出了医院,刚好撞见了来医院的付若初。
她玩着自己的手机,翻着看了一下,然后拍了又拍,手机屏幕一直是黑的,好像没电了,抬头就看到擦肩而过的林湛。
“咦,你去哪,不是说你上司醒了吗?”看到林湛面无表情的路过自己,付若初感到不舒服,忍不住叫住他。
“夫人……陪着老板,我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说话的时候,林湛不敢去看付若初的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撒谎,对着一个女人。
“哦。”付若初的追寻着他躲闪的目光,忽然觉得他在撒谎。
并不是她知道他在撒谎,而是就是那种直觉,让她觉得林湛在撒谎,并且她还很难过。
难道墨肖勒醒来,他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或许自己想多了。
付若初抬脚就要走,却被林湛抓住了手。此刻有风吹来,撩拨她额前的碎发,美的惊心动魄。
“怎么了?”看了一眼被她抓住的手,付若初疑惑的问出口,压住心里的异动。
“陪我去喝点酒!”
也不理回付若初是否同意,直接把她拽进来路边的车里,发动车子。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路边的景物飞快的往后退去,知道不可能下车,付若初连忙系好安全带。
“跟我走。”
一句简单的话让付若初住了口,心里诽谤,无语。
不跟你走,都上了贼车了,不跟你走跟谁走。
不过心里的那一抹雀跃又是怎么一回事,付若初突然有些看不懂自己了。明明晚上答应了和肖扬一起吃饭的,却没有拒绝。
……
“肖勒,你醒了?”
像是才得到消息般急匆匆的赶来,简柔的脸上有两坨酡红,似夕阳最后在天空留下的红霞,美丽温柔。
她是在外面控制好情绪后才进来的,她嫉妒,嫉妒苏怡。
明明两个人一起守护的男人,醒来后眼里却只有苏怡她一个人。
为什么不是她先看到墨肖勒醒来,因为晚了一步而被人捷足先登吗?真的很不甘心啊!
“恩。”一个淡淡的恩字,让简柔心里一酸,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又有即将落下的趋势,但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倔强的小脸让人心疼。
“简小姐这几天也很照顾你,你……”
见墨肖勒态度这么冷,犹豫了一下,苏怡替简柔说话。
本来苏怡想说别对人家这么冷淡的时候我,墨肖勒却瞪了她一下,她便不再说话了。
“你瘦了。”大掌附上她的脸,墨肖勒心疼的说到。
“你……”偷偷看了一眼已经红了眼眶的简柔,苏怡觉得有些愧疚,毕竟是简柔和她一起照顾的墨肖勒,可是墨肖勒好像就是故意要刺激她似的。
对简柔她真的没法升起厌恶的情绪,毕竟那么美的一个女人光是一张脸就足以让人原谅她所有的过错了,长的好看就是有长得好看的优势啊。
现在这个时候,墨肖勒就是故意跟她在别人面前秀恩爱,这不是让人难堪吗,懂墨肖勒的意思连带着看简柔的眼神都带有些愧疚。
感受到苏怡的目光,简柔心里恨的牙痒痒的,对苏怡的讨厌更深了几分。
她是堂堂千金小姐,就算家族已经没落,可是也轮不到被家族扫地出门的苏怡来可怜她!
“肖勒,你刚醒,我去让管家给你送点吃的来吧。我先走了。”受不了这里面的空气,简柔深吸一口气,憋回了眼泪,转身就走。
“你故意的?”等简柔走了,苏怡瞪了一眼墨肖勒,这家伙就是故意气走简柔的。
“难道你希望我对别的女人好?”下一秒,墨肖勒的脸就彻底黑了。
这小女人,他一醒,她就非要故意气他吗?
“当然不想。”苏怡把玩着他的手,小声嘀咕,“可是人家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你这么做有点欺负人。”
简柔这些天对墨肖勒的的态度比她还要认真,有时候苏怡都自叹不如简柔,墨肖勒更像是一种她的执念,比她的感情还要深刻。
可是现在墨肖勒醒了却把人气走了,这不是故意给她拉仇恨值吗?另外,她觉得这么做太伤一个女人的心里,同是女人,女人何必为难人。
“那又怎样,跟我没关系。”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像果冻一般香甜绵软,好久没有尝到了,墨肖勒嘴角勾着的笑一直没有放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