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日看着战天若有所思,顷刻,一双闪着明光父眸子动了动,“战天,不如你跟着我吧,许你荣华富贵,助你与那位出身高贵的女子在一起。”
战天一楞,诧异地看着司空日,他隐隐猜到司空日不是一般人,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现在听他这么说,更加断定司空日权势不凡,虽然如此,可是他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受嗟来之食,况且贞梦不是一般的氏族千金,没有足够的资本怎能配得上她?
战天想了想,抱拳道:“多谢公子好意,只是战天更想凭自己的实力拿到想要的一切!”
子青惊叹不已,没想到战天竟然会拒绝主子,觉得他不识抬举,一时间竟有些气愤!
司空日走到战天面前,定定地看着拒绝了他的战天,眼神像是一面波涛,平静深沉的不见底,可是一旦有风吹过,随时可以惊涛骇浪。
“就算是元国的皇帝也要给我几分薄面,即便你想娶他的女儿,我也能帮你达成所愿!”司空日的声音醇厚稳重,又爽朗动听,他的气势超脱,不言不语自含威严,通身的气派让人不敢小觑。
战天抿唇,骤然一楞,幽芒的眸子闪现一丝精光。
“愿听公子吩咐!”战天说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是他实在不知道,司空日为什么救下他将他悉心照料,甚至帮他迎娶贞梦,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可以看出,司空日虽然不做奸邪之事,却也并不心慈手软,做事雷厉风行,不留余地,这样的一个人却独独对素未谋面的他青睐有加?
战天完全多想了,在司空日的心中,他和房中搜集的名家古玩字画,坊间流传的明生故事一样,都是让司空日感兴趣的东西,他对战天这样一个充满故事的人自然能保浓厚的兴趣,将他带在身边随时“玩赏”不足为奇。
夜里的时候,战天虽然疲惫,可混乱的思绪迫使他闭不上眼睛,司空日的人带回来的消息是贞梦到了街市,被元国的人撞了菜,后来她一路追赶过去,被一个衣着华美的男人迎进了城门。
战天猜测,贞梦一定是被来此地的元国皇室认出来接回去了,这样贞梦就脱离危险,他便放心了,只是贞梦还不知道他的消息,说不定还在为他担忧!
一想起贞梦,战天辗转反侧,心绪更加乱了,两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
另一边的司空日也辗转难眠,对着一个模样普通的铜线目不转睛地楞了很久,转而叹息一声,将铜钱收在袖子里,回想起那日和她相遇的场景,嘴角不自觉溢出笑容。
那日元国帝都街头,一袭黄衫的少女骑着马横冲直撞,明明是不过二八年华还未张开的小丫头,骨子里却傲的紧,在他面前无理取闹,却可爱的很,临走前摔下一枚铜钱做赔偿,这一甩,就甩到了他的心里,后来他再一次看见那少女,兀自欢喜不已,当即向元国皇帝提亲,要拿可爱的少女嫁给自己。
可是等待多时,却只碰见一个陌生的女子自称他的世子妃,那只小野猫竟然逃了!
不管如何,这次他一定要亲手捕捉到那只闯进他心里的夜猫,将她驯服了绑在身边!
阮渊来见叶莨归时,她正和燕子楚在一起嬉闹,突然听见侍女来报,匆忙之下叶莨归将燕子楚藏进了柜子里,稍作整理了一番才让侍女打开门。
阮子凌徐徐走来,面容依旧清隽,只是以往圆润的脸显出了分明的棱角,增了几分成熟的色彩.
“果然是长大了!看着都觉得气度不一样!”叶莨归笑道。
“我们又不是旁人,莨归何须正襟危坐这样拘谨!”阮渊径直走到床边,坐在了叶莨归身边,两人之间并无间隔,叶莨归下意识抿住嘴唇屏住呼吸,这才发现自己由于紧张做的太过。
“那可不一样,你现在是三军主帅,我只是一介女子,哪敢随意?”叶莨归随口扯了一句糊弄过去。心想,迟早要讲明白的,不如现在婉言表明,赶在回元国之前处理完,到时就可直接上奏陛下,准许他们和离。
“归儿,你总是这样冷淡的很,叫为夫不知如何是好了!”阮子凌将手搭在叶莨归腰间,感受到叶莨归紧绷的身体,又将头贴近她的耳边轻轻呵气道:“我们也该亲近些!”
叶莨归腾的一下脸红了,阮子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随之而来的感觉便是各种不自然与别扭,不着痕迹的起身,和阮子凌拉开一道距离,“殿下明明自己公务繁忙,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一次,我这个做姐姐的便是想照顾你,也难办!”
叶莨归迅速反应过来,有意提起“姐姐”一词。
说完,叶莨归又觉得不妥,不该在这个时候表现地太刻意,正恼的时候,阮子凌已经转移了话题,“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元军得胜,不日回朝!”
“嗯!我知道啦!一定会提前做好准备!”叶莨归做出惊喜的样子说道,其实这个消息燕子楚早已告诉了她。
“对了,贞梦嘴角情绪不太好,总是生气发脾气,你暂时不要去看她,免得殃及到你。”阮渊眉头一蹙,做出苦恼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她现在没和战天在一起吗?”叶莨归疑惑问道。
“自然是因为战天的事,贞梦的性子一向如此,爱闹腾,你随她去吧。”阮渊无所谓的样子让叶莨归以为贞梦只是和战天吵架了,两人之间的事旁人不要掺和太多的好,所以心想着晚些再去看贞梦。
叶莨归的一念之间,间接成为贞梦命运的一个转折点,在后来的很多时间里,叶莨归都用来回忆这个自己重生以后唯一的一个交好的少女,紧接着便总会情不自禁落泪,如果当初她去看看贞梦,听她讲话,没有把她拒之门外,也许不会出现后面那些事,可惜,一切都没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