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娘亲的教导,一定要主动,男人都会受不了女人的投怀送抱。
叶意欢脸露难堪,却不能不听,头发湿润了,心里像有一把大鼓再敲,犹豫了很久,才替阮游解开外面的袍子,动作轻轻的,手却微微颤抖。
她明白娘亲的意思,趁现在把自己交出去,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大皇子就不得不娶她了。
可是,真的要这样吗?
她答应过,要等他。
“呵呵。”阮游突然低沉地笑了,将叶意欢的手抓住,细细的腰肢差点被扭断,一股激灵直窜入心。
叶意欢一抬头,冷不防撞上阮游戏谑而淫~靡的眼神,像是在戏耍一个玩物一样,他明天使出多大力气,却将她攥的紧紧的,想逃都逃不掉。
火热的气息烫的紧,呼吸间的气流喷洒在被拨开外套的肌肤上,像一把火,燃烧起来。
叶意欢掐着自己的手腕,强忍泪水,勉强做出迎合的动作。
真是够贱!
阮游眼带笑意,心里却无比鄙夷,他还以为是多么矜持高贵的女子,不过又是一个爱慕虚荣,为了荣华富贵不要脸的贱女人。
五弟你也真是够可怜,看看你珍视万分的女子,先前故意装出忠贞不屈的样子疏远我,现在又赶紧送上门讨好我,玩的一套欲迎还拒,相比这个女子背后还勾引了不少男人吧。
叶意欢心里的鼓敲的越来越乱,虽然来之前娘亲已经百般叮嘱,从了大皇子,可她过不了自己这关,如果真的要发生......
顿了很久,正当叶意欢借口泡茶要要离开时,那双牵制自己的臂膀却松开了,得了空的叶意欢疑惑地看了看阮游。
“二小姐总是大家闺秀,想必整日待在府中,闷的很,听说帝都最近开了家火锅店,甚是新奇,不如我们便去瞧瞧吧。”阮渊游询问道。
叶意欢自是庆幸,连忙答应,唤了人准备马车,两人便出去了。
而另一边,辞别了叶意欢的阮渊漫无目的发走在街上。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的紧,加上和叶意欢互诉衷肠,心情也好了不少,便忙里找闲,随处看看,放松自己。
突然的,一个靛青身影透过人群引起了阮渊的注意。
“是他?”阮渊看清后,便转头要避开。
“五哥!”
一声熟悉的声音定住了阮渊的脚步,阮渊被发现了也不便再躲,扬起一贯温润的笑容,转过身。
“九弟?这么巧。”
“刚刚就觉得有个身影很熟悉,果然是五哥,五哥你刚刚不是往那边走嘛?怎么又转回去了?”
“我四处走走,查看民情。”阮渊顿了顿,略加思索后回答,阮子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是受邀去品尝叶姐姐新研发的火锅撸串。”阮子凌介绍道,阮渊心里一怔,这叶姐姐自然是叶莨归,她邀请了阮子凌,却未邀请他!
阮渊脸色不太好可怜啊。
“既然五哥现在没什么要做,不如我们一起去叶姐姐的楼里,尝个新鲜。”阮子凌笑道。
“那就一起去瞧瞧吧。”阮渊答应道。
两人便一同前行,没什么话题要谈,阮渊无话可说,反而是阮子凌开心的紧,和他说了不少话。
原以为叶莨归的火锅是她自己的私房菜,却很意外发现她竟在短短几天内开了家食楼,宾客盈门,热闹非凡,几乎垄断了一条街发生意。
阮渊边是惊讶,边是赞叹,叶莨归远胜其他豪门千金的便是,有头脑,敢做!
若是能把这样一个女人纳入麾下,该是多么有利的。
“原来这家楼是姐姐开办的。”叶意欢如果早知道颇负盛名的火锅楼是叶莨归开的,打死她也不会进去,可已经到了地方,大皇子兴致勃勃,似是很有兴趣,她便不便拒绝了,只是心里烦躁的很,只盼叶莨归到时别给她甩脸色。
“我也是才知道,你姐姐真是与众不同明明已经贵为郡主,又的摄政王的嫡女,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要什么没有,却还是亲自办了楼,还做的不错,几乎垄断附近所有酒楼的生意,果然有趣。”
阮游赞叹道,眼里露出欣赏的神情,空有美貌的女人不过花瓶一件,只配放在手里把玩,碎了还有新的,毫不可惜。而拥有头脑的女子却是一颗夜明珠,平日里不起眼,到了夜里大放光彩,叶莨归不仅又美貌,更有头脑,便是一件难得的宝玉,不用雕琢便熠熠生辉,让人望之生敬。
叶意欢听这由衷的赞叹,心里像是过了一道油,煎熬的很。
这些赞美明明只该给她!
咬紧嘴唇,叶意欢强忍不平,应和阮游的话。
阮游翘起唇,微微一笑,眼里滑过讽刺,叶意欢的愤恨怎么也藏不住,可是她却没办法反驳,毕竟叶莨归比她有脑子是事实。
亲姐妹又如何,为了一个男人,一点利益,还是会反目成仇。
姐妹如此,遑论皇家中的兄弟了。
阮游眉目一敛,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微青。
下人拉开帘子,阮游下来了,叶意欢跟着落地,面前简朴清幽处处透着雅致的食楼便映入眼帘,看得出这楼的装饰者很有一颗巧心。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巧,我们三兄弟都碰见了。”阮子凌突然说了声,阮渊顺着声音看去,大皇子阮游气宇轩昂,一身墨色玄袍衬的人气势凌人,在他身后,一个娇媚的脸庞分外动人。紫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渊哥哥这般待我,叫我如何拒绝?只盼渊哥哥记得今日所言,不管为了宏图大业要与多少有权有势的女子虚以为蛇,都要将意儿放在心尖。”
泪眼汪汪的人令人垂怜,那番含情脉脉的话仍在记忆中。
阮渊看着面前亲密的手拉着手的男女,一把火焚烧过来,无形的手紧紧遏住脖子,呼吸中都是呛人的烟灰。
叶意欢自然也注意到阮渊,她本是为了做给叶莨归看,才故意摔倒,让大皇子牵了她,现在却仿佛被一个烙铁烙住了一样,放不开,挣不掉。
怪不得会来这里,原来又是因为叶莨归。
两人彼此相望,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感面前有道怎么也跨不过的湍急河流。
“这么巧,大皇兄。”平日里,阮渊都是能避则避,这一次却主动走上前,笑容满面,似乎从心里散发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