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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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这些贱民......”一个将领模样的人犹豫地问道,虽然不知面前这人的身份,可从衣着的华贵,还有腰间的五爪金龙腰带便能猜到,此人乃是皇家子弟,便不敢不敬。

  “呵呵呵,这帮贱奴以下犯上,若是就这么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了。”阮渊阴沉地笑道,吩咐了将领几句,那将领脸色一边,脸色露出惊骇的表情。

  “是。”说话间,将领心头抽搐。

  阮渊命人给他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又理了理头发,又是一派风流倜傥。

  “归儿,你受惊了!”阮渊一改之前的阴骛,笑着对叶莨归说到。

  “无碍。”叶莨归答道,将丫鬟递过来的茶放下。

  “五殿下,刚刚发生暴动,有个奴隶上前救了我,他现在在何处?”叶莨归问道,先前坐在轿里,突然帘子被掀开,一个拿着棍子的奴隶要来伤她,她正要动手反击时,抱着孩子的无名奴隶打晕了那个人,然后把刀留给她护身便走了。

  叶莨归心里有几分惊讶,那奴隶本应趁此机会逃跑,却折回来救她,说明此人拥有善心,并不在意她贵族的身份,更未考虑她是否也是来买奴隶的,还将自己防身的刀给她,这人倒是心胸开阔,舍身救人后并未索取丝毫报酬就离开,竟是少有的不慕名利。

  叶莨归在心里赞叹几句,对这奴籍的人更加钦佩了,被附近的州郡请回府休憩,还对此事念念不忘,那奴隶是个汉子,不当被人折辱。

  阮渊突然一怔,没想到叶莨归会提起这件事,同时,嘴角抽搐,那个贱奴坏了他英雄救美的好事,还踹了他一脚,害得他颜面尽失,他怎么可能放过他!

  “归儿你不必担心,我自然知晓他救过你,所以告诉那些士兵不准伤他,可他的脾气实在大,连伤多人,所以......”

  叶莨归眉头一皱,阮渊顿了顿,便改口道:“捉了他后,我给了他些银两,命人消了他的奴籍,放他走了。”

  “五殿下费心了。”叶莨归浅笑道,心里却仍有怀疑,那个奴隶真的肯收贵族的的钱?

  “对了,明日将有一场人~兽表演,归儿你要不要去看看?”阮渊问道,眼里闪过一丝佞笑。

  人~兽表演?

  叶莨归脑袋穿插了一段过往,那是阮渊登基后的第三天,万事未理,阮渊便急匆匆地拉着她去猎场看表演。

  一头壮硕的铁牛和一个驯兽师,表演的很是精彩,她渐渐陷了进去,没有看阮渊的小动作,表演到高潮,她紧紧盯着台下,根本没有注意到一头长着尖硬长角的母牛从后面窜了过来,场面顿时乱做一团,众人惊慌失措,你推我壤。

  而阮渊,便在御林军的保护下撤离现场,只剩她一人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心忧阮渊而不能走。

  也就是那时,母牛与公牛同时发疯,冲像一身红衣的她。

  如果她那时死了,便不会有后来的事吧。

  她死于疯牛之下,一国之母身陨,皇帝悲痛欲绝,风光大葬后掌控所有政权,以摄政王痛失爱女为由打发父君回家休养,然后娶了皇后的亲妹妹以慰皇后在天之灵。

  多么完美的结局,那时她就死在阮渊和叶意欢的合谋下,就不会让他们心急,日日想方设法害她,她不死,他们便害她身边的人。

  “归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阮渊关切地问道,他提了猎场,叶莨归神情就有些不对劲,难道是被吓住了?阮渊顿时着急了,。

  “我没事,只是初闻这种游戏,有些惊讶,那我们明日便去吧。”叶莨归笑着说道,阮渊放下心,宽慰不少。

  叶莨归看在眼里,更加厌烦了。虚情假意!

  第二天一大早,州郡的车马便停在府外,一群侍女等候在一旁,马车用绫罗绸缎还有檀香木做成,很是华贵,后面还跟着一群本该在城楼上巡逻的侍卫。

  州郡谄媚地请出叶莨归,叶莨归表面感谢,然而心中却盘算着修书一封给刑部,告发了这贪污腐化,以公谋私的州郡。

  上了马车,叶莨归楞了楞,阮渊竟然也坐在里面,他今天不骑马么?

  面前,一只宽厚的手掌伸来,欲扶着她,叶莨归楞了片刻,不便拒绝,搭上了那只手。

  温热的感觉便袭来,接触后,还感到有些粗糙,上面覆了层薄薄的茧。

  失神片刻,叶莨归由着手的牵引坐到了位置上。

  那双手不是记忆中的手。

  很凉,像是冬日里的流水,纤细的近乎见骨,滑嫩地像一张纸,比女人的手更加细腻。

  这才是燕子楚的手。

  “归儿”缠绵的一声呼唤,叶莨归耳垂滑过暖意,痒痒的。

  叶莨归将脑海中燕子楚的样子退了下去,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了。

  州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锦缎的马车很是厚重,将外面的声响隔绝了不少,连带着光亮也隐去了,马车里便是昏黄模糊,看不清彼此。

  “归儿......”轻声呢喃过后,一双手抚上了她的小腹,背后突然一凉,脊背绷的直直的,全身僵硬了,那双手一点一点,像蜻蜓点水,又像灵活的小蛇,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在她身上游移。

  耳垂突然更热了,头部靠近了她的脖子,温热的气息侵袭了她,脑袋空白,像被雷劈过一样,半天不知该如何反应,呼吸声侵袭可见。

  叶莨归感到毛骨悚然,阮渊竟然敢在马车里对她不轨。

  狭小的马车里,阮渊越靠越近,气息喷洒在她的身上,叶莨归神情紧绷,帕子被绞在手心,皱成一团。

  阮渊的笑意越来越放肆,尽管他僭越了,然而叶莨归并未阻止。

  叶莨归屏住呼吸才没将阮渊一掌劈死,强忍不适,回眸浅笑,不着痕迹地和阮渊拉开距离。

  气温上升,空气中散发着琼花酿的清香,倾城的女子两颊上一抹嫣红,羞怯娇弱,叫人好不怜惜,一眼便腻在其中,不知是酒还是人。

  阮渊不觉看痴了,心醉了,理智被冲刷到远方,原本是打算套弄一番,试探叶莨归,却不想勾起叶莨归这番醉人的模样,手上的动作越发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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