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叶意欢看着一身战甲打扮的阮渊,似乎又要出去了,连忙跑过去问他。
“有件重要的事先做要办,胜之为王,弗得则死,意儿这是我们最后的几乎了,你乖乖待在家里,任何人都不要见,我很快就会来接你。”阮渊穿好衣服佩戴长剑后柔声对叶意欢说道。
“接我去哪里?”叶意欢疑惑地问道。
阮渊牵着叶意欢的手来到门前,指着太阳初升的地方,那片被晨曦笼罩的宏伟宫殿像是渡了一层金色的光,分外恢弘。
“那里,就是我们以后的家!”
叶意欢惊骇不已,“你疯了!那是皇帝和太子才能住的地方。”
“等我杀了阮子凌,成为唯一的皇嗣,就会入主东宫,到时你就是我的皇后!”阮渊铿锵的语气听来振奋,但是叶意欢始终忧虑着,她觉得阮渊有些太疯狂了!
“意儿,你别拍,我都计划好了,你不是想成为最尊贵的人吗?我能给你你想要的!”阮渊向叶意欢保证道。
叶意欢原本的疑虑在听到“尊贵”二字时瓦解了,与其在府中担惊受怕的过日子,还不如搏一搏!她一定要叫那几个羞辱过她的贱女人跪在她面前求饶!
叶意欢咬着牙点点头,“渊哥哥,你去做吧!大不了事情败露我们一起死!”
“我们不会死!”阮渊得到叶意欢的支持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计划,安抚了几句手脚冰凉的叶意欢便出发了,装作又取青楼寻欢作乐的样子,强抢了一个娼女带到马上做出要一起到城外游山玩水的样子,娼女瑟瑟发抖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却发现一群手持利器的男人站在一排,意识到不对,吓的惊声尖叫,一句话还没说就被一刀毙命甩在马下。
阮渊看了看自己准备的人,满意一笑,阮子凌回元国时一定带了千军万马,元国国例,武将军队无诏不得入内,到时阮子凌会在城门三十里外的地方撤下军队,带几个亲信经过此地,他在这里埋伏,一定能出其不意杀了阮子凌!
让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是,阮子凌早就回元国了,甚至到了阮渊的府宅,堂而皇之走进他和叶意欢的闺房。
叶意欢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闭上眼睛,旁边的侍女翠儿为她点熏香,见阮子凌来了,也不惊诧,俯身请安后便出去了。
阮子凌坐在椅子上,用手挥了挥熏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取下瓶子倒了几滴在地上,一股奇异的味道钻进叶意欢的鼻子里,叶意欢又困又累地睁开眼睛。
她是谁?她在哪儿?
叶意欢像是睡糊涂了一样,迷蒙着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阮子凌走到她跟前,她迷茫的双眼一亮,身子一颤,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要被人操控。
阮子凌抚在她耳边,对她说了几句话,叶意欢脸色一下子惨白了,嘴唇嗫嚅着,断断续续说了些话,阮子凌满意地点点头,又将熏香点燃了,叶意欢继续睡了过去。
叶莨归等了许久也不见阮子凌回来,只得原路折回去。
原想着在回元国之前把和离的事和阮子凌商议一下,现在只能再等等了。
不同于塞外的冰寒,回到元国的地界,即使也到了冬天一身单衣也能承受,此时已是深夜,夜色的的浓重像是墨水在宣纸上泛开了,肆无忌惮地铺满整整张纸,将一切渲染的没了轮廓,月亮半遮半掩地隐没在层云之中,只露出一点点皎洁的光芒,倒像是黑暗中的一线光。
叶莨归抬头仰望,也不知燕国的天空是否也是这样。
燕子楚在的时候总嫌他聒噪,几天没有他的身影,却有些不习惯了!
拢了上衣准备回去休息时,刚走几步就发现阡墨从阮子凌的房间出来了。
“嗯?”
叶莨归秀眉蹙起,阮子凌的房间已经被锁上了,连她都不能进去,阡墨怎么出入自由?
……
第二天破晓,三军驻阵,元国帝都内张灯结彩准备迎接军队归来,皇帝带领文武百官等候在宫门前,如此庄重的时刻,连阮渊的禁闭也被赦免了准许参与其中,可是阮渊却称病告假。
依据惯例,旁系军队不能直接进入皇城,以免犯上作乱,所以阮子凌只带了一小队人马先回去。
叶莨归坐在轿子里,激动而忐忑,出去了一年多,也不知道父君怎么样了!
风沙迷眼,杂草丛生,走起来有的颠簸,几匹马差点被地上的杂草绊倒,临近皇城,这里却荒芜人迹,连风声都显得寂寞。
阮子凌端端地坐在马上,昂首挺胸,气度不凡,身上的银色玄甲将他衬托的格外硬挺。
此时,他的脸上没有多少回归的喜悦,而是一脸凝重,深似潭水的眼睛定定看向远方,像是在等待什么!
突然,一匹马踩在某处土坑里,重重地摔了下去,马上的将士闷哼一声也倒在了土坑里。
其余人连忙回头看,惊异地看见许多人和马都掉进了土坑里,一时哀身声连连。
这些土坑上面盖着杂草发现不了,旁边还有湿土的痕迹,一看便知刚挖不久!
“糟了!有埋伏!”一个反应过来的将军大喊,紧接着一支长剑就穿喉而过,将军毙命。
“有埋伏!”一群人没想到在皇城外竟有人犯上作乱,连忙抽出长剑围在阮子凌身边保护他。
叶莨归发现不对劲,连忙掀开车帘,只见草地之下突然杀出一群赤膊束头的和尚模样的人,他们手持弯刀气势汹汹地杀向元军,诡异的招数使毫无防备的元军损失惨重。
“保护殿下和王妃!”
一列士兵冲在最前面跑到叶莨归的轿子边护卫她,然而不过片刻,便死在锋刀之下。
“杀!”赤膊的刺客挥舞着刀,连斩带砍,顷刻间就将阮将士全部击杀。
叶莨归保持冷静,分析出了他们的手段,竟然是在他们必经之路下了软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