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去一趟变得如此浪漫了?这不像是我认识的你,以前你可是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不记得的。”温暖弯腰嗅了一下花香,抬起头的瞬间眼睛亮亮的。
盛一泽从背后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怎么?不喜欢?还是说你好霸道这一口的?”
她最怕别人突然在她耳边说话,盛一泽一开口,耳朵都是麻的。
雨势渐渐小了许多,此时温暖也注意到马路的对面已经来了一辆救护车,方才围观的人群也已经被警察给驱散开。
只剩下一滩红色的血迹和雨水混合在一起,经过路灯的照射,在路面上反射出强烈的光。
“我刚才以为你……”温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特意将目光转向了马路的对面。
“我的生命力还没有那么脆弱,你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这样胡思乱想吗?”盛一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体温紧紧的将自己包围着。
一阵冷风吹来,温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差点溅盛一泽一脸。
这种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让她觉得尴尬至极,只能试图以傻笑来带过此刻沉默的气氛。
盛一泽渐渐松开了环住她腰的双手,将车的后备箱给盖住,嘴里念念有词说得赶紧回家,然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温暖的身上。
途中,雨又神奇般的下大,车内的玻璃很快便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水蒸汽,这种与外界完全隔绝的感觉就像是进入了冬天。
雨刷在玻璃上来回冲扫以及耳边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极了初夏的催眠曲,这种天气给人一种无法言语的沉闷感。
又或许是,今晚她目睹到那场车祸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温暖还在睡梦中时,便被一个电话给吵醒。
她摸索半天都没有找到,最后干脆放弃,人在特别困的情况下是根本没有精力再去做这些事情的。
哪怕只是接电话。
“电话……”盛一泽翻了个身,耳边响起的铃声实在让他无法再睡下去。
“你帮我接了吧。”温暖只觉得心烦意乱,随即用被子把自己的头给蒙住了,不在动弹和说话了。
盛一泽拿起手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了,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温小姐,我为您介绍了一位顾客,他对您企业下的几个楼盘非常有兴趣,这是你展现的一个大好机会。”
“她还在睡觉,工作上的事情等她醒了再说吧,”盛一泽侧身,只看到被子把温暖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些头发在外面。
他在外面的这一段时间并没有详细的去询问她关于工作上的事情,现在看来她已经完全进入工作状态了,连客户都已经建立起熟络的感情。
他并不是一个心肠狭隘的男人,也并没有刻意去避开这个话题,只是对方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似乎有一些诧异。
盛一泽从床上坐起,思绪平静,地上是散落的衣服,也是他们昨天晚上翻云覆雨的象征。
温暖早已经被他吃的死死的,就算有外来者,也不能够轻易的撼动这份感情。
说到底,柏井也只不过是为karen办事,他本人对温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所以,在听到电话那头是男人的声音后也并不觉得惊奇,只是玩世不恭的笑笑,“你是温暖小姐的什么人?她不是说自己没有男朋友吗?”
“她没有男朋友,不过有一个老公,就是现在和你说话的这位。”
温暖本就是一个睡眠非常浅的人,从前是连翻书的声音几乎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吵到她,但是后来工作了,这种毛病倒是改变了一些。
但即使如此,依旧是容不得一些声响,半睡半醒之间,她也听到盛一泽讲电话的内容,更加让她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打来的?”她掀开被子,头发将她的脸盖住大半,声音还是没睡醒的感觉,带着点沙哑。
盛一泽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机递给了她,因为屏幕上并没有显示人名。
她接过手机,因为之前在车上接到过一次柏井的电话,所以便记住了这个尾号。
“柏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她从床上坐起来,一边问道,一边起身拉开了窗帘。
她回头看了一眼盛一泽,他已经起来准备洗漱了,似乎并没有一直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或许是温暖想多了。
柏井的话并不能直接引起她的兴趣,或者说她为了感激对方可以立马换衣服去请他吃饭,公司不是她一个人的,还有各大董事会在撑着。
他也实在不必任何事情都向自己汇报,温暖并不觉得她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和柏井继续聊下去的。
应付两句,便随便找个理由挂断了电话。
只是这前后不过5秒钟的时间,她的手机便再次响起,在看到是陌生号码的那一瞬间,她几乎本能的想要挂断。
“需不需要我回避?”盛一泽刚好从卫生间里洗完脸出来,手中拿着毛巾,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道。
“不用,又不是搞什么地下情。”她白了男人一眼,好似自己背着他有暧昧一样。
身正不怕影子斜,温暖按下接听键,从衣柜里取下一套衣服,预感到自己接下来要出门。
“温小姐,我是顾氏执行总监,我们公司出了一件事儿,您现在方便讲电话吗?”
对方是一个女人,语气虽然有些着急,但语速却控制在一个合理的频率上,明显是在试图使自己保持镇静。
温暖:“嗯,方便,您请讲。”
她坐在床上,盛一泽来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杯水。
“是这样的,我们在三个月前负责的一起楼盘项目已经着手了一半,但是由于开发商突然跑路,所以损失惨重。”
对方语速加快了些,但是思维逻辑倒还算清晰,温暖几乎可以同时刻领会到她所表达的意思。
只要有问题,必定会有解决办法,这是外公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