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不要把儿臣抛给阮子凌这个口蜜腹剑的家伙!儿臣不想像大皇兄一样被他折磨死!父皇!”阮渊痛心的呼唤换不回皇上的回头。
“五皇兄,父皇为你伤神太多次,让他安心歇着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要怎么处置都看父皇。”阮子凌走到阮渊面前,浅浅一笑,看起来无辜的很。
“你在我面前还装不嫌累吗?”阮渊痛恨道,“别得意,你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吗?等父皇查明我府中的事实,定然会相信我的!”
阮子凌白了个眼,挥挥手,让人将阮渊带走。
翌日。
阮渊被压上朝堂,皇上连同几位皇亲国戚一同审问。
“父皇!”阮渊跪下,定定地看着皇上。
“你昨日说自己府中糟难?”皇上开口道,声调平淡地听不出情绪。
阮渊心中忐忑无比,缓了缓镇定下来道:“是!尸横遍地,血溅三尺。”
本来就是事实的话,阮渊并无不安。
皇上沉默了片刻,宫女为他抚了抚额头,他睁开眼睛看着地上的阮渊,开口道:“可是,暗门的人说一切如常,没有半点痕迹。”
“怎么可能?”阮渊错愕,那么多尸体,那么多打砸的痕迹,怎么会没有?
难道是父皇?
他有意包庇阮子凌,或者……这一切也有他参与?
皇上见阮渊不相信,甚至怀疑地看着他,在心中冷哼一声,挥了挥手,暗门之人下去,很快带上来一个人。
“这人你认识吗?”
“意……意儿?”
来人身穿五彩绫罗尾翼裙,双萝髻上一对碧玉绕凤簪,黛眉弯弯,眼眸明亮,朱唇不点耳赤,算得上一位楚楚可怜的贵族美人。
“渊哥哥?”叶意欢见到阮渊,同样吃惊。
“意儿……你……”阮渊见叶意欢一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和之前全身缟素,面色憔悴的样子截然不同,大为吃惊,但是意儿在他面前死去,可眼前的意儿……
相处了那么久,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眼前的是自己最爱的叶意欢?
“渊哥哥,自你入宫上朝我在府中等了几日,一直不见你归来,怎么……”叶意欢被眼前的情景绕晕了,久久说不出话。
今晨她原打算入宫来寻阮渊,可刚打扮好就看见一伙人进府,不由分说在府中查探,最后还将她带入宫中,莫非渊哥哥出事了?
叶意欢脸色一白,顿时惶恐不已,皇发现她谋杀贞梦公主了吗?
“父皇!儿臣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臣……被……儿臣!”阮渊有口难辩。
“说不下去了!”皇上冷呵道。
阮渊头皮发麻,感觉周围都混沌的水将他淹没,他的思绪被打断,连接不起来了,于是硬着头皮将这些日子的经历说给皇上听。
“天方夜谭!”皇上听完斥责。
各个旁听的王公贵族议论纷纷,露出不解的目光。
“五殿下别是疯了吧!”
“五殿下,现在离您上次入宫才不过数日,哪有你说的晕倒的十几日?而且王氏家族还在朝中为皇上分忧,您是出现幻觉了吗?”在旁边做笔录的主簿忍不住说道。
猛的一记闷棍打击了阮渊,阮渊面露难色,焦虑地看了看众人,却只得到怀疑的目光。
“朕倒是好奇,你是怎么敢凭着那点人马就敢逼宫的!”
皇上的话提醒了阮渊,他还有叶莨归这个人证!
“父皇!儿臣还有叶莨归做人证!她被阮子凌多番凌辱,不堪忍受才和儿臣一起骑兵造反,在她身上那些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阮渊想到叶莨归激动道。一时间发生的事太多,许多重要的事他都忽略了!叶莨归的话总有可信度!一定能帮他翻身!
叶意欢听罢,一脸震惊,阮渊是怎么和叶莨归扯上关系的?叶莨归是九皇子身边的人难道不是显而易见?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九王妃不做跑去和阮渊造反?
一定又是叶莨归的诡计!
叶意欢痛惜无比地看着阮渊,他怎么就陷进去了!
“叶莨归在何处?”皇上听闻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惊讶无比,但是对“谎言成习”的阮渊不大信任。
“这……话说回来,儿臣几日不见归儿了,她的贴身丫鬟说归儿回叶府了,也不知是不是。”阮子凌说道。
“叶侄女儿似乎不在叶府!前几日老臣去找摄政王喝茶,才听他说想念叶侄女,不知叶侄女什么时候回去。”一个臣子接口道。
“什么?”
阮子凌立刻惊慌失措了,走至阮渊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道:“你把归儿怎么了?”
阮渊不得不佩服阮子凌演戏的天分,要不是他早已知道实情他还真以为是自己把叶莨归怎么样了,“归儿怎么了,你心知肚明!”
眼见阮子凌和阮渊差点干起架,侍卫连忙将两人分开,阮渊十分不屑地整理衣服,而阮子凌眼眶红润,几乎掉下眼泪,十分着急。
“父皇!你快找人救救归儿!儿臣害怕五皇兄做出什么来!”
皇上看向一旁的暗门之人,暗门中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皇上脸色大变。
很快,争论的中心叶莨归也被带进来了,更确切地说是被抬进来的。
阮子凌一见着叶莨归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样子经不住痛哭起来,“归儿,你怎么了?别吓我。怎么变成了这样?”
“父皇!你快找御医!快去找人给归儿治伤!”阮子凌嘶声哭泣引起众人注意,大家凑近一看,不寒而栗,好好的人竟然被折磨成这样了!
即使盖着一床被子,斑驳的血迹仍渗透出来,隔得远远的也能闻到铁锈的腥味,众人不由震惊,胆小的宫女吓的把茶水碰的一声打翻。
“快去找御医!”皇上见到叶莨归的模样,同样震惊不已,便是面对阮渊的叛乱也没有现在的心痛。他不由地从龙椅上起身,来到叶莨归面前,颤抖着嘴唇,不知从何说起。
“是谁?”皇上瞪着眼睛,咬牙问道。
叶莨归环顾四周,抬起手臂指向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