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国外求助国内朋友的帮助,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最终还是挂断了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暖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直接被送到房间,而是来到一个中年外国男子面前,他也正在和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进行商务谈判。
从他们的对话交流中温暖初步判断对方是在进行一笔交易,有黑人,也有白人,她似乎掉入了一个怪圈中。
等到人群都散了以后,那名白人男子终于将目光投送到她身上,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有的只是无限排斥。
押送她过来的两个男人走上前,而后悄悄在白人男子耳边说了一句话,温暖像是一只木偶般呆滞的站在原地,拳头握的紧紧的。
她真想大声呼喊“help”,然后趁慌乱之中逃开,但一切不过是她的臆想罢了,周围全都是他们的人,自己根本是插翅难逃。
良久,白人男子才来到她的身边,上下都打量一遍之后,满意的点点头。“followme”(跟我来),他故意凑近了自己几分,语气充满着挑拨。
温暖盯着他的眼睛,现在先短暂的屈服于他,自己一定会想办法逃脱出去。
她跟在男人身边,在对方偷偷瞄向她的时候,温暖会假装不经意之间露出一个勾人的微笑,这种笑意被她拿捏的游刃有余。
“你太可爱了。”男人突然用一句中文对她开口,并有意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温暖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本能的排斥了一下,但想到自己早点逃离这里才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于是咬咬牙也就忍了。
她笑的更潋滟了,故意将身体贴近了男人几分,然后回应“谢谢”二字。
这栋大厦的占地面积远远不止她想象中那么简单,温暖在走了近二十分钟才来到了一间很大的总统似套间。
男人随即将门反锁住,看她的眼神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且在不停的夸赞她魔鬼身材,天使般的面孔。
“you'remygirltoday.”男人来到她的身边,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而后走向浴室洗澡了。
温暖反感他的这种举动,在他离开后狠狠的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并开始尝试找寻离开的办法。
房间里没有电话,门外又有人把守,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指望借助于外界的力量。
床旁边是一张圆形桌子,上面摆放着有红酒和白酒,以及两个高脚杯,这种场合对于他们而言,似乎早已经不陌生。
温暖将杯子倒满酒,与此同时,男人也洗完澡出来了。
只一件白色浴袍,胸毛清晰可见,没有外国男人的优雅,即使是隔着屏幕也透露着一种中年男人的油腻气息。
温暖心里咯噔了一下,对方看到她手中刚注满酒的杯子不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是懂她的意思,来到她的身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下一秒,他直接将温暖整个人轻而易举的抱起,毫无预料的,一个把她扔在了床上。
“sorry,ineedtotakeabathfirst”(抱歉,我需要先洗个澡),她连忙开口,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蓝色的眼眸,对方对她的这番话似乎满怀质疑。
她一直在请求,最后男人有点烦了,摆手让她去了。
冲到卫生间的那一刻,水蒸气还未完全散去,温暖将门反锁住,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只觉得惊险无比。
卫生间太过闷热,她打开窗户透气,片刻,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与此同时,她发现卫生间窗户外面是没有栏杆的,也就意味着她有希望从这里逃出去。
四楼,如果跳下去势必是伤势惨重的,她如果拿自己的性命安全打赌,似乎还是缺少了点勇气。
盛一泽提供的当天晚上见到的“抢劫者”以及温暖的信息,对于警方的调查工作似乎并未带来实质性的帮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令人绝望。
在找到一根绳子后,温暖借助那扇刚好可以容纳下她的窗户一点一点的下去,地面到四楼的距离高到她不敢往下看。
冒险极了,温暖是有些许恐高的,这个过程她一直是咬着牙的,最怕手一抖就掉下去了。
这场“逃生”比想象中进行的顺利,只是在下到地的那一刻,温暖的手心早已经磨出鲜血来,她不敢做过多的停留,立马跑开。
……
她刚刚逃离,便被对方给发现了,温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与对方拉开距离,而后拦到一辆出租车。
她用流利的法语同司机交流,在借到手机之后立马在屏幕上按下一串熟悉号码,十秒过去,依旧没有被接听。
司机用法语询问她遭遇了什么事情,温暖只是摇摇头,直到耳边响起盛一泽声音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
“一泽,我……”她开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语塞了。
——
如果说逢凶化吉人世间最大的幸事,那么温暖从一开始就不会想要有这种体验,至少在她看来,这并不能给她带来任何意义。
跟随盛一泽回到警局,温暖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都提供给了对方,苏黎世之行没她想象中进行的那般顺利,带来的意外远大于惊喜。
次日,两人订了最早的航班回国。
机场,徐清漪和另一个男子手牵手在等候温暖的到来,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周泽。
这一幕,远远的就被盛一泽看到,他一只手拉着二人的行李,一只手示意温暖,看来离开前的那番话已经实现。
“徐清漪身边的那位,你认识吧?”
温暖抬头,这两位的身高差快要赶上她和盛一泽了,她笑容满面,“当然,没有我,他们根本就不会有后来的故事,我算是半个月老了。”
她越说越骄傲,最后直接奔到对方身边,上下打量了周泽一圈,笑称:“怎么?做好被虐的准备了吗?要不要请我这个月老吃饭以示庆祝啊?”
周泽视线落到正在注视他的盛一泽身上,“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