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楚挥了手,虎便主动探出头,由着燕子楚抚摸,燕子楚抬了手,眼神示意,那虎便乖顺的起来,跑到前面,将一直守护的花交给燕子楚。
燕子楚微微一笑,赞叹了几句,那虎竟像是有了表情似的,弯了眉眼。
“给!”燕子楚将花递给叶莨归。
叶莨归接过,看着燕子楚头上的伤,有些愧疚,正欲开口说什么,燕子楚却突然白了脸色,僵着身子,没一会儿又昏了过去。
“不要——”叶莨归眼睁睁看着燕子楚在自己面前倒下,身子跌下山崖,却晚了一步,没捉到那粹白的衣衫。
眼看着燕子楚昏迷中跌落山崖,叶莨归眼瞳骤然扩大,还没等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跟着向下倒去,叶莨归一个箭步冲上去欲拉回燕子楚,可刚接触到他的衣角,啪的一身,薄薄的绢丝就被扯烂了。
这个骚包!穿个衣服只顾好看!
来不及多想,叶莨归又一路向下,却再也追不上燕子楚,这山崖雾气重,又没枝干,燕子楚坠下去没个牵扯。
叶莨归急出了汗,眉头紧拧,手已经被划破了,细碎的石子粒夹在手里,再摸上悬崖边,刺痛感直入心脾。
眼看就要到底,叶莨归已是精疲力尽,疾风吹过,夹杂着沙尘,像一把匕首,刺在脸上,顿感痛觉,叶莨归脚一滑,竟然也跌落下去。
危机时刻,一道白影掠过,像发出去的箭,一下子钻到燕子楚身边,将他叼起,轻轻甩在自己背上,然后又将叶莨归一把含在嘴里,嗷叫一声,扑腾着身子,踩着云雾落下去。
生死一线间,白~虎落在地上,四肢蜷缩,跪倒了,叶莨归自然而然的被放下,又轻声嗷叫,如鞭的尾巴抽在地上,似乎有些急切。
惊魂未定的叶莨归将燕子楚从虎背上扶了下来,就见昏沉中的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下眼睑还有淡淡是青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
燕子楚本来已经受了伤,可救她的时候又恢复如常,一瞬间又伤的更重了。
叶莨归对着如此诡秘的景象震惊不已,而白~虎却急了,见叶莨归发呆,大吼一声,在原地跺跺脚,又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燕子楚,呜呜地声音从猛兽嘴里发出。
这大家伙也是奇怪!
叶莨归瞥见在燕子楚面前如此乖顺的大猫,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燕子楚的头,还是冷如冰水,她医术不精,夜看不出是什么,将虎爪里的血桑花拿下,轻轻掰下几朵花片,碾碎了放进燕子楚口中。
可燕子楚却难以下咽,这附近又没有别的东西,煮不成汤药,叶莨归有些难办了。
白虎又是一声嗷叫,眼睛通红,圆睁着,锋利的虎牙露了出来,像一只被人抢走东西却无可奈何的猫儿。
“你看我我也没有办法。”叶莨归淡淡地说了一句,白~虎垂下两只耳朵,爪子包里头,尾巴轻轻摇动,似乎很是伤心。
纠结片刻,叶莨归看着手中已经有些蔫了的血桑花,抿了抿嘴唇,犹豫片刻,一把将花塞到自己嘴里,嚼碎后渡给燕子楚。
如此来回几下,燕子楚总算吞进去了一些,叶莨归擦了擦嘴唇,脸色发烫。
顿了会儿,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白虎,问道:“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看这白虎很关心燕子楚,如果有它在,说不定能帮到忙。
那虎听吧,眼冒精光,吐着舌头,尾巴摇晃的厉害,围着燕子楚转了一圈又一圈。
叶莨归在这谷里算是见到,还有如人一样的动物。
将燕子楚扶上白~虎的背,自己在前面带路,一瘸一拐地走回两人的小窝。
可一场大风,茅草小屋无法对抗,已经被吹的七零八落,剩下些木头架子将倒不倒。
叶莨归扶额,顿感头晕,将茅草垫在下面,扶燕子楚躺上去,环顾四周,发现吃饭用的铁锅还在。
叶莨归捡起锅清洗一番,让白~虎照料燕子楚,自己去溪边捕鱼,想起上次蟒蛇事件,叶莨归心有余悸,在岸边顿了脚步,迟疑片刻,又想自己摸了小鱼就罢了。于是又下水去捉鱼。
很半天的功夫,叶莨归忙活了一个时辰,总算捉到了些比较大的鱼。
提上了岸放在锅里,又按着燕子楚的方法,采了些看起来能吃的叶子,和着鱼一锅煮了。
做法粗糙,味道自然也不怎么样,叶莨归眉头一皱,有些不满意。
挑选了些看起来还算可以的鱼,轻轻挑开刺,喂给燕子楚,不知道是不是太难吃的缘故,本来没什么生息的燕子楚口中放了鱼,眉头一下子皱的和小山似的,大咳几声,拳头捏的紧紧的。
叶莨归脸色一红,连忙撕开自己的衣角给燕子楚擦拭嘴角溢出来的水。
可叶莨归越擦,燕子楚身上的汗反而越多,身子还颤抖着,摸了摸他的脸庞,指尖滑过的地方升起一抹潮红。
“你怎么样了?我做的鱼有毒吗?”叶莨归慌了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给燕子楚吃出问题来了,将人平放在草地上,正要去取水,可腿突然被拽住。
“你.......”叶莨归回头,发现是燕子楚,此时,苍白的脸庞突然像窜了火苗似的,红彤彤的,连带着裸露在外的腹肌也变得嫣红,燕子楚突然大口喘气,难受地在地上磨蹭。
叶莨归心头一凉,想到不久前的情节,下意识拔腿就跑,可无奈自己身上的布料比之某人轻薄的绢纱坚固太多了,燕子楚轻轻一扯,她就跑不掉了。
“你放开我!”叶莨归慌了神,倒在地上,用力往前爬,可燕子楚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掐了起来,狠狠禁锢在怀中。
火热的感觉透过布料袭入肌肤,灼烧的叶莨归失去理智,拼命挥动拳头,阻止燕子楚。
“你看清楚!我不是.......唔.......”
燕子楚以唇覆盖,将叶莨归禁锢,迫使她咽回要说的话,迫不及待碾压起来。
像只搁浅的鱼,窒息感冲入脑海,呼吸间都伴着痛。
为什么燕子楚会几次三番欺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