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他之后立马面露喜色,走上前咳咳了两声,恭敬一笑,“盛先生,真是麻烦你了。”
其实心里是巴不得天天都能往这儿来的,嘴上功夫简直不要太厉害,苏宁月的养父这点就是厉害。
苏宁月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的,眼神流露出无尽的厌恶,尽管有时候,盛一泽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从何而来的排斥感。
只是礼貌性的笑一下,“不会。”
“有时间到家里来坐坐,你还没有尝过你伯母的手艺呢。”
盛一泽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神态自若,“谢谢,有时间再说。”
每一句话他都留有余地,但同时也给了对方面子,只是多少有些刻意,尽管在他表现的很是直接和潇洒。
苏父也不再寒暄了,拉起苏宁月的手就要走,可是却被她给甩开了,并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盛一泽更是将这个微妙的动作看在眼里,不过他倒也没有说什么,苏宁月的一句“你少碰我”更是引人无限猜测。
气氛有点尴尬,苏宁月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浑身带刺的刺猬。
这样的父女关系,的确让人不多想都难。
盛一泽站在原地,看着苏父的车从他眼前绝尘而去,仍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直到身后一个年轻男子的出现。
“盛先生,或许正应证了您的想法,苏宁月和她养父的关系的确拥有不纯之处。”男人是他养的侦探手,名叫小辉。
他倒是要看看,能够让他扒拉出来多少陈年旧事出来。“具体有什么证据吗?否则连我都说服不了,要怎样去说服别人呢?”他看向小辉,意味深长。
“不知道这些报纸算不算呢?都是一些陈年旧刊了,几年前的苏流年在本地还算是一个小人物,关于他的作风有很多的负面评价。”
阿辉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带有年代感的报纸递给了盛一泽,由于时间太久,上面稍微泛黄,散发着一种霉味。
“企业家苏流年疑有恋童癖,曾以慈善家名义对儿童进行语言挑拨。”这个新闻标题瞬间吸引了盛一泽的眼目。
两年前,那个时候他和苏宁月也正在谈恋爱,但是却压根都没有看到过这则新闻。
又或许是自己平时真的太过不关注这些八卦之事,所以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他继续看下去,字里行间都是对盛流年的批判,言语犀利。
“据说当年这件事情,一时间闹得也是轰轰烈烈,只是很快的便被沈流年给压下去了。”阿辉见他神态威严,不忘解释道。
放在任何人身上,这都是一件极其不光彩的事情,更何况是对于一个企业家来说,而盛流年,他也完全有能力能够好公关。
他“嗯”了一声,看的津津有味的同时抬起头,额头上有浅浅的皱纹,“你继续说,说得越详尽越好。”
小辉调整了一下站姿,目光平视着前方,“不过倒是没有听说他有猥亵儿童的事迹,这种变态的恋童爱好也被他隐藏的很好。”
盛一泽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沓报纸,里面有对盛流年那个时候事业上的报道,也有他个人生活的花边新闻。
虽然年纪很大,但是依旧可以看得出来是不老实的。
“据说她之所以会和那个姓顾的女人结婚,完全是因为她和顾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说白点,就是可以利用它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可是这些都不是盛一泽真正想要听到的,报纸中密密麻麻的字体让他看得眼花缭乱,盛一泽开始有一些不耐烦。
他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有没有查到他和苏宁月之间的事情?”
“业内人士说他曾经……对苏宁月行过不轨之事,具体真假不得而知。不过,苏宁月对这个养父的态度倒是一直都比较冷淡,或许和这个原因有直接联系。”
小辉停顿了一下,在他调查的过程中,也曾一度不敢相信会牵扯出这种荒谬的事情。
近两年来苏流年也变得非常低调,除了在事业上偶尔会有一些小动作之外,几乎很难再看到他会和别的女人上新闻,更别说能够牵扯出和“恋童”有关的字眼了。
或许知道自己做到了一种怎样的地位,背后有了更好的公关团队,可以很好的避开这些敏感的字眼。
尽管在盛一泽心中持有这样的一种看法,但不得不说,他并没有为苏流年做辩解的嫌疑,不活跃在大众视野中并不代表就此收手。
苏宁月已经暂时从vogue离职,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就算是呆在公司里也不会有太长时间了。
虽说没有像那些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一样,但到底是明显了,不单心情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暴躁,在工作上的效率也变得低了不少。
她在苏家静养,每当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目光缓缓向下移,到隆起的腹部的时候,丝毫没有一点做母亲的喜悦。
对于她来说,这个孩子就是她抓住盛一泽的筹码。更何况,不是他的孩子。
她厌恶又恶心这个婴儿,甚至不愿意去用手触摸自己的腹部,
就在自己坐在阳台晒太阳的时候,苏流年进来了,他时常是不敲门就进这个女儿的房间,若是被问起,他就会以关心的幌子来作为借口。
盛一泽最近去军营的次数也减少了,不过只要连长有什么事情,他还是会第一时间赶过去,还是以工作为重。
自从小辉为他带来那些旧新闻后,便想着再去一趟苏家,不过他并没有打算事先和苏流年打一声招呼。
否则,此时他也不会出现在苏宅的楼下了。
还未走去庭院,为花浇水的一个小姑娘就看到他了,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盛先生,您是来找小姐的吧?我这就上去喊她。”
他其实极少来这里,加一块总共也不过是两次,屈指可数,能很好的被下人记住自然和他的气度分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