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叶莨归轻启红唇,眼神冰冷,冷漠的下了令,很快那群龌龊的男人就笑不出来了。
血迹斑斑,腥浊弥漫在原本散发着清香的树林里,呼救与惊恐的尖叫此起彼伏。
浓郁的夜色里,一场厮杀开始了......
“女郎,人已全部被拿下!”
“带走,前去接应九殿下。”叶莨归看了一眼地上那先前对着她淫言浪语的男人,冷冷的轻笑一声,满身是血的男人猛的抽搐,一口血梗在喉咙里,脖子涨的粗红,直直骇晕过去,眼睛还瞪如铜铃。
“哎呀!怎么才吓晕了他,应该先扒皮,再抽筋,然后把他的肉一块块切掉,最后放锅里炸了,撒上孜然,辅以料酒,七八分熟的时候放葱花,过一遍油,捞起来塞到他嘴里!”
叶莨归等人离开后,小树林里只剩一片黑暗,而这寂寥的夜晚,一声惋惜透过薄雾传了出来,清脆、婉转、悠扬、缠绵......叫人闻之头皮发麻。
“公......公子........好想法........”颤抖的声音从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男人满是血的嘴里说出。
“呕——”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吐了。
“哎~~~小莨莨好厉害了啦!特别是亲自出手一巴掌把盗贼拍飞,简直太可爱了!看的人家处男心一跳一跳的!”美颜如玉的男人依靠在一颗大叔下,揪着小袖子,眉眼盈盈,波光闪闪,下唇被牙齿轻咬,无暇的脸色一抹潮红,羞怯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公.......公子.......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保镖,不干我们的事啊!你放了我们吧。”被打的直不起腰的男人瞪着青紫的眼睛,努力堆砌一抹勉强的微笑,讨好地对着前面在他看来脑子进了水的花痴美男恳求道。
“是啊是啊!我们只替人保驾护航,就和保镖差不多,官银不是我们盗的,人也不是我们杀的!”
出门没看黄历,遇上这种破事的男人们欲哭无泪。
他们只是像往常一样拿钱做事,到这森林里蹲点,等在树上给那几个运货的人保镖,哪想到突然从天而降一个白衣蹁跹的男人,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白衣公子轻手一挥,他们的脚自动离地,一下子被拍打飞到这里。
他们几人也算是江湖上叫的出来名号的,可那男人竟然轻而易举打败了他们所有人,约摸计算了一下,他们被一巴掌拍飞了数百米。
这简直不是人能做的!!!
那白衣飘飘的公子恋恋不舍地将头瞥回,看了地上笑的假兮兮的男人,很是嫌弃。
“看在你们也没做什么大恶事的份上,就饶了你们的性命,不过你们这次居然差点要伤了小莨莨,简直不可饶恕!不如.......”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点下巴,露出一抹考虑的神情,如墨点缀的眼睛微敛,语气转了个弧度。
地上几个等候发落的男人摒住呼吸,不敢随意动作。
“不如就废了武功吧!”男人轻飘飘的说吧,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似乎很高兴自己找到了一个处理的办法。
“不是吧!”
刚刚还抱有幻想的男人们齐声哀嚎。
“阿嚏!”
叶莨归走的好好是,突然鼻尖一痒,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像是被人念叨了一样。
更深露重,许是感染了寒气。
念此,叶莨归将薄衫拢了拢,步伐加快。
“殿下,怎么样了?”叶莨归与阮子凌汇合后,便见那马车被拦截了,一只硕大的木桶放在地上,旁边是几个刀下畏畏缩缩的男人。
见状,叶莨归心里长叹一口气,轻松不少,看来九殿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东西都在这儿。”阮子凌见叶莨归来了,微微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前牙,走到大桶前轻轻敲打,沉闷的声音便散了出来。一道金黄色从桶掉了漆的边缘露出,叶莨归打着灯一照,便见闪闪金光。
“接到你的消息,我赶过来拦截,叫人搬了木桶下来,刚开始掀开并没有什么发现,后来按照你的吩咐熄灯,这木桶就隐隐约约泛了绿光。叫人抹开了漆,就见里面的金子。”阮子凌说道,不免有些惋惜,做工精细的宝贝却被融化成一只沉钝的桶。
“皇上现在大概已经睡下,明日你上朝就递了折子,上报此事。”叶莨归吩咐道。
阮子凌见到叶莨归眼睑下一抹淡青,便知这几日不眠有些劳累了,弯了眉眼,柔柔的请叶莨归回房休息。
“那便辛苦殿下了。”叶莨归温声答道,想到什么又转身过来,看了一眼地上那一脸沉默的人,顿了顿开口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答应了他们向皇上求情放了他们的家人,这件事也有劳殿下了。”
“姐姐交代,岂敢不从!”阮子凌很爽快地答应了,那几个汉子也松了口气,可一颗心还没放下,脸色又转了青,面面相觑,皆是一片颓然,似乎已经做了一个惨痛的决定。
翌日——
初阳升起,洒下点点光芒,九重宫阙被笼罩在一片耀眼金色中,晨鼓悠扬,巍峨之中更透出几分森严气象。
一身锦缎的男人黄袍加身危坐于九天之上。
如薄刀细裁过的眉毛狂放而更显英气紧紧一皱,好似被什么事所烦恼,可是就这皱眉的模样,更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来。
“子凌,你继续说。”沉默良久的皇帝陛下将撑着下巴的手拿下,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几个人,眉头拧的更紧了。
“回父皇,我们察觉到国库之中有内奸,于是作戏迷惑,趁他们不注意在国库内撒下许多荧光粉,过了些时日发现异动,于是再潜入国库,熄灯后就看见了事先撒下的荧光粉,沿着荧光粉被带走的方向,我们发现了几条运输赃物的地道,并且截获了两批盗赃物的人。”阮子凌不复往日软糯,如画眉目微皱,直起腰背,直面众大臣惊异的眼神。
阮陵的脸色一派平静,嘴角却阵阵抽搐,额边青筋暴起,眼神犀利。
敢在国库偷盗,还里应外合倒卖珍品,若不是有位高权重有极熟悉宫内情况的人在
背后支配,又岂会盗了数次都无法查到!
砰——
一堆小山似的周折被阮渊大手一挥,全摔在了地上,滚到台阶下,众人心惊,连忙下跪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