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日子光是顾着忙手头上的工作,到了后面,去医院产检的频率应该更高才是。
等到温暖想起来的时候,楚剑毅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我陪你去医院,我认识的有一个产科医生,他可是很厉害的。”
她被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呛到不行,想起上次在那所医院前的场景,不由得后怕了几分。
多一个人,也算是对她的人身安全负责,于是温暖没拒绝的点了点头。
她所不知道的是,就算是自己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因为近段时间盛一泽已经安插几个眼线在她身边。
自己不在温暖身边的日子,他有诸多的不放心,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去保护她了。
原来楚剑毅所说的是玛利亚医院,这是一所连带着行业内领先的整容技术于一体的医院,很多富甲都喜欢云集在这里。
甚至是明星,因为这里的产科恐怕是全世界都闻名的一个地方。
“前几次检查,医生都是怎么说的?”楚剑毅虽然不太懂女人这方面,出于关心角度,还是问了。
温暖定了定神,道:“都还好,只是前期,没什么大碍。”
她回答的极简洁,跟着楚剑毅的带领走着,只是两人一同出现在这种场合,怎么看都有些尴尬。
而当盛一泽的眼线准确的捕捉到温暖走进妇产室时,他也终于拿起了手机对一切进行禀报。
“十点十分,温暖小姐进了妇产室,看样子是来做产检了,陪同的是一个男人。”
盛一泽此刻正在军营,听到这番话后心里很不是滋味,突然想起那天在她家中看到的婴儿衣服。
她竟然还在为自己狡辩。
“男人是谁?”他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
“vogue的董事长,楚剑毅。”
这个回答信息量太大,既然怀有身孕,又有那个男人陪她去做产检。
是不是也可以证明孩子也是他的?
盛一泽手背上青筋凸起,他派人保护温暖的安全,不是为了听到这个消息的。
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将头上的军帽拿了下来,恰巧看到这一幕的小陈以为他身体哪里不舒服,赶忙过来慰问这位大参谋长。
“没事吧?要不要给余连长请示一下,反正最近也没啥要执行的任务了。”
盛一泽严肃的时候有种谁也不敢轻易靠近的气场,眼睛发红的他没有说一句话,这种场景可把小陈吓坏了。
慰问的声音也是越变越小,最后干脆不说话,默默走开了。
还没有出军营门,内心忐忑的他突然撞到了一个人,再一抬头,发现是苏宁月。
他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其实就是在告诉她现在的盛一泽正在气头上,最好不要过去,否则难免会伤及无辜。
苏宁月脸上也明显的写着不开心,“你先出去吧,我和一泽有话要说。”
说罢就上前走去了,小陈无奈摇摇头走开,痴男怨女看来是人世间最大的烦恼。
她几乎没来过这里,今天也是第一次,想给盛一泽一个惊喜的同时,也想表明自己的一个想法。
盛一泽穿军装的样子很大气,他的身材衬得起这一身行头,配上靴子,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一泽?”她尝试的开口,声音比较小。
但是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动静,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盛一泽警醒的回头,看到她有些意外,而后不耐烦的开口,“你怎么会来这里?在连长没有发现之前,赶快离开吧。”
在她来的时候就遭阻止了,如果不是表明自己的身份,她恐怕是不会进来的。
这句话让本就不悦的苏宁月更加郁闷了,但她还是挤出一个微笑,“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们的婚期推迟几个月吧,因为一些原因……”
“嗯,都听你的。”
盛一泽极其敷衍的态度被她看在眼里,他出言随意,苏宁月却装作不在意的上前。
她用手捧住男人的脸,几天不见,似乎憔悴了许多,嘴边的胡子也疲于打理,看上去成熟了太多。
“我们私奔吧,到另一个国家,在那里举行婚礼没人会阻拦我们。”她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句话。
这在盛一泽看来,就是一个可笑至极的笑话,他甚至懒得去回答。
“嗯?”苏宁月似乎很着急听到他的回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盛一泽拿开她的手,在军营这种严肃的地方,这种行为未免太过越轨。
而毕竟自己也是真的讨厌有人这样捧他的脸。当然,有一个女人除外。
苏宁月内心一阵失落,她知道盛一泽在刻意回避自己,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尽管从一开始她就怀疑他要和自己重归于好的用心。
“那就等几个月后举办,不用那么着急。”盛一泽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她,“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可是……”
苏宁月心有不甘,委屈巴巴的。
“我让你先回去,别在这里烦我了,听懂了吗?”盛一泽声音突然加大了几分贝。
这突如其来的气势着实把她吓着了,她不敢再继续去挑战他的底线,只能生气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泪水都要在眼眶里打转了。
下一秒,她就夺门而去了。
如果不是温暖,还能有谁能够让盛一泽会有这样的反应。
苏宁月其实比谁都清楚,他的情绪随时都有可能受那个女人牵动,而她腹中的那个孩子早晚也是一个隐患。
她从军营里出来时,一些训练的士兵也在看她,苏宁月真的觉得自己糗大了。
她突然心生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除掉温暖腹中的孩子,因为那是盛一泽的骨肉。
这个秘密她藏了许久,现在想起来再行动,一切当然不晚。
她摸摸自己腹中的孩子,脸上漠然。